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章 好捨不得
清風豁出去,說出自己想要說的話,才發現,其實,這一切真的很簡單,不得不說,自己真的不該總是捨不得說出口。
也許,情到濃時才是真,兩個人從來沒有過的嘗試,這一次都做了依依不捨的情濃,清風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過的一種幸福感,以前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女人如水如此而來。
嬌柔的身體,水一般的纖柔,讓他再一次征服了她,也讓自己知道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他明白,為何茯苓會如此,畢竟,前面的路,誰也鎖不住,看不清,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可有了他們母子,自己一定會保重好自己。
不敢讓自己再繼續停留,他生怕自己貪墨這份柔情,就捨不得離開,去了兒子的小院,看到熟睡中的可愛的模樣,他吻了吻自己兒子的頭,拿上嬤嬤收拾好的 包裹,頭也不回的走了。
茯苓急急的起身,在窗口看著他的身影越來越遠,淚水再一次模糊了雙眼。
她快速的讓自己退回床榻,躺在上面,剛才落下的味道讓自己再一次的都感到他給自己的依靠有多麼的強,她,真的,真的捨不得。
天月國,刺殺一旦失敗,就意味自己也就暴露了,楚琪睿心中很清楚,自己不管如何,都不能按照以往的態度對待楚簡,臉皮一旦撕破,不要說他,即使自己都覺得,他這個人還真的遺傳了父皇,母后,以往那點看似陰險的手段根本不算什麼?
至於對楚慕寒的情誼,也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明白。
自從在天牢被送回來,他身上的毒一直都折磨這他。
足下總會無緣無故的疼痛,這原本也不是什麼大毛病,畢竟,那個天牢,一旦呆過一次,就會知道,不管你是誰,都會留下一些癥狀。
起初,他沒有感覺到什麼?
可如今一旦疼起來,就像要了自己的命,不得不引起他的警惕。
*是會有這樣的癥狀發生的,只是他當時回來,根本就沒有時間顧及這些,如今疼痛越來越厲害,曾經,自己的母妃說過也一種*,毒發起來,讓人骨肉穿刺一般。
不敢告訴任何人,他悄悄的換了一個大夫,曾經在宮裡做御醫的,後來年紀大了,得到皇恩便出了宮,他去找了那御醫,跟御醫說了情況,當即御醫就診斷出,他中了慢性毒,那毒的名字令人聽了興奮,叫「雲夢路」。
這「雲夢路」,曾經一個江湖人,製作的,當時他的妻子,喜歡出去跑,他為了困住她,不讓她出門,就給他下了這樣的毒,起初,這種毒,相當的弱,就是讓你的腿發軟,發酥,不願意出門,或者出門,走路時間長,就跟灌了鉛一般。
慢慢的,隨著有人把這種毒就演變了,精華了,如今的『雲夢路』一旦侵入身體,起初,沒什麼,一旦救治不及時,就會讓整個身體癱瘓,到最後,只能整日在床上勉強度日,更為重要的是,吃喝拉撒睡都在床上,腦子去無比的清醒。
這種殘忍現象,你就算不想承受,也無法改變。
因為藥性卻不像名字那樣溫柔,相反,藥性十分霸道,從你開始知道你的腳疼痛的那一刻,就註定你已經滲入骨足了,看似表現,實際上,這種時候就註定了沒救了。
中了這毒的人一旦發現身體也不舒服的時候,哪裡總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就毒性發作的痛苦時刻。伴隨疼痛會越來越厲害,越來越難受,一直到你癱瘓在床,繼續不控制的時候,那麼,這種毒性會慢慢從腳底板一小片,一小片的潰爛,只要一想到那種潰爛,發出的惡臭,你就無法正常的活下去,還不要說,其他的癥狀出現的時候。
好,好,小瞧自己的那位從農村走出拉的皇弟了,坐上皇帝位置的那一刻,就註定,一顆孤傲,冷酷,殘忍的心,就隨之升起。
想到這裡,他的眼眸中發出嚇人的陰毒,不用說也知道誰下的毒,御醫也說了,有解藥,但五臟六腑都已經浸入了毒素,就算服下解藥,也只是緩解,並不能根治。
作為一個曾經的皇子,他自己都為自己感到悲哀,父皇一直都不讓自己爭,可如今,掙不掙,都成為人家眼中的毒瘤,隨時都要自己的命。
就算如此,他不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他絕不容許,自己死的毫無價值。
因為知道,他府邸早就被人監視著。
出門的時候,他偽裝成管家的模樣,可如今,還需要偽裝嗎?自己的毒已經成這樣了,來這裡,當然也知道自己的毒到了哪一步?
就算皇宮的人,知道自己的事情,那又會如何?
來殺了自己,就怕他沒有這個膽量。
整個天月國,如今還剩下楚子晉,自己中了這般毒,就不知道,他活的如何了?
由於御醫手中有緩解的解藥,他一次性拿到,畢竟,痛楚來的時候,實在無法隱藏,他恨不得讓自己撞牆而亡。
堂堂正正的從藥鋪出來,不用看,也知道有人跟隨,他索性直接去了楚子晉的府邸。
想象一下,父皇還真夠悲哀的,一下子那麼多皇子,如今卻只剩下他們四個,一個登上了皇位,一個整日被追殺,聽說,上一次中招,差點傻掉了,而自己跟楚子晉,又好到哪裡去了?
估計都被毒給控制了。
昔日,熱鬧非凡的王府,凋零連個管家都沒有。
想來,他的日子能好過到哪裡?
沒有人看守,進入相王府就不用喊,直衝前殿。
「不,不要,不要過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打著顫,好像很是害怕到骨髓里。
傳入楚琪睿的耳膜里,就像一個被剝了皮的尖銳,卻帶著一種極度的冰冷。
深度的一種凄涼,他環顧四周,皇帝楚簡就這樣照顧自己的兄弟嗎?
自己好歹還有幾個傭人,這裡——
「為,為,為什麼?我是王,我是王,你,你給我過來?」模糊不清的語言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衝擊力,一邊嗚嗚啦啦的說,一邊伴隨著他的腳步,雜亂無章。
即便是冬日,依然無法掩飾到屋內傳來的令人噁心的味道。
他用力的煽動著自己的鼻息,試圖擺脫這種齷齪的一幕。
就在楚琪睿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前的時候。
一個瘋瘋癲癲的,瘦的只剩下突兀的眼睛,顴骨很高,一副破破爛爛,一雙乾枯的手,正四處的抓著,從屋內跑出來;他不敢相信,這就是昔日的楚子晉,這是那個被他們都要享受一定優越待遇的楚子晉。
嘴唇喃喃的說著,雖然他知道,以前,他是裝瘋賣傻,可今日這情況,讓他都不敢置信,皇帝夠狠,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可怕 ,真正的瘋癲了。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經受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可皇帝的手段,再一次讓他的心墜入冰湖。
「楚子晉?」楚琪睿突兀的吼聲,也許嚇著了楚子晉,只見,他蜷縮成一團,戰戰兢兢的口齒不清的說道:「有,有,有。」
哆哆嗦嗦的語氣中,都是害怕,都是恐懼,夾雜著不安。
他不知道該如何讓自己弄清楚這一局面,說實在話,楚琪睿的眼中同樣的都是驚愫,傷痕,還有誰都說不清楚的一種複雜的眼神,這種眼神讓他感到一種凄涼,一種灰心。
剛剛揚起的那種自信,那種要拉住那個人,一起共赴黃泉的夢,好似自己中的毒『雲夢路』;永遠都是一片雲,無法抓住,更是一種夢想。
什麼時候,才能讓自己把這種幻想擊破,就是此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如何表達自己的此刻的莫名的傷感,自己連能不能做到都是一種期許,也許,自己不該有這樣的想法,讓自己都覺得自己在也許就是一種悲哀。
楚琪睿一把抱著他,不知道為何,眼淚竟然不知為何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