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五章 可憐之人
楚簡整個人要被自己悶的夠嗆,他沒帶一個人,除了門口的小太監,一看人挺機靈,就是有些不知道如何才能讓自己拐彎。
奈何,這個時候,他還真的沒有心情 ,好好跟他說太多。
一個偏僻的宮殿裏,一個男人渾身沒有一點好肉,衣衫襤褸,被扔到一個角落裏,楚簡皺了皺眉頭,還是走了過去。
周邊沒有任何守衛,就連小太監,都被他擱置在大殿外,他不能讓自己的身邊有任何一個人,他隻想跟這個人,辯論一下,他都能算計的如此狠毒,如此,完美,為何卻獨獨沒有算到,自己會不會落到如此慘不忍睹的處境。
“你這個辦法很好,差點都成功了,可惜,對方的命很大,依然沒有成功?你不覺得,是不是你太過自大了,才會造成這樣?”
所有的人早就知道,為他親自教。
楚簡不緊不慢的來到他的身旁,手一把捏著他的下巴,都忘記了,他什麽都沒有了。
耳朵失聰了,眼睛沒有了眼珠子,舌頭也掉了,整個人除了四周,岣嶁著,好似什麽都沒有了。
不過,此刻楚簡有些後悔,忘記了事情有多變。
就跟此刻一般,自己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跟他說,還不如衝著一個豬說話。
奈何,他一直都用這種手法在這個皇宮大院內生活著,代替自己生活著,自從自己把他悄悄的隱匿下來,再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忘記了,你什麽都聽不到了,挺好,內心一直想,終於為自己報仇了,卻不知道,其實,危機依然沒有解除,卻給我帶來了更大的隱患,這件事,太過棘手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不想這樣的,奈何,我隻能讓自己承受一切,如果你還能感覺到,該多好啊?至少能讓我知道,還有更好的規避。這一切,有什麽辦法能完美解決?”
楚簡心頭壓了一個重重的大石頭,一直以來,她都想讓自己好好的喘一口氣。
奈何,卻沒想平添了一重壓力。
這就是自己給自己找到最最讓自己丟臉的一件事。
至少兩個當事人都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布控的,而南潯國的南風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親自做的,在他的國度做這樣的事情,就是讓他難過。
或者說,傳言一份或真或假的讓自己洗刷清清白白的謠言。
可一切都不用做了,不用辦了。
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成功的展現了自己的失敗。
手指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啪,啪,啪——”幾個清脆的耳光摑打過去。
“你這個廢人,這個時候,還能反擊,活著讓你生不如死,讓你嚐試一下最為陰毒的辦法,哪知道,你還敢朝我動手,活得不耐煩了。你,你這個該死的——”她一邊踹,一邊狠狠的詛咒著。
手也不停的摑打著,一直到嘴巴溢出很多血,他才罷手。
曾經,他把這個計謀獻給自己的時候,一直都嘲笑自己,說冥王夫婦是自己的再砸之恩,自己不可能實施這一計謀 的,自己恨,恨他的計劃如此周密,恨他如此能把冥王想的如此周全,恨他算計的如此周密,一個人最可怕的不是敵人,而是一個一直關注自己的小人。
他一直很糾結,很痛苦。
這種飽受摧殘的思想讓他很悲憤,他恨的把他眼珠子挖出來,讓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可他譏諷的話,讓自己依然很難受。
這一切就像一跟刺一般深深的刺入自己的喉結,讓自己難以呼吸。
這樣精妙的事情,就發生在自己的麵前,卻讓自己不得不慎重。
而他即便被割了舌頭,依然還能聽到,表情,還總是露出一種譏諷的表情,這,讓他怎麽鞥忍受。
一直讓人把他的耳朵也弄殘之後,才心滿意足。
看著他備受折磨的樣子,心中總算舒服一點。
是啊,自己怎麽變成這樣了,說啦說去,他還是自己的犧牲品,可自己就是不願意他好好的死去,就不想他活的舒服,更不想讓他活得如此心滿意足。
哪知道,一切都變得如此棘手。
“怎麽辦?怎麽辦?”
他就像一個螻蟻,任由自己宰割,可自己呢?
毫不在意對方蜷縮的目光,狠狠的在他身上發泄一通。
他是真的很好奇他的毅力,到底是什麽,讓他那麽大的勇氣繼續活著呢?
可回想一下,如果,如果自己沒有被他們所救,是不是自己此時就是他的這幅樣子。
“如果死能解決一切,我也想放下這一切,可曾經的我做了你的傀儡,,是不是你也會如此對待我!”楚簡望著他空洞的眼神,心中不由冷笑,會的,也許會更慘吧。
這人一旦為了這個皇位,往往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強大的欲望,控製欲望,讓每一個人都無法不為自己考慮。
自己不該如此軟弱,更像一個男子的手如鋼鐵般堅硬,他僅僅就是擺脫楚慕寒子的束縛而已。
不管怎麽想,就是給自己一個官廟堂皇的借口,勸導自己要繼續做下去。
既然臉皮已經撕扯了,那麽,還有必要隱藏什麽?
“哼,至於你嗎?這才是一個開始,這種痛苦算什麽?還需要你繼續好好的嚐試,你要努力的體驗什麽是痛苦?什麽是折磨?”說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
要想成功,勢必要做出更多的無法承受的事情,可竟然要這樣做,就一定要讓自己承受這。
也是自己應該好好的運籌的一個開始。
楚簡跌跌撞撞的離開宮殿,夜晚的星辰有些暗淡,今晚,原本該是滿天星辰吧,畢竟,白天一直都豔陽高照,哪知道,依然遇上這樣的夜晚。
他出來的時候,小太監手中多了一件披風。
楚簡用力拍了拍他的肩頭,示意他做的好。
小太監不敢多說什麽,隻是傻傻的笑了笑。
也許,第一次跟皇帝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讓她整個人都說不出的一種激動。
楚簡一路走來,竟然越發的冷,心中雖然下定了決心,可讓自己做起來,卻發現這麽難。
今晚,原本他該留宿那個嬪妃,他也忘記了。
不知道為何,就想出去走一走。
禦林軍統帥見皇帝連移駕都沒有跟隨,隻好派人緊隨其後。
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帝今晚想去哪裏辦事。
大家都不知道,你看我,我看你,卻發現楚簡竟然朝這冥王府走去。
冥王府,除卻大門口,懸掛的燈籠,再也看不到任何燈火。
此刻,應該都睡了吧!
踱步在大門口,他竟然像耕種了一塊土地,讓自己竟然坐在田頭。
門不知道為何,突然‘支吾’一聲打開了。
王婆,悄然看了看門口的人,嚇了一跳。
慌忙就要下跪。
卻被楚簡擺了擺手。
王婆悄悄的躲在後麵,隻見楚簡信步就往王府走。
管家也都起來了,不敢打擾到皇帝。
“你們都退下吧!”楚簡示意他們都退下。
王婆不敢動,她兒子今晚有些不舒服,她想出門去請大夫的,哪裏知道皇帝卻在王府大門口,嚇得他怎麽敢動。
“你,你曾在宮裏待過嗎?”沒來頭的一句話,讓王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楚簡曾經聽說過,說有一位王婆曾經是宮裏的人,幫助冥王把他母妃的事情給弄清楚的。
看她裝扮,不像村婦,更不像一般幹活的人呢。
應該猜的不錯。
“啟稟皇上,老奴做過一段時間。”王婆最終還是說出自己的事實。
雖然不知道皇帝什麽意思?
可既然要問,總要有事吧?王婆不敢有所隱瞞。
“那你留下,其他的人全部下去。”
禦林軍也隻好帶著其他人退出主院。
雖然不知道皇帝到底什麽意思?這麽晚了,難道要審案子嗎?
“不知道皇帝留下老奴有何事?”王婆心中有疑慮,可也不敢動。
“這樣,當年有關錦妃的事情,你都回答給我。”楚簡一手輕輕點著指頭,一邊問道。
很多事情,往往細節你更能把握著主動權。
他不知道很多事情,可他人知道,如今的他,就隻能利用這些,把自己應該掌控的點一一掌控在即的手中。
絕不能讓事情變得太過糟糕。
“啟稟皇帝,老奴當年是麗妃的貼身丫鬟,這還是先皇給老奴的指派的,至於錦妃的事情,還是從麗妃口中得知的,至於是不是,對不對?老奴不敢斷言?”王婆子不敢亂說,一個皇帝,突然問起自己的父皇當年的宮中之事。
原本,這就是大逆不道。
奈何,如今當家做主的是眼前這位爺,她還真的不敢忤逆。
隻要他想知道,自己都會一一講出來的。
“把你知道的說的越詳細越好。”
“皇上,老奴是麗妃身邊的人,當年,麗妃愛詩歌,可整個皇宮沒有一個知己,她尤為苦悶,就整日自己寫一些悲歡離合的,正好錦妃所見,兩個人就一來二回熟悉了起來,可當年錦妃深受先皇的寵愛,而麗妃原本就出身武將,家中沒有任何長輩相陪,為此,她的性格就直爽,整日被人利用,不過,她卻從來不記仇?錦妃就一直提點著她。”
“你隻管說,不用看朕,還有,不要有太多的遺漏。”
皇帝楚簡心中深知,其實,他對於冥王夫婦二人,還真的不太了解,隻知道,一旦,他們平白無故的被有人利用,自己一定會跟被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