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歡喜
「怎麼,嫌棄了?這可是瀾兒送來的湯藥,本宮喝了近來確實精神大好,雖然不是什麼名貴藥材,但你皇祖母也不缺那些個稀罕玩意兒,心意到了便好。」
楚慕寒有些不大好意思,他這裡的確是有一味名貴藥材,但是為承啟帝準備的,原本李皇后那樣一說他便有了心思將這轉送給太后,而後又聽太后也不缺這些東西,自己送去也不知道會被隨意扔在何處,倒是浪費了,當即便也點了點頭。
「兒臣多謝皇後娘娘。」
「打住,你要謝就回去多謝謝瀾兒吧。瀾兒是好孩子,倒不知比她那個長姐好多了多少被,雲家出了這樣的事,她心裡必然也不是很好受,這個時候你多讓讓她便好了。」
他今次來請安怎麼全成了皇后在勸話了,楚慕寒的眼皮跳了跳,看來李皇后還以為兩人之間是因為雲婉鑰的事,雲驚瀾心情不順才惹了他不高興,兩人這才爭了嘴,要是讓李皇後知道那件事雲驚瀾可沒少下功夫,估計也會嚇一跳吧。
他當然不會把這個真相告訴她了,更不能讓李皇後知道他同雲驚瀾是因為魏王才冷戰的,雲婉鑰就是一個前車之鑒,活在帝都這個地方,稍有不慎便會被人指指點點,他還想要好好的保護她。
「瀾兒能得到娘娘如此抬愛是她的福分。」
「那也是她值得本宮如此愛護。」
兩人說著話,太后的寢宮便近在眼前了。
等人進去傳話,很快便二人便被迎了進去。見了楚慕寒,愁眉苦臉了許久的太后臉色總算是露出了笑臉,對這些個后妃太後向來是皮笑肉不笑,但對於這些個小輩太后卻向來是格外寵愛的。
「慕寒來了,快讓皇祖母瞧瞧。」剛剛才進門,太后便招了手讓他上前,李皇后悄悄將手中的藥包遞了上去。
「皇祖母,孫兒來晚了。」
「不晚不晚,你來看我這個老太婆,皇祖母就很知足了。」
楚慕寒上前兩步將手中的藥包遞給了張嬤嬤,太後有點不高興的嘟囔起來:「怎麼你也給哀家送葯來了,哀家好著呢。」
這話可說得十分的孩子氣,李皇后忙湊了上來,拉著她的手笑道:「母后,那是慕寒府里的冥王妃親配的湯藥,臣妾已經試過,不難喝的,藥味也不是特別濃,臣妾平時都拿來當茶水喝呢。」
「這樣啊,她倒是個有心的,這麼說冥王妃還略懂一些醫術?」太后倒是很會抓重點,楚慕寒點了點頭:「在娘家時同她生母學的。」
太後點了點頭,臉色露出欣慰的神色:「這個好,懂點醫術也好照顧你,你父皇給其他幾個小孩定的婚事哀家都不太滿意,你這一樁倒是不錯,很適合你。」
看來連太後知道湘王同雲婉鑰的事了,不過她說得沒錯,雲驚瀾很適合他,他也很喜歡聽這話。
三人說著話,那邊李皇后留在皇帝寢宮的人倒是來傳話了,說是皇帝醒了, 她也沒避著太后,傳話的宮女說完這話,太后臉上也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只是拉著楚慕寒的手有些捨不得:「你是個孝順的孩子,先去向你父皇請安吧。」
楚慕寒彎腰行了行禮,「皇祖母保重,皇後娘娘保重,慕寒就先告辭了。」
「去吧,下次帶你那冥王妃來一起瞧瞧哀家。」
「是,皇祖母肯見她,瀾兒也一定會很開心的。」
從太後宮中出來后他急急忙忙趕往了承啟帝的寢宮,一直候在門外的楚子晉早已進去了,希望不要太遲。
見了他承啟帝也很意外,他恭敬的向承啟帝請了安,再起身就見到坐在床邊伺候承啟帝喝葯的孫貴妃,還有在在孫貴妃身旁面色不善看著他的楚子晉。
看他這臉色,估摸著剛剛也沒在這兒討個好,楚慕寒當即心情愉悅,也聽了承啟帝的話拱手站在了他的身側。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向朕請安了?」承啟帝病著的這段時間實在被吵得沒辦法索性便免這些皇子公主們的請安,就圖個清靜,楚慕寒突然到來倒是讓他很意外。
「兒臣聽聞父皇身體不適,心懷不安特來請安。」
「我這身體不適也不是一時半會兒了,你怎麼突然就心懷不安了。」承啟帝不動聲色又看了一眼楚子晉,這些個皇子想的什麼他難道還不清楚,這不是看著湘王來了有些坐不住的嗎?
「兒臣今早讓丫鬟打掃衛生時突然發現了一盒母妃留下的千年靈芝,想著或許是母妃也知道父皇病了,才特意暗示兒臣送來的。」他說完招呼隨行的侍女將靈芝捧了上來。
楚慕寒伸手接過又將那盒子打開來,一盒上好的千年靈芝就落入了他們的視線,在暗室找到的這個結果當然是不能被皇帝知道了。
承啟帝本就是個念舊的人,由他對孫貴妃的態度便可看出來,現如今楚慕寒又提到了錦妃,雖然當初被指通姦,後來也查清了,不過是子虛烏有的指責,但當初受辱的錦妃卻已經沒有機會來聽著真相了。
「錦妃……她沒有怪過朕嗎?」承啟帝伸手將靈芝取出放在了手心,彷彿那掌心的一團就是錦妃一般。
聽見他念出錦妃二字,孫貴妃突然變了臉色。楚慕寒默不作聲,卻將她這一系列的變化全都看著了眼裡,那藏在衣袖中的雙手用力緊握。
當初他就懷疑錦妃自殺之事有些奇怪,錦妃對承啟帝的忠誠不用懷疑,其次印象中的錦妃是一個十分堅強的人,她絕不會因為這種莫須有的罪名而撐不下去。
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放棄過追查這件事,但每到緊要關頭總有人會跳出來阻攔,他知道這幕後之人的手段十分強硬,但他絕不會輕易放棄。
如今孫貴妃的這態度倒是十分的可疑,他深吸了一口氣跳整好自己的思緒。
「在母妃心目中,父皇就是她的一切,她又怎麼會怪你呢。」
「或許她是埋怨朕不夠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