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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遊園話六博

  陰魂不散。


  又遇到李朝、王琦三人了,呂布眉頭輕蹙。心中還略有驚訝,這李朝即便是家中有實力,那實力也不像是有本事進入遊園的人啊?

  秋奴一如既往的默不作聲,也許和呂布一樣,覺得和李朝話說多了,折了身份。


  雖然她隻是一個婢女。


  李朝領路,李肅和王琦躍躍欲試的跟上,呂布和秋奴走在最後。


  行至遊園,北門。


  守衛森嚴,有一個呂布還有些麵熟。


  呂布真是高看李朝了,看他耀武揚威那勁頭,還以為他真有實力能進遊園。


  沒想到他居然天真的想要混進去:“某是臧使君家人,有要事通秉使君。”


  李朝特意壓低了發聲位置,聲音渾厚有力。


  裏麵高官、顯貴齊聚,這麽說話想要混進去的,李朝不是第一個。侍衛眉頭深索,剛想仔細盤問李朝,就看到了人群最後的呂布。


  稒陽塞,是督瓚治所,作為東道主,守衛自然都是督瓚近臣。呂布昨日才去過督瓚府上,巧得很,門前侍衛就在此時守衛當中。


  呂布向他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然後打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各位稍等,我去通報督都尉。”


  守衛說完,健步離去,尋督瓚低聲耳語:”支就鄣尉呂布,攜四人欲入遊園,可否?”


  督瓚估計呂布是想進來看看匈奴四力士,問過白夫人,才饒有興致的點頭應允。


  得到督瓚應允,這才歸返,恭迎呂布幾人入內。


  “好險,若是通報的是臧使君,此事要敗。”


  王琦心有餘悸,拍著胸膛。誆騙守衛,混入遊園,這種事可大可小。


  “這就是某為何能為騎司馬,有勇有謀。“


  李朝揚起頭來,漏出顎下刀疤:“稒陽塞那是督都尉的治所,都是督都尉的人,入內自然通秉都尉。如今達官、顯貴雲集,督都尉又怎好去找臧使君核實?”


  說罷,李朝又看著秋奴和呂布:“學著點,既在軍中,將來用得到。”


  秋奴白了一眼李朝,她許久跟著鄣尉劉侃,知道規矩。若是沒有呂布,即便督瓚不好找臧旻核實,也會有守衛引五人到臧旻處,核實了才會離開。


  呂布自動忽略了李朝的話,望向遊園中的水榭。


  水榭在溪流旁,呼征單於、臧旻、須卜離、督瓚、陳促、田乾都在。


  呼征與臧旻,對塌而坐,小酌而談。督瓚與須卜離,立於左右。陳促、田乾在棋盤旁對弈。


  距離不近,呂布看不出玩的是什麽棋,但都是附庸風雅之人,不會玩彈棋這種小孩子的遊戲,應該是六博。


  六博,二人相對為局,局分為十二道,兩頭當中為‘水’,用棋十二枚,六白六黑。又有‘魚’二枚,置於水中。


  二人互擲隼煢(qióng骰子)行棋,棋行到水處即可豎起,名為‘驍棋’。即入水食魚,亦名‘牽魚’。


  雙方已牽魚數,互分勝負。


  幾個人,各有近臣,在水榭處服侍。然而,水榭處的焦點,居然不是臧旻、呼征之流,而是那個白夫人。


  “白姓,究竟有何淵源?”


  呂布再次思慮起白姓來,白姓源自嬴姓,秦武公身死,公子白未能即為,封地平陽。後人以百姓自居。


  “大漢四百年,根深蒂固,哪還有人思秦?”


  呂布自嘲似的笑了笑,又想到了名將白起和炎帝大臣白阜。越想越離譜索性不去想了,大漢世家多如牛毛,能居廟堂之高者,倒是不多。


  回去問問楊彪、張儉還有那嶽父嚴瑜,應該能有答案。


  “陳、田對弈六博,你看誰能贏?”


  李肅也好六博,隨口問起。


  “那自是陳促,六博名為一棋,實為兵事。陳使君安定並、涼二州,其後人自有韜略。”


  李朝的觀點,可以說是整個並州的觀點。陳龜後人,難道還贏不了一個鹽官?

  “我看是田乾能贏。”


  呂布看一眼就知道田乾必勝,李朝開口,呂布心不在焉,隨口一說,說完就後悔了。


  李朝這種人,和他多說一句話,都折了身份。


  “哦?奉先還有如此高見?”


  李朝玩味的笑了笑,這豎子定是不知這陳龜使君的威名,匹夫一個:“不如你我添些彩頭,賭一賭這六博如何?”


  呂布擺手剛要開口拒絕,就見李朝搶白:“不如以一貫錢為彩頭。”


  “誒,知遠兄,奉先哪有一貫錢?”


  王琦覺得李乾有些過分了,連忙開口幫呂布拒絕。


  “我可以先借於他,將來有錢了,還我便是。”


  李朝給了呂布一個挑釁的眼神:“敢不敢賭?輸了給某打個字據即可,贏了某給你一貫錢。”


  話沒說完,那陳促就輸了。眼看著他滿飲一杯酒,向田乾拱手認輸,李朝一陣咬牙切齒。


  這陳促也太不抵用了。


  呂布微微一笑,笑這李朝太過無知。


  陳促,陳龜後人,以君子自居。


  然孔夫子與魯哀公談論六博時,哀公問曰:“吾聞君子不搏?”


  魯哀公的意思是,我聽說君子不對弈六博?

  孔子曰:“君子之惡惡道不甚,則好善道亦不甚;好善道不甚,則百姓之親上亦不甚,詩雲:‘未見君子,憂心惙惙。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悅。’詩之好善道,甚也如此。“


  孔子認為,六博是惡棋,雙方處心積慮、憂心惙惙爭勝,哪是君子之道?


  須知,君子無所爭,必也射呼。


  陳促以君子自居,勝負看得很淡。田乾與商人為伍,重利而輕情意。對弈六博,勝負可見一斑。


  這一月有餘,元節公倒是教了我不少。


  呂布哪裏通曉孔孟之道?這都是水榭中聽張儉教誨所得。


  李朝這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貫錢的賭約,他出門就帶了一貫錢,昨日已經花了不少了。


  看了一眼一直沒怎麽看過他的呂布,李朝心裏稍安。某家渡遼營騎司馬,他一個戍卒,量他也不敢向我要錢。


  “李公子,可是呂公子贏了?”


  一直一言不發的秋奴,終於開口和李朝說話了。


  李朝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漲紅著一張臉,眼神遊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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