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借刀殺人
其實隻要是朝中的元老都知道,其實最精明之人莫過於已經外表看起來日漸衰老的皇上,也知道當今皇上的野心,所以即便是現在他們言行舉止也不敢有一絲越軌,他們見過和經曆過太多皇上的鐵血手腕了,那些鮮血揮灑的畫麵,那些冰冷狠辣的表情,自今怕他們都無法忘懷。
就在這時,從外麵走進來一個小太監,低頭弓腰尖聲對著皇上開口道:“啟稟皇上,坐騎將軍張翰求見。”
皇上回神道:“宣”
聽到皇上的話,煩躁的張翰秦公公連忙快步朝著門外走去,而小太監緊跟也退了下去,來到門外,秦公公看到一臉煩躁的張翰此時正在原地走來走去,看起來十分著急的樣子,看到秦公公走出了,連忙走上前,開口道:“秦公公,皇上是否召見於我?”
“張將軍隨雜家進去吧!皇上宣。”說完秦公公帶頭走了進去,而張翰緊隨其後,快步來到了禦書房。
“微臣拜見皇上”張翰抱拳單膝跪在地上。
皇上看著來人,緩緩道:“看你如此慌張所謂何事?”臉上不免有一絲不悅。
多年為官的張翰雖然此時心中焦灼不安,可是言語中聽出了皇上此時的不悅,連忙低頭道:“回皇上,微臣此次前來是有要是稟報,微臣手下發現段將軍私自帶兵回到城,所以微臣立馬前來稟報皇上,以免段將軍圖毛不軌。”
皇上一聽張翰如此說話,眼中滑過一絲狠辣,對於張翰和段國義的不合,他可是早就有所了解,以前他都是睜隻眼閉隻眼,以為他們會好轉,沒有想到他們現在越發針對彼此了,而且看看現在麵前跪在地上的張翰,就連他現在都知道段國義駐紮在城外,那些人此時想必也都知道了,如此一來不是要暴露了嗎?一時間皇上竟然猜不透離王到底是怎麽想的,這樣的舉動無意是在打草驚蛇,那他之前的部署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地上的張翰看到皇上半天沒有反應,又開口道:“皇上,段將軍竟然不經皇上允許,擅自調遣人馬回京,微臣看來是意圖不軌。”
“張翰你口口聲聲說段國義意圖不軌,除了他調遣兵力回宮之外可還有其他證據?”
聽到皇上如此說,張翰連忙道:“回皇上,僅憑段國義擅自調兵,按照我朝律法其罪就該當株連九族,而且微臣還掌握了,他和離王私下密切聯係企圖在這次壽宴造反的罪證。”
皇上聽了張翰的話,眉頭一皺,一改剛才的平靜之色,怒喝道:“真有此事?”
看到皇上聽了他的話,有如此表情,張翰心中得意,以為段國義這次是在劫難逃,可是卻不知是自己的命數已盡。
“回稟皇上,確有此事,而且微臣這裏還有幾封私下離王和段國義的書信,上麵還寫有離王與其商討造反的證據。”說著便從懷中掏出幾封書信。
皇上眼看張翰拿出書信,心中更為疑惑,難道真是如張翰所說,離王等不及自己把江山給他,而是想自己動手搶,不過還是命秦公公將書信拿給他。
翻開書信,皇上心中的疑惑迎刃而解,而且很是滿意,不免臉上漏出了一抹笑容,而此時的張翰卻誤以為,皇上是在為他提供了離王和段國義造反的證據而對他高興。
此時心中更為得意,本來得到此書信時,沒有來得及和太子殿下商討而心中不安,此刻那種不安已經煙消雲散,張翰以為接下來皇上所做的就是他這麽多年一直在等的結果,他沉寂在自己無限的遐想時。
“你怎麽看這是離王和段國義密謀造反的信件?”說完,皇上把手裏拿著的信隨手丟在了張翰的麵前,原本臉上的笑容不見,此時正一臉怒容的看著麵前的張翰。
張翰一聽皇上的話,臉上竟是不解,信件上的內容他看過好幾遍,甚至可以背的下來,上麵所寫的謀反之意易於明顯,皇上為何這般說,張翰連忙撿起麵前的信件,重新看過,臉上全然是震驚之色,連忙趴在地上高聲道:“皇上,微臣明明看到在這上麵寫的清清楚楚,離王吩咐段國義起兵造反之舉。”
可是張翰疑惑,書信一直在自己的手中,為何現在竟變成一封離王受皇上之意,讓段國義回城保證壽宴安全之意的書信,上麵寫的根本沒有一字一句的謀反之意,而且字行間都沒有半點窺視皇椅之意。
看著跪在麵前的張翰,皇上心中算是明白了,離王是想借他的手,把太子的黨羽拔掉,本來不解的事情,想到這裏算是全都明白了,眼前之人和段國義相比,雖然都是棟梁之才,可是張翰心機太重,比起段國義還少了一種可以委以重用的擔當,遇事毫無主見,謀略刁鑽歹毒,要不是拿他來牽製段國義,他或許早就不在了。
“皇上,微臣句句屬實,皇上明察。”一時間張翰慌亂的不能自以,慌亂的看著手中的書信,開口道:“肯定是此書信有問題,一定是……一定是段國義陷害微臣,皇上……皇上明察……”
聽著張翰的話,坐著的皇上越發的厭惡眼前之人,緩緩道:“張翰你知不知道隨意汙蔑朝中大臣是何罪責?”
聽到皇上的話,張翰心中更為害怕,一下子不敢在言語,趴在地上想對策,可是如今他怎麽能夠心平氣靜的想呢!
“你身為三品將軍,竟然如此大膽,竟然跑到朕的麵前妄言妙論,你可知這是欺君之罪,看來你坐朝堂這麽多年還是如此,現在居然明目張膽的誣陷我們北月國的離王,你可知就這一個借口,你今天就可以想到自己的下場。”
“來人,將張翰壓入大牢聽後處置,不準任何人探視,如有違令殺無赦。”
聽到皇上的宣召,外麵走來兩名侍衛,將癱倒地上的張翰給拖了下去,在張翰回過神已經被拖到了禦書房門外,奮力掙紮呼喊道:“皇上,你為何如此對我,皇上,我張翰一世對你忠心耿耿,你卻如此待我,真是讓人寒心啊!皇上.……皇上……”隨著張翰的呼喊聲漸漸遠去,站在一旁的秦公公,心中漏出一絲惋惜。
出於不忍上前道:“皇上,這張翰畢竟都是太子的人,此時動他會不會打草驚蛇?”
皇上當然知道秦公公話中之意,眼中滑過一抹堅定狠辣,緩緩道:“壽宴之後,你就會明白我今天所做是為何,而且壽宴過後,怕這個北月國要徹底變天了,相信到時候的北月國,肯定是所有北月國的子民都想要看到的,也是我想看到的。”說完臉上揚起一抹滿足,好像已經看到了心中所期望的畫麵。
而此時的秦公公,在聽了皇上的話,也不敢多言,畢竟伴君如伴虎,而且張翰和段國義,離王和太子,現在看來皇上心中所想並非是他心中所猜想之人啊!想到這裏秦公公算是明白了,皇上此時心中最在意,最想誰坐上那個位置,不禁心中一驚,原以為一直以來皇上對於離王的愛,隻是對於當初對離王母親的虧欠,沒想到在當今的皇上心中,最佳的帝位人選竟然是離王,而不是一直身為太子的軒莫華,而是一直被人封作戰神之稱的離王。
皇上回神看著站在一旁,正在沉寂在自己思緒之中的秦公公,知道此時麵前的秦公公感到意外,因為立儲君之事,他出來就沒有在任何人麵前透露過半分,所以現在他們不理解皇上心中也明白。
而此時離王府,侍衛趙義快步走進大廳,看著坐在高位的離王,激動道:“王爺,正如您所料,將軍張翰被皇上關入大牢,等壽宴過後在做處置。”
聽到趙義的結果,離王並沒有像殿中站在的趙義一般激動,反而一副早就知曉的表情,站在下麵的趙義看著麵前的離王,從心中更加佩服離王的心機與謀略,這樣一來,太子即便是在有本事,也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看著趙義臉上洋溢的興奮之色,離王搖頭道:“最近丞相府可有什麽動靜?”
一聽離王如此問,趙義的笑容更為燦爛,開口道:“回王爺,丞相府沒有什麽動靜,丞相府的嫡小姐卻是有動靜。”說完眼中滑過一抹狡猾,眼角笑的十分得意。
“奧,她最近有什麽動靜,不是應該在準備壽宴之事嗎?”
趙義看著坐在上麵一臉疑惑不解的離王,心中很是滿意這難得的機會,可以看到離王的臉上有如此的表情,一時間竟然看傻了。
看到此時一副呆傻發呆的趙義,離王連忙收起臉上的遺疑惑表情,厲聲道:“你看夠沒有,要不要本王下去給你看個夠。”
聽到離王冰冷的話語,趙義不敢在張狂,開口道:“正是為了壽辰之事,鳳丞相給嫡小姐請來了禮儀嬤嬤,讓其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