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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女歧縫裳

  夜深得不能再深了。


  金甲、童環一唱一和,講到了呂布怒殺周當、史黃。


  兩個小角色,被此二人講得宛如天兵天將,和呂布通殺數百回合。


  臧旻聽越說越扯,悄悄離去,就像他沒有來過,隻是走時輕輕敲了三下呂布軍帳。


  ……


  耳聽得橋樓上鼓打三更。


  呂布夜至稒陽別館。


  苓兒見呂布走了,悄悄挑燈,拿出銅剪、絲帛,帶著甜甜的笑,口中輕吟一首《女歧縫裳》:

  女歧縫裳,而館同爰止。


  何顛易厥首,而親以逢殆?

  ……


  臧旻挑燈以待,二人對榻、煮茶縱橫邊關戰事。


  ““荊、巴間采茶作餅,葉老者,餅成,以米膏出之。欲煮茗飲,先灸令赤色,搗末置瓷器中,以湯澆覆之,用蔥、薑、橘子輔之,其飲醒酒,令人不眠。”


  說罷,臧旻將巴蜀友人送來的茶,倒於盞中。


  “今日之後,呼征斷不會善罷甘休,本官雖上書陳情,恐這呼征暗中與你為敵。“


  臧旻眉頭緊鎖,校場揚眉吐氣之後,心中擔心起邊關戰事來。


  鮮卑連年寇邊,若是小打小鬧,邊軍即可抵擋。


  若是舉族來犯,便要征發匈奴部隊。


  如今呼征單於啞巴吃黃連,邊關局勢恐怕要動蕩起來了。


  “使君以為,布挫他呼征銳氣,乃是一時意氣?”


  呂布一隻手輕輕摩挲著手上喝茶的陶盞:“匈奴之中,親漢、反漢各成一派。呼征在兩派之間搖擺不定,他的好友,那骨都侯須卜離卻是實打實的反漢派。”


  頓了一下,輕泯一口茶:“此一行,呼征、須卜離铩羽而歸,反漢派顏麵掃地,正是右賢王羌渠為首的親漢派揚眉吐氣的時候。”


  看似呂布此舉激進,其實已經很懷柔了。


  上一世的三年後,下任匈奴中郎將張修,殺羌渠單於,立右賢王羌渠為單於。


  表麵看來親漢派得以權重,實則傷了匈奴人的心,無數親漢派倒戈。


  這才有中平四年(187年),匈奴屠各部、右部醢落叛反。


  太原以北,半個並州陷入萬劫不複。


  呂布要收服匈奴,這顆心一直沒變過。不為別的,就為這胡人養馬,遠勝漢家禦馬苑。


  “奉先想得倒是比本官還要遠一些,居然站在了匈奴人的角度上。”


  臧旻沉思一下,眼前一亮:“不如本官征你為掾屬,你我共謀這治蠻之策。”


  若不是臧旻這麽一說,呂布自己都沒留意。


  站在胡人的角度去考慮問題,這是自己上一世如何都想不到的。


  細細思量下來,這是水榭處與張儉習得。


  教化的魅力,就在於一些思想和知識,潛移默化的融入了骨子裏。


  “奉先,怎麽說?”


  臧旻見呂布不語,期待的看著呂布。呂布與長子臧洪年齡相仿,再過上十年,此二人定是大漢人傑。


  屆時,臧旻雖老,尚有餘勇。


  帳下臧洪、呂布,這大漢北疆定是固若金湯。


  “布鬥膽,說一個不字。”


  呂布一擺手,邊關若說真英雄,北地太守皇甫嵩算一個,這臧旻算一個。


  但呂布早已得到皇帝劉宏承諾,高官不敢說,要個都尉級別的官,說與劉宏便是。


  “臧使君,布奉皇命,守國門,不敢離開支就塞寸步。”

  “本官也是偶發奇想,奉先不必立即答複,免得日後後悔。”


  臧旻搖了搖頭,這呂奉先真非常人。


  獲大勝,懂得功成身退。又拒他征召,放棄了平步青雲的機會。


  “臧大人,某有一事相問,煩請具秉。”


  呂布聽臧旻答道:“知無不言。”開口問道:“這白夫人究竟何許人也?就連臧大人都讓她三分。”


  “她是平氏君義妹,早年是宮中女官。赴五原已有三年之久,與匈奴、鮮卑、烏桓皆有過從,一言以蔽之,一個神通廣大的女人。”


  臧旻提起白夫人,心中慨歎自己看走眼了。請她來化解這漢匈幹戈,沒想到她居然站在了呼征單於那邊。


  “那這白姓,是她本家姓氏?還是夫家姓氏?”


  呂布觀這白夫人,起碼年過三旬了,應該早就嫁做人婦,夫家姓氏的可能性更大。


  “那就不得而知了。”


  臧旻搖搖頭,這白夫人確實神秘:“某倒是未聽說,她有夫家。”


  ……


  二人長談之時,有一黑影入了成宜鹽官田乾府上。


  “啊?你說那呂奉先就在帳中?”


  田乾一臉震驚的看著來人,他一早散出消息,有人知呂布在哪,賞錢一貫。沒想到真被人找到那呂布了。


  “如今正在臧使君處。”


  來人答曰。


  “這呂奉先真乃神人也,居然被臧旻搶了先機。”


  田乾說罷,拿出一貫錢交給來人。


  來人走後,又有一女子款款走來,坐在田乾身邊。


  ……


  翌日,各軍拔營回防,換下批人赴稒陽秋射。這些人,除了秋射的成績,還帶走了呂布的傳說。


  呼征單於走了,達官顯貴收拾行囊,亦準備離去。對於他們來說,這秋射已經過了。


  唯有這田乾,在支就塞駐地,鼠頭鼠腦。


  直至他見到了呂布出帳,他才眼前一亮。


  “呂鄣尉!”


  田乾箭步而出,開口說道:“成宜鹽官田乾,想請鄣尉別館一敘。”


  “原來是田成宜,久仰、久仰。”


  田乾是成宜鹽官,呂布稱他一聲田成宜:“既田成宜有請,奉先豈有不就之理?”


  換個人來,呂布一聲公示繁忙就打發了。


  可是這田乾是鹽官,督瓚私鹽出塞,源頭定在田乾這裏。順著田乾,也許能摸到這白夫人究竟何許人也。


  “請!”


  田乾上馬,投錢帶路,二人行至別館。


  別館中,臧旻一早就走了,其他顯貴三三兩兩走出,一見田乾帶回了呂布,一臉的豔羨。


  田乾昂首挺胸,高聲和每個人打招呼。


  怎麽樣,你們派人找了一夜的呂布,沒想到在我田乾手上吧。


  其他人恭維兩句,匆匆離去。不愛理田乾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陳促出門,眼見田乾打招呼,微微一笑:“田兄,沒想到被你搶先了,結果如何,書信告知。”


  “那是自然,陳兄保重。”


  田乾一臉傲嬌的抱拳拱手,然後下馬帶呂布進入別館。


  呂布聽這田乾、陳促之間談話,不禁眉頭深索。


  這田乾除了前來結交,還有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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