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傾心
冰依晨聽出鳳琴言語裏的嘲笑,緩緩的轉過身看著一臉洋洋得意的鳳琴,漆黑的眼眸中劃過一絲的淩厲,而看到冰依晨回過身,鳳琴做夢都沒有想到站在屋頂的男子竟然如此的俊美,如玉般的白膩皮膚,一雙漆黑的眼眸,下麵是一副堅挺的鼻梁,微微上揚的薄唇此時正帶著一絲鄙夷。
看著站在下麵呆愣住林的鳳琴,冰依晨的心中對此人更是厭惡,尤其是看到鳳琴眼中對自己的癡迷,更是打心底對此人不爽。
冰依晨看著鳳琴厲聲道:“你是誰?看你長得如花似玉,沒想到說出的話竟然如此的沒有家教,我竟然不知道堂堂的丞相府竟然會有如此毒婦之人。”
鳳琴聽到冰依晨的話,立馬反應過來,雖然冰依晨說話難聽,可是鳳琴此時卻是一點都不介意,臉額上浮現一抹紅暈,上前幾步俯身道:“剛才是小女子冒犯了公子,希望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小女子我一般見識,我是丞相府的小女,名叫鳳琴,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冰依晨看著一臉作做的鳳琴就倒盡胃口,剛才還對自己冷眼嘲的人,現在竟然對自己獻媚,看到眼前的鳳琴,冰依晨忽然腦中浮現了丞相府的另一張麵孔,為什麽同是丞相府的小姐,差距竟會如此大。
為什麽在鳳鬽的臉上從來就沒有過對自己的一絲的癡迷,如果這種表情出現在那個鳳鬽身上想必自己也不會喜歡她,就想現在在自己麵前的鳳琴,臉上露出的表情讓冰依晨覺得厭惡,哪裏還有一絲的喜歡。
鳳琴麵對冰依晨的冷漠不語,卻是備感殷勤道:“公子不原告訴也無妨,隻要公子不怪小女子剛才的冒昧無理就好,是小女子失禮了。”
看著麵前的鳳琴,冰依晨不想多說什麽,直接無視轉過身,低頭俯身的鳳琴久久沒有得到冰依晨的回話,微微抬起頭看向屋頂的冰依晨的方向,發現冰依晨根本就沒有在看自己了,心中暗叫不好,都怪自己剛才嘴賤得罪了屋頂上的人,現在越想越是後悔,恨不能自己扇自己兩耳光,可是已經晚了。
站在鳳琴後麵的小婢看出了鳳琴的心思,連忙上前在鳳琴的耳旁悄悄的說了幾句話,就見本來一臉不悅糾結的鳳琴,一下子變得眉開眼笑,朝著小婢眨眨眼,暗示說的好。
看到鳳琴眉開眼笑,小婢的臉上也露出了一臉奉承的笑容。
而鳳琴和小婢在下麵的互動,站在屋頂的冰依晨卻是一點都不知道,所以冰依晨也不會知道自己已經是別人眼中的獵物,算計的對象了,等著一切事情水落石出時,冰依晨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最毒的人是占有欲很強的女人,那些可怕的手段每次回想起來,都讓冰依晨覺得不可思議。
鳳琴輕聲道:“既然公子不願和小女子多語,那小女子就告辭了。”說著鳳琴就朝著離王的房間的方向走去,聽著越走越遠的腳步聲,冰依晨斜眼看著已經走遠了的鳳琴,眼中露出了一絲不屑。
鳳琴走到離王的房間門前,看到門外守在的侍衛,鳳琴心中詫異,這兩人鳳琴怎麽看都不記得在丞相府見過,心中猜想莫非自己不再的時候,丞相府又添加了新人不成。
鳳鬽剛想走進屋裏,就被兩人攔住,一臉的嚴肅道:“小姐這裏沒有丞相大人的吩咐不準隨便進入,小姐還是請回吧!”
聽到侍衛的話,再看看攔在自己麵前手臂,鳳琴的臉上瞬間陰沉,跟在鳳琴後麵的小婢,看到兩人的架勢,上前厲聲道:“你們新來的?連二小姐都敢攔,我看你們是不想混了……”
侍衛聽了小婢的話,臉上沒有一絲害怕,攔在鳳琴麵前的手臂也沒有要拿回的意思。
站在小婢後麵的鳳琴看到這裏,臉上更是難看了幾分,看著麵前的侍衛,眼中冰冷道:“你們給我讓開,在丞相府我還不知道有什麽地方是我鳳琴不能夠去的,我還不知道我想去的地方,還有人敢阻攔。”
鳳琴來這裏就是從心中好奇,想看看這裏麵到底住著的是什麽人,竟然能夠讓鳳林如此的重視,竟然貼出懸賞告示,還讓那個冷冰冰的鳳鬽竟然為了這個人,甘願冒險去建林山請人,她鳳琴今天就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麽人,讓整個丞相府這麽的勞師動眾。
看著麵前侍衛的阻攔,鳳琴心中更是好奇,臉上一冷,準備上前,鳳琴倒是看看自己硬闖難道他們還敢對她怎麽樣不成。
鳳琴剛想抬步向前,鳳瑞吃的聲從身後傳來,“妹妹這是幹嗎?”
鳳琴聽到鳳瑞的聲音,連忙停下了腳步,回頭一看,鳳瑞正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鳳瑞走到鳳琴的麵前,鳳琴連忙換上一副笑臉道:“哥哥,也來此處,莫不是也來看屋裏的人,剛好我們一起進去。”說著就一臉熱情的想去挽鳳瑞的手臂。
鳳瑞一看連忙靈巧的躲開,對著鳳琴道:“屋裏沒有什麽人,是哥哥前段時間遇刺,中了一種罕見的毒,此毒非常的厲害,所以故而搬到於此。”
鳳琴一聽鳳瑞這樣說,連忙道:“哥哥,如今身體怎麽樣了?”一臉的焦急擔憂。
看著麵前的鳳琴,如果是外人看在眼裏定以為兄妹之間的感情有多麽的好,可是鳳瑞心中卻是知道,鳳琴臉上所表現出來的擔心,在她心裏恐怕連一分都沒有。雖然這些年鳳瑞和鳳琴的關係,不像鳳鬽和鳳琴的關係這麽的僵,可是在鳳瑞的心裏小時候是不想有那麽多的是非,可是自從知道鳳琴和趙煙母女在背地裏是怎麽樣對鳳鬽的時候,鳳瑞就在心底狠下了趙煙母女,現在鳳瑞隻是不想讓鳳林難過,才沒有和趙煙母女撕破臉,要是趙煙母女再敢欺負鳳鬽一次,不用鳳林發話,鳳瑞就敢把她們趕出丞相府。因為在鳳瑞的心中現在誰都不能夠再傷害鳳鬽。
麵對鳳瑞的躲閃,鳳琴臉上劃過一絲的尷尬,收起伸出的手道:“哥哥,無恙就好,妹妹隻是好奇,在回府的路上妹妹就聽說丞相府貼了懸賞告示,妹妹就在擔心丞相府裏出了什麽事情不成,回來又聽府裏的人說是丞相府裏有人受生病了,外麵貼的懸賞告示,是懸賞郎中的,而且據說就連一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姐姐也獨身一人,前去了離北月城要三天路程的建林山,請來了江湖人人傳說而並沒有人見過本人的冰神醫前來。所以妹妹才格外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讓我們丞相府如此的勞師動眾,妹妹記得剛剛到府的時候見到了,父親、哥哥還有姐姐,所以妹妹就更加納悶了,我們丞相府除了父親、哥哥、姐姐三人難道還有什麽人可以讓丞相府如此,讓姐姐如此。”
聽到鳳琴的這一番話,鳳瑞臉上平靜,沒有一絲的波瀾,緩緩道:“是哥哥當時生命危在旦夕,所以父親和鬽兒才如此的興師動眾,也多虧了父親和鬽兒請來了冰神醫,要不然哥哥這次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妹妹你了。
鳳瑞說這一番話,就是想打消鳳琴心中的疑惑,萬一讓她知道受傷的不是自己而是離王,到時候被她傳揚出去,到時候丞相府可就真的是欺君大罪,搞不好丞相府的所有人就要人頭落地了。
“原來如此,沒想到妹妹不在的日子裏,哥哥竟然經曆了生死邊緣,都怪妹妹任性一心去老宅求福,沒想到福沒有求來,還錯過了在危難的時候,照顧哥哥的機會。”鳳琴的臉上露出一絲自責,仿佛那表情讓人看著都是發自肺腑。
可是隻有鳳琴知道自己現在心中聽到鳳瑞的這番話,心中有多麽的痛快,還惡毒的想,如果這一切發生在鳳鬽的身上她會更加高興,最好是死掉那樣她才解恨。
鳳瑞看著眼前的鳳琴,剛才鳳瑞媽媽在鳳琴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竊喜,雖然隻是一瞬間,可是鳳瑞卻是看的真切,心中更是煩眼前之人。
鳳瑞看著呆愣在那裏的鳳琴,緩緩道:“如果媽媽沒有其它什麽事情的話,就回房休息吧!我的毒雖然已經解除,可是每天還要再此藥浴,所以妹妹在此實在是不方便。”
聽到鳳瑞的話,鳳琴連忙從自己的思緒中反應過來,對著鳳瑞輕聲道:“既然這樣,那妹妹就告辭了。”
鳳瑞朝著鳳琴點點頭,鳳琴就轉身帶著小婢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在走到院子裏的時候,鳳琴猛地轉過身朝著屋頂看去,發現剛才那個俊美的男子已經不在那裏了,心中竟有一絲的失落。
連忙對著跟在身後的小婢道:“去打聽打聽那個人是誰?為何在我們丞相府?最好打聽一下他有沒有娶妻生子。”
聽到鳳琴的話,身後的小婢連忙道:“奴婢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