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〇章 大結局
“陛下,群星黯淡,唯有殺破狼閃耀,今晚是一場人間浩劫啊!”
呂強眉頭緊鎖,開口說道。
“呂布回來了?”
皇帝劉宏眉頭輕蹙,七殺格,那是呂布。破軍是鮮卑檀石槐。貪狼星,雖不隻是何人,但劉宏總覺得,那是呂布最大的宿敵,拓拔匹孤。
“回來了!”
王甫手拿一卷奏書,走到皇帝劉宏身邊。
劉宏打開書信,不禁熱淚縱橫。這是呂布的親筆信,用得是飛白體。他終於回來了,而且還告訴劉宏,這五年他在做什麽。
尋找苓兒,呂布走遍了五湖四海。
開始是執念,後來呂布冷靜下來了。恰行至潁川,拜會了黨錮解禁歸來的荀爽,還有尚未聲名在外的水鏡先生,司馬徽。
經二人點撥,呂布赫然發現。三年屠滅彈汗山,有些冒進了。即便能秋風掃落葉一般,將檀石槐拿下。那鮮卑的複蘇也定如野火吹又生一般,這一點在胡漢戰爭史上,已經得到了見證。
本想回到軍中,差人去找苓兒。呂布聞聽張楊從軍,在邊關打出了名號。忽然想到,呂布若在邊軍,那邊軍之中,強如孫堅,也會被呂布的光芒所掩蓋。
莫不如,安心去找苓兒。順路去解決了曹阿瞞與大耳賊。
走河內,到兗州。呂布找到了一個人,兗州高順。呂布贈高順錢財,讓他練一支鐵軍,名就叫陷陣營。
最精良的裝備,最好的馬匹,還有最強大的勇士。
陷陣營練了七年,呂布終於回來了。萬沒想到,高順給他練了七千兵馬,足足是上一世的十倍。
打散這支部隊,塞外匯合。
高台之上,一少年羽扇綸巾,那是潁川戲誌才。身後五個舉旗的少年,都如呂布從軍時的年紀,個頂個英姿颯爽。
五杆大旗,一字排開,五個少年,威風凜凜:
頭一位,年十八,複姓太史,名慈,字子義。七尺七,年少蓄須,美須髯,猿臂舉旗,赤旗飛;
第二位,年十六,姓趙名雲字子龍,年十六。濃眉大眼,闊麵重顏,肩搭黃旗,黃旗舞;
第三位,年十五,姓張,名遼,字文遠。虎體猿臂,腰細膀寬,雙膀一震,綠旗飄;
第四位,年十八,姓張,名飛,字翼德。麵如傅粉,唇若抹朱,膂力過人,黑旗騰;
第五位,許褚無字,長八尺、腰十圍,一杆大旗白若雪。
呂布早已蓄須,方天戟、赤兔馬,就在大旗之下。陷陣營兵五路,鎖子甲、環首刀、鳳翅兜鍪、汗血馬。
五色令旗飛舞,五路陷陣營自後衝入鮮卑軍中,呂布策馬直奔檀石槐所在。
檀石槐帳下亦是猛將如雲,魏續五將遇到檀石槐之前,早已身負重傷。檀石槐手中霸王矟,與五人戰至一處,占盡上風。
檀石槐軍中大亂,魏續眼見遠處高地,五色軍旗迎風招展,哈哈大笑:“檀石槐,你的對手來了。”
話音未落,一杆方天戟滿是血色。白袍紅馬,呂布身後那是一條血路。
……
拓拔匹孤眼見陷陣營裝備精良,無一不是以一當十之輩。戰場上,本來漢軍陷入頹勢,這陷陣營的出現力挽狂瀾。
“攻敵高台。”
匹孤一聲令下,龜茲軍傾巢而出。馬蹄聲震天響,漢人聽不懂的喊殺聲,亦是震天。
高台之上,戲誌才微微一笑:“奉先對你們幾個娃娃寄予厚望,到要我看看,你們有什麽本事?”
五色軍旗向後,就插在高台之上,五個打旗的令旗兵,由高台之上跳下。
個頂個英姿颯爽,個頂個威風凜凜。
令旗兵換過人,五員小將,各自率領一路陷陣營,八千人衝入龜茲萬軍之中。
這五個人,每個人都是萬夫不當之勇,每個人仿佛都讓讓拓拔匹孤看到了當年的呂布。
大軍一個照麵,勝負便已分曉。
“快走。”
白夫人眼見戰場上一麵倒的戰爭,跨步登上馬車,回頭伸手去拉匹孤。
“又是一場大敗,如何麵對族中父老?”
拓拔匹孤跨馬而上,手持馬刀,就要衝入漢人陣中。
“拓跋部需要你,快走!”
白夫人聲嘶力竭的呼喊。
“拓跋部英才輩出,吾弟力微,長大後定是明主。”
七年了,拓拔匹孤赫然發現,自己唯一的成就,就是在狼窩中,尋到了弟弟拓跋力微。
“走!”
白夫人的肉嗓子,喊破了音,指著懷抱中的孩童,大吼一聲:“這是你匹孤之子,哪怕拓跋部不需要你,他也需要你。”
“我……我的孩子?”
拓拔匹孤一臉震驚,下意識去抓白夫人的手。
“嗖!”
身後一支冷箭,直奔拓拔匹孤。
白夫人見狀大驚,奮力撲向拓拔匹孤。
“噗!”
冷箭刺穿了白夫人的背,順著箭來的方向望去。僅僅十餘騎,不知從哪來。為首的將領,一臉威嚴,那正是高順字伯達。
手中一把環首刀,高順伸手點指:“匹孤小兒,還不受死?”
“啊!”
拓拔匹孤仰天長嘯,跨馬而上,手中馬刀直奔高順。
“噗!”
手起刀落,高順將那拓拔匹孤劈成兩半。
這……這麽簡單?
高順一麵擦著刀尖血,一麵撓著頭。看來那呂布也不怎麽樣啊?
……
烏桓撤軍了!
莫護跋撤軍了!
檀石槐中軍深陷重圍,卻見他手中一把霸王矟,更為迅猛。戰場之上,仿佛隻剩下他與呂布二人,鮮卑王朝隕落,檀石槐滿腔怒火的發泄在呂布頭上。
手中霸王矟掄圓了,隻攻不守,招招奪命。
呂布笑了,猩紅的眸子滿是笑意。七年了,呂布早已不是當年的呂布。檀石槐卻老了,倒拖一杆方天戟,策馬直奔檀石槐。
“噗!”
檀石槐喋血倒地,呂布方天戟立於地上,傲視鮮卑這些殘兵敗將。
檀石槐大人死了,鮮卑人無力再戰,都驚恐的看著呂布。
但見呂布拿出斑斕的角端弓,仰天高喝:“都給我……”
“跪下!”
“自此之後,再無鮮卑。”
哢嚓!
角端弓斷!
……
戰報,快馬加鞭,傳至洛陽。
皇帝劉宏馳道洛陽,二次北巡。
……
整個大漢,都陷入一片歡愉之中。
唯有呂布,滿目瘡痍。
七年了,苓兒你究竟在哪?
若洛在一旁,輕拍呂布肩頭:“別找了,七年的時間,夠了。”
“我願再活一世,不為天下,隻為苓兒。”
呂布歎息一聲,從血染的戰場中,策馬走出。
……
七年了,還不夠嗎?
若洛眼望遠方,這個人的心中,隻有那一個女孩。
策馬遠走,沒有一字一句。七年的陪伴太久,她應該去她的歸宿了,大鮮卑山。
……
十日後,皇帝劉宏駕臨五原。
“苓兒,你說這七年,呂布在找什麽?”
劉宏哈哈大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要找人,那還不容易?”
“陛下,那你也沒找到我家使君是不?”
苓兒眉開眼笑,走得時候,是一股醋意。一路尋找兄長,兄長沒找到,自己險些落在馬匪的手中。
直到皇帝劉宏找到自己。
“還叫使君?應該叫夫君了吧!”
劉宏看著苓兒一臉嬌羞,哈哈大笑:“你說這呂布功高震主,朕要封他鎮北公,會不會養虎為患啊?”
“那你可要對保兒好點,那是我夫君的心頭人。”
苓兒咯咯一笑,眼看遠方,手中撫摸著自己的嫁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