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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我會治癒她

  「薄涼。」凌悅清不知是以什麼情緒說了一句。


  薄涼點點頭,淡淡一笑迷倒眾生,開口卻說:「是我,很不幸,我居然被你記住了。」


  凌悅清臉色一沉,卻不敢在薄氏公司的總裁面前再隨意放肆說什麼。


  蕭子禾瞥見薄涼牽住路綺笙的手,又急眼了,薄涼的出現似乎激起了他大男子主義的佔有慾,用力甩開凌悅清的手,就焦急地上前意圖去拉路綺笙。


  薄涼眼角微微一抽,也沒即刻阻攔,直到蕭子禾的手堪堪要觸碰到路綺笙的手臂時,才猛然出手緊緊鉗制住蕭子禾,手掌一點點收縮,疼得蕭子禾眉頭緊皺,卻還逞強說道:「你放開綺笙!」


  路綺笙怒視了一眼蕭子禾,用另一隻手也覆上了薄涼牽她的手背,以行動證明她根本就不願意和他蕭子禾有關聯。


  「蕭先生似乎還沒搞清楚狀況。」薄涼輕鬆一笑,「綺笙是我的妻子,你在我面前騷擾她……」瞬間變成了陰涼的語氣,「你是活膩了么?」


  話里似乎夾雜著呼嘯寒風,刺得蕭子禾渾身不由打了個冷戰。如果說上次和薄涼交鋒,薄涼只是把劍擺出來,那麼這次抽劍出鞘的薄涼,就已經足夠讓蕭子禾感受到這個男人實際上有多可怕了。


  蕭子禾低頭看了一眼路綺笙,心裡深切的渴望讓他無法這麼快就放手,強忍著手腕上的疼痛:「綺笙本來應該和我在一起的!」


  「蕭子禾!」凌悅清在他身後傷心憤怒地喊,蕭子禾卻置若罔聞。


  「是么?我怎麼覺得蕭先生你和身後那位潑婦一樣的小姐更配?」薄涼用力將蕭子禾的手一松,巧妙的用暗勁將他踉踉蹌蹌推出幾步遠。


  凌悅清趕緊上前扶住蕭子禾,想要反擊薄涼,然而一接觸到薄涼冰冷的雙眸,喉嚨就像被人掐住了一般,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還好么?」薄涼收回冷視的目光,一低首看向路綺笙時就化為了春風細雨,溫柔得可以融化巧克力。


  有了薄涼在身邊維護自己,路綺笙的心也沒有了剛才那麼重的疲憊感,可淚水還在眼眶裡轉,她抬頭看向薄涼,默默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路綺笙不是應該一直笑嘻嘻的么?薄涼心中只有這樣一個想法,而面前這個意志消沉又可憐巴巴的小丫頭,怎麼就讓自己看得這樣心煩意亂?不由就將目光轉回兩個罪魁禍首身上,薄涼又冷聲說道:「蕭先生,過去你和你身邊這個潑婦傷害了我的妻子,我不會和你們計較,因為我會為她把過去的傷口治癒!但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抓到你騷擾我的

  妻子了,再有一次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們蕭家傾家蕩產。」


  強悍如薄涼,他說出的話就有能力輕易做到,蕭子禾面色蒼白,節節敗退,竟然找不到一句硬氣的話反駁薄涼。


  「還有你。」薄涼轉眼冷覷著凌悅清,讓本就因失血而渾身冰冷的凌悅清連心都凍住了。「你不覺得,你在綺笙面前污衊她勾引你身邊這個連話都不敢說的廢物,很可笑么?有我這樣的男人,綺笙就算一定要出軌,也不至於要看上他吧?」薄涼眉眼間都是譏誚,偏偏還沒有人能說這譏誚惹人厭

  。


  因為是薄涼,所以這個邏輯就是理所當然。


  旁邊圍觀的路人來回看了幾眼,重新評估對比了一番,果斷倒戈了。


  「原來是小三上位,還見不得原配另尋幸福。」


  「就是,太惡劣了,剛流過產,嘴巴也不積德,罵人那叫一個難聽!」


  「那男的也是個渣,勾了小三,還有臉回頭打擾人家原配!」


  ……


  蕭子禾與凌悅清此刻的臉色不能用難堪來形容了,簡直是無地自容。


  凌悅清憤恨地瞪了一眼薄涼和路綺笙,拉著蕭子禾就往圍觀人群外擠。


  蕭子禾也不抗拒,被動地跟著凌悅清離開,滿是憂傷和不甘地眼睛卻一直望著路綺笙。直到凌悅清察覺后,抬手給了蕭子禾一巴掌,再拉著他走的時候,他才不敢再回頭了。


  薄涼見人都走了,打了勝仗的他得意一笑,孩子氣地挑眉沖路綺笙道:「是不是帥呆了?」


  原本還有一絲傷感的路綺笙立即被逗得「撲哧」一聲笑,用力點點頭,伸出拇指大力肯定:「給你點個贊!」


  薄涼又摸摸路綺笙的頭頂:「你把文件先送我病房去吧。」


  路綺笙「哎」了一聲,疑問道:「那你去哪裡?」


  薄涼鬆了路綺笙的手,乾咳一聲,保持著威武的姿態:「衛生間……」


  路綺笙看著薄涼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嘴角彎彎,心中暖暖。


  也許能遇見他,是生命中的奇迹也說不定呢。


  經過薄涼的路見不平后,路綺笙對薄涼的招呼就更周到了,舒服地薄涼直哼哼,身體也火速就好了起來,以往一周才能徹底好的病體,沒過兩天就痊癒出院了。


  不過醫院裡那種無端端壓抑的氣氛也把路綺笙憋壞了,三天都待在醫院裡,走哪哪是刺目一片白色、到哪哪是消毒水味兒,路綺笙滿心都是夠夠的了。


  現在好不容易盼到薄涼能出院,路綺笙迫不及待就給薄涼辦了出院手續。


  出了醫院門,薄涼還有些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了一眼,嘆出一口氣,這才坐上了車。


  程源回頭調侃道:「怎麼?薄少你住三天院還住出感情來了?」


  薄涼貴公子般將雙腿重疊,淡淡應道:「嗯。」


  嗯?還嗯?路綺笙坐在一邊就咬牙切齒了,薄大總裁當然嗯嗯嗯嘍,反正伺候人的又不是他!

  程源瞥一眼瞪著薄涼的路綺笙,突然覺得這幾天兩人之間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回了家,薄涼眼神一遞,路綺笙就自動自發洗手開始做湯羹。


  程源不由敬佩地看對薄涼比出個拇指。


  薄涼傲嬌地把頭一偏,瀟洒得不行,帶笑的眼神落在路綺笙偶爾閃過廚房門的背影上,腦子裡情不自禁就想起那天她在醫院裡對自己笑眯眯說了一句「給你點個贊」。


  而坐在沙發上的程源眼裡,看到的薄涼就是一臉痴漢的表情,頓時更加疑惑地在廚房和薄涼之間溜了幾圈。


  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幾天公司情況怎麼樣?」薄涼看夠了,便隨口問了句程源。


  程源臉上立刻就有些尷尬,嘿嘿笑了兩聲才答非所問地說:「薄少,明天你會去公司么?」


  「當然要去,都已經三天沒露面了。」薄涼回答地理所當然,再看程源別彆扭扭的表情,就問,「公司出什麼事情了?」


  被一眼看透,原本還想掩飾一下的程源只好無語地道:「也沒什麼,就是……大家都知道薄少你生病了。」


  薄涼瞳孔微微一收縮:「是誰說的?知道我什麼病么?」


  程源搔搔頭,頗是為難。


  不用說,看程源這個樣子,薄涼就已經猜到是誰了,畢竟最初知道他生病的人就那麼幾個。


  「路綺笙!」薄涼大聲喊,「你給我出來!」


  廚房裡的路綺笙已經在醫院被訓練得十分麻利,瞬間就從廚房裡鑽出來,朗朗應道:「哎!皇上大人有何吩咐?」


  薄涼臉臭臭的:「你把我生病的事情在薄氏公司說了?」


  路綺笙完全沒有自覺,無辜地點點頭:「你公司的員工還蠻關心你的,我每次去幫你拿資料,她們都會問我好一陣呢,巨細無遺。」


  巨細無遺。


  薄涼怎麼就覺得自己很想抓住路綺笙給她揍個巨細無遺呢?


  「你長沒長腦子?」薄涼不客氣地罵,「我是薄氏的總裁,我的事情你和公司員工說,你是不是搞笑呢?」


  「哈哈!」路綺笙終於明白薄涼是來拿她問罪的了,當下就不留情地大笑兩聲,譏笑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講究上司要和下屬保持距離感?你才搞笑呢,不能做個平易近人的朋友式領導么?」程源大吃一驚,使勁給路綺笙遞眼色,讓她不要再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了,結果路綺笙完全沒接收到。程源無奈極了,只好腦子裡積極開展活躍的運作,迅速想辦法要怎麼從暴怒的薄大總裁手裡把路綺笙

  救下來。


  「頭髮不見長,見識也這麼短!早說了,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少看,不懂就別獻醜。」薄涼很是不屑地嗤之以鼻。


  「呸!你就固步自封吧,我炒菜去了。」路綺笙懶得和他打嘴仗,拿著菜勺揮舞了一下就轉身走了。


  薄涼也不說什麼,切了一句就轉回去要喝茶了,結果差點被對面目瞪口呆的程源嚇了一哆嗦。


  「程源,你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薄涼驚疑不定地皺眉提醒。


  程源眨巴眨巴眼睛,手動將下巴合攏:「薄少,你說,是不是我在做夢?」


  薄涼靜靜看了程源幾秒,抬腳就往程源腿上踹去,程源沒個防備差點從沙發上跌下來!


  「薄少?」程源眼睛睜得更大了,「為什麼?」


  薄涼理直氣壯:「你不是問我是不是在做夢,我給你答案。」


  「你可以用說的,你踹我你腦子短路……哎呦!」程源話沒說完就被薄涼用力敲了一下頭。


  「程源,三天不見你膽子肥了。」薄涼冷覷著他。


  程源又眨巴眼睛,一臉想不明白地自言自語:「看來我確實沒做夢,那為什麼綺笙可以和薄少嗆聲了?」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敲的地方,越發無辜地抬頭去問薄涼,「為什麼?」沒有聽清前半句,薄涼很嫌棄地看著程源:「程源,我看你不是膽肥了,可能是需要看神經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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