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挨打
而每日都需要到花園中散散步的蘇素也經常是偶遇到謝澤辰的,見他滿臉的柔情蜜意,笑容比往日更多了幾分暖意,很明顯便是墜入愛河的模樣。
「三表嫂好。」謝澤辰因為那顆丹藥的緣故,對蘇素也有了一絲感激之情。
蘇素笑道:「表弟這幅喜氣洋洋的模樣,難道是有什麼好事嗎?」
謝澤辰回答道:「也許是妹妹慢慢地恢復了,所以我也沒那麼擔憂了,看起來便是暢快了些。」
隨即又馬上道:「那丹藥的事我還未向表嫂答謝,還請包涵。」
「都是一家人,何必這般見外。」蘇素擺了擺手,不在乎道。聽到蘇素那輕柔的笑容,謝澤辰忍不住抬頭打量了一下蘇素,只見對方嘴角含笑,就連眉宇間也是淡然恬靜,平淡如菊般高雅,也許是因為懷孕的關係,她的眉眼愈發柔和了,讓人一見便只覺得心中安穩
平靜,再也無煩躁之感了。
這般寧靜溫和的感覺與謝雲菱在一起時的激動亢奮很是不一樣,像是那疲憊的心靈得到了滋潤了一般。
一人嬌俏嫵媚,一人淡然恬靜,要是得此二人終身陪伴,那倒也是件美事,又見蘇素膚白若凝脂,粉臉桃腮,那一身的皮膚光滑無比,像是比謝雲菱還要細膩幾分,越發有了旖旎的心思了。
「既然表弟沒什麼事,那我便先走了。」蘇素當然看到謝澤辰打量的目光了,心中有些不喜,暗自想著以後再也不走這一條路了
樂笑悄聲:「夫人,怎麼奴婢覺得這表少爺很是奇怪?」
「奴婢也說不清,雖然表少爺在笑,但是那一抹笑不似以往的溫和了,冷冷的,像是不停地算計著什麼。」
蘇素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你這小傻瓜,想這麼多有的沒的,還不如想想今日中午吃什麼好呢。」
「夫人……」樂笑有些不滿地嘟起嘴。
蘇素笑了笑,依然散漫地走著,但是眼底中的一抹複雜卻若隱若現。
回到房間中,蘇素將房中的人全打發出去后,便進了洞府,看著那兩團白毛在相互追逐打鬧,蘇素有些無語了,怎麼每次見著它們,它們都是在打情罵俏的,難道就不用修鍊了嗎?
「主人。」雪鼬見蘇素來了,忙縮小成小狗般大小,和小白一同蹭了蹭她的身子。
蘇素席地而坐,有些失神地抱著兩團白毛了。
「主人,你怎麼這般心神不寧?」雪鼬因著與蘇素心意相通,當然能感知蘇素心中的不安和忐忑。
「我也不知道,只覺得心中有些鬱悶,難以排解,總是想要生氣發火。」蘇素悶悶道:「是不是我身子出了什麼問題?」
雪鼬皺眉道:「你最近可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沒有。」蘇素搖了搖頭,她最近這十幾天一直呆在府中,並沒有出過門,而且現在府中的人都知道她懷有身孕,並沒有人不長眼地去為難她。
「既然沒發生什麼事,你怎麼會鬱結於心?」
蘇素有些遲疑,總是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道:「小鼬,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這身子前主人留下來的一點點意識在作怪?」
雪鼬奇怪地看著她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因為這種煩躁抑鬱的感覺總是出現在相公在我身旁的時候,相公不在的時候,我倒覺得沒什麼,但是只要相公一回來了,我便覺得渾身不自在,甚至會有些厭惡。」
抑鬱了好多天,終於將心底里的話說了出來了,蘇素只覺得有一股清流流過心間,很是舒暢。
「這也是有可能的,畢竟聽你說過,這原主懷嵐兒的時候,林清言並不在她身邊,怕是那時候的不甘怨恨留在體內了。」雪鼬贊同地點了點頭。
蘇素有些急了:「那怎麼辦?這可有什麼辦法解決嗎?」
「這我也不太清楚,我去查查玉訣,然後再告訴你吧。」
蘇素也知此事急不來,只好有些失望地點了點頭道:「那你儘快。」現在這種鬱悶繁雜的心情越來越重,只要感覺到自家相公的那股氣息,這身體就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抵觸感,有時候更是會覺得噁心想吐,只想離自家相公遠遠的,長期這樣下去,她怕是會影響到夫妻感
情。
雪鼬點頭道:「嗯,我會儘快的。」
出了洞府後,蘇素越發忐忑了,因為此時已經快到林清言回府的時間了,這幾日只要一到這個點,她就想往外走,好避開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也因為她這幾日多在外面走動,才會經常遇到謝澤辰。而自家相公似也看出了自己的不妥,多次擔憂地詢問,是不是身子不適,還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自己的身子依然莫名地厭惡著自家相公,彷彿一看到他的臉便覺得煩躁想發火,大喊大叫,雖然那張臉依
舊俊美無雙。
而且她這種情況該怎麼對自家相公說明白呢?難道真的要對他說自己來自異世之事?那自家相公還能接受嗎?
所有的事加在一起,讓蘇素越發不耐煩了,她甚至有種想要搬離侯府的衝動!
林若嵐也見蘇素臉上的煩躁著急,很是擔憂道:「阿娘,您怎麼了?」
蘇素看著與林清言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來的林若嵐,心中也是一股氣惱,彷彿那幾年的怨氣全部涌了上來,不甘怨恨凄涼,像是一個大染缸般將她的心靈弄得污濁不堪,絕望無比,壓抑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阿娘……」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蘇素,林若嵐打從心底里害怕,就連聲音也是抖的,彷彿他又看見了之前那個冷漠枯黃蒼白的阿娘,那個不會笑的,只會冷眼看他的阿娘。
蘇素像是被仇恨佔據了理智,眼神都是兇狠冰冷的,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林若嵐那嬌嫩的臉上,清脆的響聲讓在場的人都愣了,就連被打的林若嵐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因為力度很大,林若嵐的小臉很快就紅腫起來了,他有些迷茫,害怕,更多的是祈求,雙眼含淚地卑微地哀求道:「阿娘,你是不是不要嵐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