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回府
「回皇祖母話,是家母教的,加上瀾兒平時時候看些醫書,恰好是在醫書看見與太后相同的案例罷了,瀾兒自是不敢與李太醫相比的。」
「你看,我這還沒誇她呢,她倒是自己謙虛上了。」太后扭頭又沖李皇后笑道,三個人說了些家長里短,雲驚瀾的神經也不再綳著了,人也跟著活潑了些。
不過但見夜深了,太后還是催了她趕緊回去休息,怕楚慕寒在外等得久了不高興,便叫人去將冥王請來。
但出去請人的宮女卻為難的瞧著她們:「太后,冥王殿下已經先回去了。」
太后臉色大變,很是不高興道:「這個混賬東西,王妃還在這裡,他居然自個兒先回去了?」
雲驚瀾心中的驚訝不亞於太后,在聽聞太后說出這話后心裡也更加難受起來,她也正奇怪呢,承啟帝都回去了,他怎麼還不進來,原來是跟著其他的王爺們一道回去了。
他就這麼不願看到自己,那還在寧園等什麼,他自個兒進宮來不就好了?還勉為其難的同自己乘坐一輛馬車難道不嫌膈應得慌嗎?
太后不知他倆在吵架,李皇后卻是格外的清楚當下便拉了雲驚瀾道:「或許是皇上吩咐他去辦事了,你也別多想,冥王可不是如此沒有風度的人。」
太后心思深沉,李皇后此言一出她倒也聽出一點眉目來了,這倆個小傢伙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嗎?
「你們倆是不是吵架了?」
被問話的雲驚瀾臉色有些難看,雖然沒有明確的說一個是字,但太后已然清楚了,年輕人嘛,吵吵架也不礙事,總比冷冰冰的護不搭理的好。
「慕寒這個脾氣啊,是不大好,冥王妃你也是適當服個軟,便也沒什麼事了,年輕人嘛,吵吵架沒什麼,皇后也別瞎操心了。」
李皇后無奈,她怎麼就瞎操心了這不盼著他們早日和好嗎?雲驚瀾聽得心頭一酸,她如今倒是有點像在婆家受了欺負的小媳婦,祖母和母親都讓她忍讓一些,但誰不是母生父養,家中的小心肝,憑什麼她就一定要讓著他呢。
雲驚瀾低著頭有些難受道:「皇祖母,皇後娘娘,瀾兒就先回去了。」
太后瞭然的點頭,倒也沒有強留她。
李皇后將她送了出來,太后雖然是醒了,但精神還是很不好,李皇后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希望能給太后沖個喜吧。」
「沖喜?」
「你家那位大姐不是同湘王的婚期定下了么?」
皇后不說她差點都忘了這茬了,不過指望著倆人的婚事沖喜還是罷了吧,別到時候鬧些笑話便不錯了,不過這話她卻是不能同李皇后說的,希望她能繼續如此樂觀下去吧。
張嬤嬤將她送至宮門口,天很黑,但她還是一眼就瞧見了冥王府的馬車,見她出了宮門,那車夫迎了過來:「王妃,王爺說陛下吩咐他去辦些事,讓奴才再這兒候著接你回府。」
果然是有事先走了嗎?
雲驚瀾頓時轉陰為晴的衝車夫點了點頭:「王爺說具體什麼事了嗎?」
「這個奴才不清楚,好像同簫王有關。」
和南風有關的事?難怪他如此的著急,連招呼也不打便走了,不過幸好他還知道叫車夫留話給自己,還算他有點良心,阿悄扶著她上了馬車,雲驚瀾扯著毯子蓋在了身上,那毯子暖烘烘還殘留著些許他的體溫。
她嗅了嗅,隨後靠在車壁上安穩的睡去,落葵怕她不舒服還特意借了個肩膀靠過去,但半醒半睡之間的雲驚瀾卻還是躲了躲,想起來時她靠著楚慕寒腿上睡著時的畫面,落葵露出一絲無奈,真是,除了他誰來都是寧缺毋濫啊。
回府後她隨意梳洗了一番便沉沉睡去,夜深了楚慕寒才回來,聽聞她已經睡下了這才放了心,臨睡前又到門口看了一會兒這才回房睡下,第二日一大早他便又出門去了,雲驚瀾找了管家一打聽才曉得是南風一行人要回南潯了。
原本他們來就是楚慕寒同楚景鑠接待的,如今送客自然也得他二人來辦,但楚景鑠身體還不大好,里裡外外都得楚慕寒來操心。雲驚瀾難免也有些擔心他,太后病重,皇帝病重他還公務纏身,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得消。
可等到中午楚慕寒也沒回來,她百無聊賴,便想起了那許久未能搭理的葯園,索性領了阿悄去給葯園除草施肥。
見她伸手去去拔草倒是把阿悄給嚇一跳:「慢著!」
雲驚瀾還以為自己頭上是多了一條蟲呢,當即也被嚇得不敢輕易動彈。阿悄卻伸手過來將她往旁邊一推:「王妃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呢,讓我來!」
雲驚瀾無語凝噎:「阿悄……你分得清草藥和雜草嗎……」
「……」這個她還真分不清。
「不就是除個草而已,別說得我好像個小公主似的,這些事我做著也開心,你去打些水來,我把草拔了,你在後面澆水。」
「好咧。」阿悄這歡天喜地的找來木桶和木勺。
雲驚瀾將裙擺系在腰間,深秋的天不冷也不熱,倒是個幹活的好時節,偶爾阿悄也會好奇的詢問這是什麼葯,又有何作用,雲驚瀾一一告訴了,心裡暗想她若是要收個徒弟,那程序可是相當複雜,阿悄這撿了天大一個便宜啊。
除完了草時候還尚在她順手摘了些又洗凈放窗檯下陰乾,順道將原本已經準備好的藥草用來製作成藥丸,想起那原本給楚慕寒準備的解毒丸就有些惆悵,他的還沒送出去,給紅姨娘的卻是不能再等了估摸著也快吃完了。
將做好的藥丸裝入瓶子,再派人送去雲府,雲驚瀾倒是沒忘記要給太后做個葯枕的事,手工的活她不太擅長,便全全交給了阿悄,枕芯裝上藥材后縫好,只是枕套還是挑個好看的,綉個芙蓉和牡丹總是沒錯的吧。
阿悄得了令幹勁十足的翻看針線便打算綉個牡丹,雲驚瀾坐在一旁瞧她一針一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