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三章 看望
楚簡內心凄涼,自己還真的處於一個被烘烤的階段,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籌劃只是保全了自己,而人家的計劃就是讓自己一步步的瓦解,崩潰。
自己還在為了楚慕寒他們回來準備,他們卻在為了早一步把自己弄死做做準備。
原本他是一個操盤手,下棋的,卻成了這裡的紛紛擾擾的一個棋子,把整盤棋都弄的沒有了任何的盤活的可能性。
現在,自己想把所有的對象都引給楚慕寒他們,都不可能了,人家早已撒手,兵權交出。
而自己的刺殺,人家除了應對,在沒有給天月國造成如何的傷害,沒有給他們的王爺任何的重創,自己反而成了他們所有人的攻擊對象。
「哈哈哈哈哈——」楚簡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真正的成了一個眾矢之的,他不由嘆息著,自己果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趔趔趄趄的走到坤寧宮,原本這個是皇后的宮殿,而今,裡面卻住著一位老人。
不,囚禁這一位老人。
是的,江妃,他把她接過來了,名義上這樣說的。
她也很順從的來了,一直就安頓在這裡。
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來到這裡,呵呵呵,果真是孤寡一人了,就連一個說話的人也沒有了。
到底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皇上,你,你怎麼穿這麼薄?冷嗎?」殿內的人,也許沒有休息,聽到了腳步聲,趕緊出來迎接,卻發現,皇上一個人,面色沮喪的站在大殿外。
這,江妃,這邊只有以前的一個丫鬟,一直陪在身邊,原本想打發她,可沒想到,她執意不離開。
丫鬟早就睡下了,江妃原想把手中的綉品做好,在休息的。
就聽到錯亂的腳步聲,這個時候,除了皇帝,不會有人來的,她拿起那個大?,披在身上,她知道,身邊都是暗衛,看似自己來享清福,可實際上,沒有任何傳旨,她至今的身份依然是一個很尷尬的,為此,皇帝就算想讓她出去,她也不會出去,說她是江妃,她是誰的妃子,先皇的;可如今皇上把自己接到宮裡,卻被沒有封自己為太妃。
她心中怎麼能不明白,可已經如此,她不是一個多愁傷感的人,卻依然為楚慕寒他們擔心。
得知王妃有孕,她心中興奮都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那種心情,她快速的讓自己給他們做了幾套小孩的棉衣,雖然知道,也許他們不會用上,可到底自己的心意。
「朕,能不能進去坐一坐?」看似詢問,可人已經走上台階。
江妃還能說什麼?其實,雲驚瀾為了保護她,已經斷然的不跟她聯繫,哪知道疑心如此重的皇帝,依然不放心,她還是從她的口中得知,王妃雲驚瀾懷孕的。
不管如何,她內心還是為他們高興。
「你,你怎麼還沒有休息?」皇帝楚簡眼眸觸及到昏暗的燈光,猛然清醒過來。
大殿的一角有一個燭台,地上放了一個火炭盆,其實,桌子上放著的小衣服,已經告訴他,她在做什麼?奈何,她還是多問了一句。
「沒有,皇上不是說,貴妃懷孕了嗎?我,這閑著也是閑著,就做了兩套內衣。」江妃笑盈盈的跟在皇帝後面,卻這樣的解釋道,有些話,皇帝不挑破,自己也不會說穿的。
既然,他把自己接到宮裡,就有他的手段,自己沒有必要一定要去擊破什麼?
他是天月國的皇帝,高高在上的,唯一的掌控者。
自己就算想反抗,也無法讓自己反抗。
「江妃,一向都,都是有心人。冷嗎?」皇帝不在過問這個話題。
他心中清楚,跟自己沒親沒故的,怎麼會想起給自己的孩子做衣服。
相反,自己告訴她雲驚瀾懷孕了,她的臉上的表情都驚訝,帶著一種欣喜若狂,激動,幸福,興奮,所有的表情都一一展現,她不會給自己的孩子做的這些,只不過,順嘴而已。
或者說掩飾什麼?掩飾什麼?自己不想說,也不想逼問。
這裡的傢具都未到,動的是這裡的人,還有生活。
她的確沒有封號,也未有稱謂,一切生活的開銷,只是一個宮女養老的月例發放。
江妃有錢,可她不願意讓皇帝看到自己來這裡是享福的,既然他想要自己過這樣的清貧生活,自己就沒有必要跟他對著干。
或許,他覺得他們都沒有資格作為皇帝,又怎麼會有資格享受皇宮的待遇。
畢竟,她是楚慕寒的人呢。
這一認知,已經讓她的一切頭銜都成為一個定局。
「不冷,有火炭已經不錯了。丫鬟睡得早,也沒有準備熱水,皇帝如何口渴的話,我,去叫她,可好?」江妃知道皇帝不會讓自己去喊 丫鬟的。
明知道,自己宮裡的確什麼都沒有?
添置火炭,也需要自己能出去,茶水,更是需要有很多。
自己作為囚徒,怎麼能有這樣的待遇?
「不用,這衣服甚是可愛,足以說明江妃的手藝好。這些都是內衣嗎?」楚簡有些不敢相信,這一針一線的,做的甚是可愛。
眼前竟然浮現,雲驚瀾抱著嬰兒一臉幸福的笑容,這樣的音容相貌,怎麼就是揮之不去呢?
明知道不可為,卻偏偏有這樣的想法,她真的不明白。
「皇上,這麼晚過來,有事嗎?」江妃索性不再接他的話,說起這個,就沒玩沒了了。
自己不管如何,作為長輩,也不能不多問,直奔主題,豈不是更好。
倒不是害怕他叨擾自己,而是,有些事,有些話,不屬於自己說,沒有必要裝成一個慈祥的老人,讓自己去迎合他。
自己這輩子不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可也不會把楚簡當成孩子。
「哦,沒有事,這一段時間,一直忙,也沒有過來看看你,怎麼樣?還住的習慣嗎?有什麼跟朕說,雖然忙了一些,可 還是能照顧到的。」皇帝楚簡說的相當有鼻子有眼。
他自己都看到了,這裡太冷清了,雖說自己御書房一個人,可總是暖意融融,有公公時不時的關注自己,總管太監更要對自己的生活起居照顧一二。
哪裡像這裡,簡直就是冰冷的世界。
「不用,阿嚏——」江妃毫不客氣的打了一個噴嚏。
對於皇帝的虛假,她算是看出來了,感情來看自己笑話的,自己都不在意,又何必會為了他的話而有什麼不妥?不管他現出於什麼?都不能太過自負,自己也不會輕易的答應什麼?
皇帝的話,自己也不真的當真,也不會為了他的話而心中有任何的想法,真的不喜歡他來。
更多的時候,自己更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
既然他為了除掉王爺,王妃,把自己都請來了,也說明他黔驢技窮,自己從來不會過低的評價敵人,也不會過高的估計自己的勢力。
而對於,王爺,王妃,她有足夠的信心,也有足夠的時間,等著他們。
至於皇上,她不知道他為何突然一定要對王爺,王妃下手,身邊的幾個王爺雖然剝奪了權利,職務,-金錢,可人脈,勢力,卻永遠無法奪取。
這件事,說來說去,都是他有些著急了,不該什麼事情都想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