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傅清寒中毒
太後既然信佛,那自然做佛香了。
普通的佛香好做,但是要做出別出新意就有些難了,佛香遇到壽辰,雲初想的是做個壽桃形的佛香,外形隻是一方麵,最重要的是這香味要讓太後娘娘滿意。
根據老祖宗說的太後喜歡那些香味,雲初仔細的回憶著,不敢出錯。
“夜辰啊,為何你娘子遲遲不肯動手啊?”明德帝看著雲初好半天了,像是在思索什麽,別人都開始下手研磨或者炒了,她那裏什麽都沒動呢。
鍾夜辰也不知道雲初在幹什麽,不過他對於雲初是有信心的,而他也意識到了雲初時不時的會往傅清寒的臉上看去,小丫頭臉色蒼白,像是身體很不舒服似的。
不由得為場上的二人捏了一把汗。
傅清寒雖然強撐著站在那,但是覺得胸口越來越悶,腹內疼的愈發難忍了,就在雲初剛要動手的時候,傅清寒撐不住了,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清寒……”雲初喊了一聲,沐白流也看了過來,臉上寫著擔憂。
沐家是香器,他今天也打算做一件香氣,以香入枕,讓枕頭既舒適又能夠助眠。
他也剛開始不久,就見到傅清寒倒下去了,而雲初則是一臉的擔憂。
“帶她去看看!”雲初見有人侍衛過來把傅清寒帶走了,鍾夜辰接收到雲初的目光。
“皇上,暈倒的是臣的小妹,臣想過去看看!”鍾夜辰啥時候多了個妹子了?不過不管是不是親的,他的妹妹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啊,大臣們紛紛看向了明德帝。
“去吧!”明德帝準了。
雲初拿著香箸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必須冷靜下來,不管發生什麽事兒,她現在的任務就是調製出一品香來,不能夠再分心了。
……
太醫匆匆趕來,鍾夜辰看著臉色蒼白人事不知的小丫頭,“太醫,她怎麽了?”
胡太醫診了脈,然後搖頭,“從這丫頭的脈象來看,似乎是中毒了?但是 何毒,老夫竟然瞧不出!”
中毒?
鍾夜辰有些詫異,傅清寒怎麽會中毒的呢?
“會不會死?”鍾夜辰很直接的問道。
胡太醫捋了捋白須,“眼下脈象淩亂,但是還有不是很弱,應該能撐個三五天!”
胡太醫的醫術自然不用說,在宮裏當太醫的,治的都是貴人,哪個來敢糊弄事。
“三五天之後呢?”
“若是找不到她中了什麽毒,配不出解藥的話,就……”
鍾夜辰看了傅清寒一眼,“我知道了,您先回吧,這幾天還請您辛苦辛苦。”
“小王爺客氣了,老夫一定竭盡全力!”胡太醫看著那個小女孩,他盡力,但是並沒有把握。
把傅清寒交給錢罐照顧,鍾夜辰再度回到比賽場上,畢竟那裏還有他最擔心的人,雲初似乎因為傅清寒的事兒受了些影響,他若不回去,反倒讓她放不下心來,影響了發揮。
雲初見鍾夜辰神色如常的笑著回來,心裏稍稍安定了些,或許小丫頭隻是肚子痛而已,而她再次詢問鍾夜辰,鍾夜辰都是安撫的笑笑,那就是說沒事了。
她竟然也就信了。
最後的一場比試,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做什麽的都有,雲初這個香壽桃還隻是個雛形,畢竟要等幹了之後才能夠上色,不然就是個黑疙瘩,但是若是告知是個桃子的話,也能夠看出個模樣來,但是不說,卻很難聯想到,畢竟見過用麵做的壽桃,卻沒見過用香做的啊。
天色快黑的時候,所有的調香師才交上了自己的作品,雲初看著身側那個空空的位置,心中有些惆悵和惋惜。
“雲初啊,你這黑疙瘩是什麽東西?莫說太後了,就連朕都不喜歡這黑乎乎的!”明德帝道。
雲初笑了笑,道:“回皇上,臣婦這個還缺一道工序,明日在太後評選之時,還需要著色,眼下香品未幹,會影響顏色的。”
“哦哦,明日這黑疙瘩就能變了樣子?會不會讓朕眼前一亮?”明德帝問道。
“這……臣婦不敢許諾,還得讓太後定奪!”
轟轟烈烈的比試暫時告一段落,退場之際,雲初迫不及待的去問鍾夜辰,傅清寒如何了。
看到他麵上的笑容變成了難色,雲初就知道這男人剛剛一定是騙了自己,“你說吧,她到底怎麽樣了?”
鍾夜辰如實的把胡太醫說的情況告訴了她,雲初吸了口涼氣,“她怎麽會中毒呢?她都是跟我們吃的一樣,若是中毒的話,那我們不可能沒事啊?”
“這毒不簡單!”鍾夜辰道。
的確不簡單,但不是指毒性,而是指的是下毒的意圖。
鍾夜辰甚至已經隱隱的猜到了一些,那人似乎並不是衝著傅清寒來的,而是對著雲初,傅清寒出了問題,會影響到雲初的心情,那人也知道,還有這毒的解藥……會不會對雲初造成什麽威脅?
把昏迷的福清寒帶回了宅子,雲初好生的照料著,“胡太醫有沒有說什麽時候製出解藥來?”
小丫頭安靜的樣子就像是睡著了,但是以前她睡著了的時候臉蛋是紅撲撲的,現在卻如紙一般的蒼白。
鍾夜辰不想要欺騙雲初,有些事兒是不得不,現在完全沒那個必要,“他隻說很棘手。”
鍾夜辰還沒告訴她這次傅清寒中毒不一般,雲初就已經先開口了,“一定是簡陸,我一直覺得這個人不簡單,清寒除了跟我們親近外,就是跟那個簡陸了,而在進入比賽場前,清寒去了一次茅房,她說一個人可以,那麽大的姑娘了,我就沒跟著,如果說她的毒是有人故意為之的話,那麽,就是那個時候,能夠接近她,有沒有讓清寒反抗的人,就隻有簡陸了。”
雲初手握成拳,有些憤慨的道:“之前我當他接近清寒是想要從她口中套到一些比試的消息,得些小好處,可是他一直沒有什麽動靜,但是卻對清寒依舊很好,這才讓我覺得這個人並不簡單。”
既然她能偶這麽想的話,鍾夜辰也就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你懷疑簡陸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覺得他真正的目的應該是你,你不可能放著清寒丫頭這樣不管,她是一條人命,他摸清了你對清寒的疼愛,所以,我想,很快他就會說出他的目的來了。”
雲初也很讚成,“沒辦法了,若是太醫都治不好清寒的話,那我隻能用自己的辦法了,隻是不知道那個簡陸想要做什麽?難道是天蕪香?這不可能吧?”
具體的鍾夜辰就不知道了,但是他總覺得多少跟這次與鄰國的比試有關係,“或許是跟最後的比試有關呢?又或者他跟蕭景一樣!”
如此的話,想想還真的挺可怕的。
雲初給小丫頭擦了擦手腳,她不是郎中,也沒什麽辦法,除了心疼也不能做些什麽,胡太醫倒是給開了些藥,雲初喂也喂了,但是不見什麽成效。
第二日,雲初將香壽桃上了色,果真有了模樣,不過卻夠不上驚豔,明德帝不免有些失望,這也算不上太用心。
不過這次太後也來了,在三十樣東西裏讓她挑選,她也早就聽說過雲初,“皇兒,那唯一的女子可是我盼著見的那個丫頭?”
皇上點頭,“母後好眼力,那就是引蝶入畫讓您看好的雲初。”
太後頻頻點頭,“模樣不錯,瞧著也是個心靈手巧的人兒,她做的是那樣,哀家想要瞧瞧。”
明德帝使了個眼色,德喜公公就把雲初做的香壽桃呈了上來,太後一瞧就笑了,“這不就是個大壽桃嗎?還別說,做的還挺像,顏色也鮮亮!”
因為這是最終的比賽,每個人都可以對自己的所製作的香品有闡述的時間,雲初無疑成了第一個,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不過因為被老祖宗親自教導過,所以禮儀一點兒也沒有失了。
雲初盈盈一拜,“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抬起頭來,讓哀家好好看看!”
雲初抬頭,無懼的看著太後,那是個雍容華貴的女人,曾經母儀天下,如今身居宮中,當今的皇帝年幼時,全靠著她的鐵血手腕跟那些輔臣們周旋,這是個女兒身,男兒心的蓋世女子。
從老祖宗的口中,雲初就已經對她很尊敬了。
“好模樣,哀家還以為你能夠給哀家表演一次引蝶入畫呢?”太後就想看這個畫麵,人老了,就有些小孩氣。
雲初笑了笑,“太後,您想看我隨時可以給您看,不過拿之前的東西來糊弄您,太沒有心意了。”
太後很佩服雲初這股子勇氣,用於挑戰,不願意在舊事物中墨守成規,她就是這般的女子,所以看著雲初就覺得喜愛,“那你今天這個大桃子又有什麽心意?說來聽聽!”
雲初溫柔一笑,“這個說是說不出來了,我這妙處要請您自己來看,太後,可以燃香了嗎?”
太後等人頓時來了興致,眼睛都睜大了一些,就連皇上也好奇了一些,初時他以為這就是一個香做的大壽桃呢,不過聽雲初這麽一說,似乎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