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翻牆
看著想要開口的江瀾,江冉冉搶先說道:「大哥,你放心。這些影響不到我,何況清者自清,她們想要害我也要看看她們有沒有這麼個能力!」
江瀾久久的看著江冉冉。
半晌。
「冉冉長大了啊,懂得保護自己了。」
懂得保護自己?她不僅要懂得保護自己還要懂得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不過冉冉你還是太善良了,按照哥說,冉冉你得把她們通通打的落花流水!這樣才好讓街上的人再也不敢議論你!」
江冉冉:……
果然煽情什麼的,不是她大哥的屬性。
半夜,天空早已便的黑沉沉,只是今天的夜空連一顆繁星都沒有。
江冉冉坐在幽幽跳動的燭火面前,等著玄風的歸來。
也不知道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看著已經到了另一邊天空的月亮,江冉冉平靜的眉宇間難得浮上了一絲擔憂。
輕微開鎖的聲傳來。
江冉冉趕忙起身,剛打開窗戶,就看到一個身影準備翻窗而入。
「玄……墨枕寒?!」江冉冉正疑惑著玄風為何不走正門反而要翻窗時,對方露出的臉,讓她一眼認出這是她那個騙來的未婚夫而不是玄風。
「怎麼是你?」江冉冉皺眉,這深更半夜的,他來這幹嘛?
「難道夫人不是在等我?」墨枕寒一躍而入。
自來的熟的走到軟塌旁坐下。
慵懶的靠著枕頭,墨枕寒又開口道:「難道夫人在等什麼旁的男子?而不是為夫?」
江冉冉心裡有些惱火,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玄風快回來的點來,他不是找茬么?
可是這些想法她是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
「世子謬讚了,傾慕本小姐的人雖多,可還沒能有一個有資格能讓本小姐在半夜等他。」
江冉冉高傲的揚起脖頸說道。
墨枕寒看著自己面前的高傲如白天鵝的少女,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她天生就該如此,高傲而美麗。
江冉冉看著打算在她軟塌上紮根的墨枕寒,有些頭疼。索性把目光頭像別處,不理他,這樣他應該不會再厚臉皮的待在這裡了吧?
逐客令都這麼明顯了。
可就在江冉冉盯著別處而內心祈禱墨枕寒趕快離開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稀稀索索的衣服掉落的聲音。
眼神不受自己控制的往墨枕寒那一瞟。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江冉冉突然覺得自己可能要長針眼了。
只見那墨枕寒,早已衣服褪光,全身僅存一條褻褲。
「你你你!你幹什麼?」江冉冉緊張的說話都結巴了。
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墨枕寒表現的相當無辜。
「找夫人替我擦藥啊!」
「擦擦擦藥?」江冉冉怒極反笑。「喲,我怎麼不知道現在擦藥需要全身脫光了擦?」
「夫人要為夫脫光?好好好,為夫這就照辦。」說著就要去扯自己僅存的那一條褻褲。
算她輸!算她輸!
那句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應在墨枕寒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江冉冉咬牙切齒。
「你要是還不快點把衣服穿上!就給本小姐滾出去!」
墨枕寒看著磨牙磨的咯吱響的江冉冉,知道自己在不穿上就要真把她惹惱了。
「好的,僅尊夫人教誨。」
套上外褲,墨枕寒自覺的躺在軟塌上,手裡還不忘遞給江冉冉一盒藥膏。
「你倒是準備的周全。」江冉冉恨恨的揭開墨枕寒身上纏繞的紗布。
挖了一塊藥膏,江冉冉狠狠的抹著。
早知道昨天就不應該好心,要是昨天把他直接送回王府,今天不就沒那麼多事了嗎?
「你王府連個上藥的人都沒有?」
「嘖,王府都是一幫臭老爺們,哪有自己夫人好。」
挑了挑眉,江冉冉手下狠狠一按,滿意的看著墨枕寒疼的齜牙咧嘴。
「黎世子,還請你注意用詞,要是準確的來講,我還未是你的未婚妻,更別提夫人了。」
「看來夫人那個荷包果真是想要提醒為夫應該早些將你娶回王府。」
江冉冉卒。
得,隨他怎麼叫吧,高興就好高興就好。
黎明,江冉冉睏倦的斜躺在軟塌上。
睡吧,又睡不著。
醒吧,又不精神。
等等吧……
江冉冉把玩著手裡的人皮面具,耳畔回想著墨枕寒臨走時說的話。
「今日尋香樓前的事,我已知曉。那些人你不必理會,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至於牢房,我去過了。我知道你在查那人的身份,或許你可以從他那張人皮面具入手。一般這樣精緻的面具,是需要定做的,既然是定做,那賣家那多多少少會留有信息。」
「還有,你多注意你父親的動態……」
或許,她可以對這門親事抱有期望?
這還是除家人之外,第一個會毫無保留幫她,告訴她是非利弊的人……
只是,照他所說,他去過牢房了。
那她所做的那些……
今後,他會如何看她?
「小姐!」一陣涼風劃過,玄風跪在了江冉冉面前。
「如何了?」
「如小姐所猜,亥時,牢房就來了人想要將馮淵殺死在牢房。我與他上前打鬥,他雖不敵我落了重傷可我也未能抓獲他,只是從他身上扯下了一塊木牌。」說著就從衣襟里掏出一塊牌子遞給江冉冉。
江冉冉翻開一看,頓時聲色不明。
只見木牌上明晃晃用硃砂寫著黎,且上面還有王府的印章。
這確實是真的王府木牌,就算黎字造的了假,可印章是萬萬假不了的。
「小姐,您看這墨王府……」
「不用,這件事我自有主張,馮淵可死了?」
「就在打鬥的時候死了。」
「王文的屍首呢?」
「屬下們並未尋到。」
「是。」玄風恭敬的褪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