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五章 轉變
落葵接到這個消息,嚇得一身冷汗,只覺得的王妃這是瘋了,才會做出如此衝動的決定,而王爺竟然阻攔都不阻攔,這讓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說好?
到底,王 懷的可是王爺的種,而天月國的其他的王爺,一個個都眼饞的不行不行的,怎麼會讓他隨意讓人奪取他的性命。
這不是,王妃簡直瘋了。
當紫苑告訴落葵,自己去求王爺,可王爺竟然一動不動,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
辛夷回來的時候,聽到兩個人嘰嘰喳喳的討論,整個人也不好了。
哪裡還有心情睡覺,讓紫苑去店裡,趕緊把所有的事情安置好,尤其這個聯絡點,剛建立起來,千萬不要輕易的丟棄掉。
並且,既然王妃讓宣傳,一定有她的想法,至少不會讓那個昏君這個時候動手。
大家分頭行事,這邊的雲驚瀾看了孩子的情況挺好的。
吩咐陸筱鳶去睡覺,哪知道,她笑著說道:「師父你走後,辛夷姐姐就讓我睡覺了,我一睡睡到天亮,辛夷姐姐心疼我,竟然沒有叫我,讓我來守著吧?已經沒事了,餵了兩次,也沒有在發作,師父,你去忙吧,我能應付?」
雲驚瀾見她一副大人的樣子,心中聽高興的,這個孩子,永遠都這樣,只知道為自己考慮。
「好啊,我去看看茯苓,有些事,回頭再說。記住有其他的癥狀,一定要見我。」雲驚瀾見孩子睡得挺安穩的,心中也為他高興。
這個孩子,一定會有很多人疼愛的。
睡著了,還依然小手攥的緊緊的。
挺乖巧的。
「師父,放心吧!」陸筱鳶沖著雲驚瀾笑著說道。
見師父終於鬆了一口氣,總算沒有耽誤時間,要不然,師父也跟著受罪,這些天,師父明顯的有些消瘦,精神也不太佳。
「嗯。」雲驚瀾笑著走出去。
的確,天氣進入十一月,下個月就是天寒地凍,白雪皚皚了。
漫天的白,卻只能在路上。
她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然後,朝茯苓的屋裡走去。
在茯苓的屋內,兩個人還沒有說上話,就聽到管家稟告,皇宮,太長公主都來到公主府,已經在主殿等著,雲驚瀾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時候,皇宮裡,太長公主的人來的這麼快?
難道到他們在公主府安插了眼線。
茯苓不知為何,總覺得為何王妃有些情緒不對。
難道,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清風也不再,這,這可如何是好?
「茯苓,你好生養著,沒事,可能他們都是來看望王爺了,王爺受傷了。只不過,沒想到都來得這麼
快。沒事,我去前面應酬 一下,有事讓阿悄過去,陸筱鳶在照顧孩子,你不要著急,沒事的。」雲驚瀾安撫道。
其實,她不解釋,茯苓也不會主動問,那都是主子的事情,可是這件事,她怎麼總覺得有些的不明白,為何,為何王妃的臉上凝重的讓自己弄並不清楚。
「王妃,你去忙吧,我沒事,孩子有陸筱鳶在,我怎麼能不放心,您快去吧,我這邊沒事?」茯苓笑著督促道。
這一次,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竟然跟王妃就分別了。
雲驚瀾不急不慢的走到主殿,竟然是父皇,明貴妃,太長公主,都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瀾兒參見父皇,明貴妃,太長公主!」雲驚瀾慘笑。
三位不管如何都是自己最純,最智孝的人,可,自己不能躲避,不能亂來,她曾經追求的東西都慢慢的送上來。
不管怎麼,她都要冷靜,不能因為他們的說辭,就真的動了手。
「你要會天月國。」
「你知不知道那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地方。」
「如今還有一個昏君,你怎麼回去?你能庇護著我的重孫子。」
異口同聲的質問,讓雲驚瀾真的沒有辦法回答,的確,這件事,她 真的不知道如何說服他們。
她沒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她沒有那種必須要豁出自己性命也要如何的決心,更不想輕易的就丟掉自己的生命。
但有些決定,卻不能輕易的改變。
雲驚瀾的沉默,讓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到不知道如何給她好好的上一課了。
而此刻的天月國。
楚簡望著富麗堂皇,令他眩暈的皇宮,這就是他的家。
所有的的恩恩怨怨,從來不敢忘記,她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跟楚慕寒,站在對立面,他們曾經對自己的激勵,照顧,一度成為自己的精神支撐,曾經的自己很自負,覺得自己就是皇帝,就是堂堂正正的正統君王,不是靠著他們冥王府得到的江山,可百姓卻知道,這個江山有著他的一份,這是他永遠無法釋懷的,雖然知道自己很迷茫,可他卻終是冷靜的讓自己面對自己。
曾經,自己也認為自己除了感恩,其他的都不會做,皇嫂,不,應該雲驚瀾對他的照顧,都是有目的的,畢竟,自己需要他。
沒有他們的勢力,自己根本就無法走到今天。
而今,他再一次走岔了,自己不知道為何一定要逼他們而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帶著指責的心而來?還是對自己的復仇的心而來?可,他也覺得冰冷的世界才更屬於自己,她能感受到起初楚慕寒的那顆心,就跟自己剛登基一樣。
懷揣這夢想,等未來迫不及待,想要展示自己的才華。
可,一切的美好,就像一個個美麗的氣泡一般,炸開之後,再也沒有任何的色彩,甚至一無是處。
自己就像這樣的起泡,看起來,絢麗,漂亮,高高在上,無人能及。
其實呢?就是一個隨時被人指責,唾棄的皇帝,這種事情,起初的時候,他原本沒有覺得什麼?可有一天,他竟然聽到兩個小宮女的對話,讓他徹底的改變了。
一味的討好,根本就不可能,人家不接受,而這一次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早就有了太子的頭銜,自己早就就放棄了。
如今,一件事一件事的做了起來,相反,這一切都做的得心應手。
冰冷,仇恨,冷漠,帶著一種弒殺而存活,就好似有一種更肆意的活法。
當年,自己親眼目睹一個孩子四歲受到刺殺,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誰能想到,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誰能體會,這種傷及體膚的事情,實在太讓人難以想象了。
願意跟他合作,因為雲驚瀾就是一個刺蝟,要想取暖,只有找一個刺蝟。
雙方才能找到彼此的存在,彼此的溫度,彼此之間的那種說不出的上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