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真有水平

  幾個年輕人清一色的喇叭褲，在音樂聲中跳著迪斯科，旁邊有一些人在興緻勃勃的看著。


  楊帆和江岩一起，也站在不遠處。


  「帆哥，你知道嗎，在我們學校喇叭褲也開始流行起來，很多同學都穿這種褲子呢。」


  楊帆笑著道：「是不是和你有關啊，你將喇叭褲的設計拿了出來，還獲得了你們學校的一等獎。」


  「這我就不能肯定了，也許有關吧。」江岩回答道。


  楊帆心中一樂。


  如果真是這個緣故，那就有意思了，不經意之間就讓喇叭褲流行起來，心中突然有了微微的成就感。


  這種感覺，十分的舒服。


  尤其看著那幾個穿著喇叭褲跳舞的年輕人。


  錄音機的聲音比較大，再加上七、八個年輕人的舞動，圍觀的人多了起來，其中不乏一些年輕人。


  「他們的褲子很特別，很漂亮，不知道在那裡有買。」


  「那是喇叭褲。」


  「.……」


  旁邊這樣的話語飄進耳朵之中，楊帆又是高興的一笑，揮手道：「走，我們再去其他地方逛一逛。」
……

  周一。


  一大早，楊帆騎著這輛長江750大約7點半就從家裡面出發。昨天一天都在自家老宅，期間騎車帶江岩四處轉了轉，然後下午還打掃了一番衛生，清掃一下，擦一擦某一些傢具。


  江岩也一起幫忙，幫著掃地和擦桌椅。


  一日三餐是在江岩家吃的，江大海夫婦十分的熱情。楊帆將自己剩下的那幾包萬寶路全部給了江大海，這讓他足足高興了一天，整天都是笑呵呵的。


  騎車出發，一路上車輛依舊不多，倒是自行車大軍比較壯觀，很多人都騎著自行車上班呢。


  到了東海所之後，先將車子停在宿舍樓底下，然後邁步朝所裡面走去，無意之中，楊帆聽到有幾名年輕的設計員在談論著什麼。


  他們四、五人走在前面，距離大約有十幾米，似乎在談論著前天楊帆給大家上課的事情。


  「小蔡，你沒有去聽楊主任的講課，真是太可惜了。」


  年輕的設計員小蔡不以為意道：「有什麼可惜，他年紀和我們也差不多，難道能講出什麼花樣不成。」


  旁邊另外一名設計員搖著頭，「小蔡，你太小看楊主任了，人家雖然和我們年紀差不多，但那是真有水平。」


  「是啊，楊主任講得真不錯。」另外一名設計贊同道，「我去得晚，沒有位置，只能趴在窗台上，但即使這樣，我覺得聽得非常過癮，筆記更是滿滿的做了三大頁。」


  不會吧！

  這名叫小蔡的年輕設計員露出了吃驚的表情，見他自己的幾位同事不像在說謊吹牛，突然之間有一點暗暗後悔，當初真應該跑去聽一聽的。


  楊帆就走在他們的後面。


  他們沒有注意到楊帆，但這些話幾乎全部飄進了楊帆的耳朵之中，見大家對自己講課評價這麼高，楊帆心中道，前天近兩個小時的辛苦沒有白費，看來大家的收穫都不小。


  頓時，心中美美的。


  輕聲的哼著小調走進了辦公大樓，推門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微微意外的是，趙玉蘭已經到了。


  「趙主任，你們回來了。」


  她和潘勁夫他們幾天之前去了京城，楊帆原本以為最快也要到今天下午才回來呢。


  趙玉蘭道：「事情很順利，我們昨天下午就回來了。」


  「哦，對了。」趙玉蘭曉有興緻的道：「楊主任，聽說你前天給大家上了一堂課，不少人都在談論呢，說楊主任講課真精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楊帆一樂。


  沒有想到趙玉蘭從京城回來第一天上班就聽說了這件事情，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楊帆大致說了施怎麼一回事情。


  聽完之後，趙玉蘭豎起了大拇指，「楊主任，你真厲害，看來對模塊化和平台化設計很有心得。」


  楊帆謙虛的道：「哪裡，紙上談兵，只是將我從書上看到的關於模塊化設計的東西講述給大家聽一聽而已。」


  趙玉蘭笑著搖一搖頭。


  她知道楊帆的性格就是謙虛，但這太謙虛了也不好吧，有時候她覺得年輕人該露一點鋒芒。


  可能楊帆也遠遠沒有想到，僅僅只是給某一些設計員講了講模塊化和平台化設計的一些東西而已，事情會傳得這麼快。


  不僅僅只是在上班的路上，某一些設計室的大辦公室，總有一些人還在談論前天上課的事情。


  「李工，你的筆記借我抄一抄。」


  「你不是也記了筆記嗎？」


  「嘿嘿，我只是站在大門口，勉強記了一些東西，不像你運氣好有位置，聽得清清楚楚，筆記本上記下來的東西也多。」


  兩人的談話被旁邊一位設計員注意道了，他不解的道：「楊主任關於模塊化設計的課難道真的講得這麼好。」


  「真的講得好！」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回答，然後，見心照不宣的都說了同樣一句話，兩人又一起笑了起來。


  「不是，楊帆參加工作才多久啊，能混上型號辦副主任，又兼任著作戰系統副主任，我覺得多半都是憑藉關係上去的，他能講一個什麼所以然出來，你們也真是的。」


  這位設計員的話一落，周圍瞬間就安靜下來，好幾道目光看了過來。


  他訕訕的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我不認識你。


  今後別和我一起玩。


  大家的臉上基本都浮現這樣的表情，有人終於忍不住了，大聲的道：「我之前也有這樣的想法，但前天聽了楊主任的課之後，發現人家是真有水平，我們和人家的差距還真不是一般大。」


  「是啊，人比人氣死人，楊主任怎麼懂得怎麼多呢。」


  「聽了楊主任一堂課，我以前很多不懂的東西現在算是明白了，也不知道楊主任什麼時候能再給我講一講課。」


  「.……」


  剛才這位說楊帆靠關係上位的設計員，頓時目瞪口呆，這，這，這.……

  不是吧！

  楊帆真這麼厲害，不是靠關係上去的！……

  潘勁夫也上班了。


  聽也聽到了一些什麼，為了核實一下，特地拿起電話打到了總體設計室，詳細的詢問了匡偉。


  我們的匡主任現在是楊帆十足的粉絲，忠粉的那種，面對潘總師的詢問，眉飛色舞的講了一番，對楊帆的讚美絲毫都不吝嗇，話語之中還充滿了那種佩服。


  打完這電話，潘勁夫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楊帆同志又讓我們刮目相看了，年輕人真不錯，看來我們還沒有完全發掘出他的真正水平。


  嗯，真是一個天才。


  這個時候，潘勁夫只能用「天才」這兩個字才能說服他自己，不然在道理上解釋不通，憑什麼年紀輕輕知道得這麼多。


  他心中想道，「也許艦船設計方面真需要天賦，楊帆的天賦肯定比一般人高得多，僅憑藉看過大量的技術資料就有這樣水平，很了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