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七章 天賦
落葵明知道王妃會推諉,遇上就算如何喜歡的物件,她也會讓自己心中有主意的取舍,而今,她覺得太長公主這個做法,雖然有些填鴨子式樣的辦法,卻讓王妃能暫時緩衝一下心情。
至少,專注這音律,總不能心情總是沉悶,低落吧!
她雖沒有啟口勸慰,卻發現錦盒裏的信件。
這讓她內心不由鬆了一口氣。
一定是太長公主生怕王妃拒絕,才會有心的安排這一切的。
雲驚瀾從落葵手中接過信件。
展信一瞧,一切都那麽明了了。
這跟玉笛,果不其然,有一種認主的功能,並且,這還是楚慕寒母妃的遺物,這,對於楚慕寒來說,很重要,可這卻實實在在一根女性用的玉笛,而外麵的師父更是曾經指點過母妃的樂師,雲驚瀾不由苦笑,這外祖母,不是醫者,都能把自己的脈把的如此準確。
明知道,自己並不是懶散,不想學;也不是一個隨意敷衍的人,這所有的一切都擺在自己的麵前。
而楚慕寒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無法捍動,兩個人如此能在一起,彼此有著濃濃的愛意,一切都因為,他們之間對彼此的尊敬,兩個人都把對方的愛好,放在心尖。
倒不是刻意的討好,而是一種更讓人說不出的一種不由自主。
雲驚瀾還能說什麽?自己這個外祖母太有主意了,她竟然能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給截斷了,讓自己還能說什麽?
“去請那位樂師!”雲驚瀾歎了歎氣,實在有些趕鴨子上路的架勢。
她在小丫鬟的幫襯下,換了一身莊重一些的衣服。
畢竟,這可是去見母妃的啟蒙老師,總不能太過寒蟬,讓樂師有什麽心裏的想法。
雲驚瀾讓小丫鬟捧著錦盒,剛到外殿。
就聽到一道悅耳的笛聲傳來,這樂師倒是挺會吸引人的,這是不是生怕自己不學,想來給自己一個先入為主的感覺。
不過,還真的讓自己心情跟著樂律的起伏,變得有些很舒暢。
雲驚瀾索性站在外殿,映入眼眸的一位男子,長發肆意的吹拂,衣衫翩翩,婉如一個仙子下凡。
這竟然是母妃的啟蒙老師嗎?
這人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吧,當然,雲驚瀾也知道,母妃在世,也就不到四十歲,也就說,他們明顯的年齡相仿,兩小無猜的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更正確一些。
兩個人處在各自的位置上,一個吹著悠揚的笛聲,一個就這樣靜靜的品位著。
一首曲子完畢。
“師父吹的餘音繚繞啊,就怕,我這個徒弟,會不會侮辱師父的聲譽?”雲驚瀾笑盈盈的說道,對於這樣的高手,能讓聽著靜靜的停下手中的忙碌,為心境好好的放個假。
的確不易,這跟傳說中的魔音有何不同?
雖然,雲驚瀾沒有‘中毒’,卻被她的音律震撼到。
果然此音隻有天上,他這是“仙音”嗎?
造詣果真高,不像現代音律隻有瘋狂,尖音,什麽破音?
自己還真的弄不明白,隻希望聽一下古典的音律,卻趕不上這種純自然,毫無那種誇張的手法的純音律,雲驚瀾這樣恭維,一點都不為過。
“但凡被玉笛認可的人,資質都不差。”這人的聲音也相當的有魔力。
可為何就沒有把母妃給留下,忘記了,母妃,當年也被李皇後被騙了,雖然不知道中間到底有何破折的故事,可能讓外祖母把他找出來,這中間的曲折,自然不提。
一定不會那麽簡單。
雲驚瀾還真的沒有對方說的這般有自信。
那師父也很自然,沒有多做介紹,相反的,讓雲驚瀾取出玉笛,直接就授課,中間,不管雲驚瀾如何翻白眼,如何有些茫然,人家都照說不誤。
雲驚瀾實在不忍心敷衍對方的熱情,隻能認認真真,努力的讓自己記憶這些看似很複雜的音符。
話說,這跟草藥真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當她投入其中,才發現,這事情,不能專心,一旦真的專心起來,真的令人很愉悅。
雲驚瀾竟然很享受這種過程。
不知不覺,一個下午就這樣過去了。
眼看夕陽西下,寒氣有些襲來。
對方卻朝雲驚瀾身子一躬,笑著說道:“果然資質極高,隻不過不遠投入而已。該傳授的,已經傳授完畢,這是我新譜寫的一個孩子的樂章,希望你能有朝一日把她傳揚。”
雲驚瀾有些驚訝,剛想問,哪知道,對方竟然瀟灑的一揮手。
翩然而去。
這,這是老師該做的。
他傳授完了,說來,她也聽說,其實,這個玉笛是樂章裏麵最為簡單的。
可也沒有如此,就把所有的什麽基本功傳授,還有一些心法,就自行能吹了。
隻不過,雲驚瀾自己手法不純熟,實在難以讓這些音律吹成完美的音律來。
“王妃,回屋吧!外麵冷。”辛夷勸導。
不要說王妃,就連他們兩個都詫異,這,這師傅是不是也太好做了。
竟然這樣就完了。
可人家卻也連連稱讚他們的王妃資質高,這讓他們實在弄不明白,到底該如何才能讓他們有所選擇。
還有的就是曾經的很多事情,他們也見證了王妃的本事。
俗話說的好,名師出高徒。
這樣的徒弟,怎麽也不可能差到哪裏吧?
反正,他們實在不懂,聽那個師傅的,簡直就像在仙境,不知道王妃能否達到那個境界,不過,這一次,她還沒有展示。
落葵則笑著說道:“王妃,你感覺如何?這樣的師父,簡直是,太不可靠了吧!這隻交一點皮毛,就好嗎?”
實在是隔行如隔山,自己還是一個英盲,反正,隻覺得好聽,其他的,在她的耳朵裏,都沒有舞刀弄槍的聲音好聽。
她隻不過沒想到,王妃見了那個師父,而那個師父,這就走了。
怎麽說也有些可惜。
雖然那人老了一點,可聲音蠻好聽的。
“怎麽?被人家的聲音迷倒了。人家已經講了精髓,剩下的,就靠我自己悟了,倒是你,整個人都癡傻的聽著,你是不是以為人家在唱歌,你看,辛夷都沒有問這個問題哦?”雲驚瀾怎麽沒看到她的眼,她的神情,她所有的專注力,都在人家的身上。
對人家說的什麽都沒有聽到吧?
估計,隻聽到一片美好的音律,還有,她自己也不知道,那副癡癡的樣子,實在很丟她的臉,好不好?
雖然好不容易看到她這樣,可到底,那個人,身份不一樣,對情,一定很執念,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對母妃的,這份感情,可如果真的這樣,落葵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麻煩。
她癡情,人家比她跟癡傻,一對傻子,不能相容,就跟自己手中的玉笛一般,白色總歸是白色,青色總歸是青色,各自守望,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為何如此?
但不能在一起,總歸不妥吧!
“王妃,你怎麽,你怎麽恥笑我啊?”落葵撇了撇嘴巴。
她實在弄不明白,為何自己總是被王妃說中心事,心中卻說不出的一陣遺憾,她還真的希望,那位不羈的人,能繼續來到公主府給公主指點呢?
心中這樣想,可總是無法讓自己說出口,如今被王妃說中心事,她心中如何能不著急。
更何況,她真的不想讓自己這樣,可,心,卻好像不受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