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五章 籌碼
雲驚瀾的還能有什麼不懂的,不用再等了,他能感應到自己的靈魄都在被炙烤,這種痛,她真的無法承受,這種血肉連骨的痛苦,誰能體會。
如果真的有十八層地獄的提煉,那麼,他真的體會到了,母親,母妃,是啊,他們都從這種切骨一般的疼痛中,熬了這麼多年。
自己的夢,一直都是他們的痛。
豈不是說,這個魔宗早就在自己的出生,楚慕寒的出生時,早就有了動作。
那,自己的康康。
「哇哇——」響徹山谷,一陣陣的嬰兒的哭聲,干擾這雲驚瀾的靈魂思考。
魔宗的手指一直,連綿不斷的哭聲直衝入魔鏡中。
雲驚瀾的靈魄受到了衝擊,根本就無法讓自己平復。
太多的心緒蜂擁而至,原本就靈力微弱的雲驚瀾被孩子的哭聲弄得毫無任何掙扎的力度。
時間飛逝,眨眼就過。
太陽如期而知,柔和的光線打在大地上,一掃昨日雨水的泥濘。
魔宗的頭頂,早就籠罩了一個大大,厚厚的,猶如一個棚子一般的東西,籠罩著陽光的普照。
時辰,一分一秒的過去。
魔宗一直處於打坐狀態,陳叔安排的事項都有條無紊的進行著。
就連琳琅帶來的人,也在外圍守護者。
原本,這個時候一切都剛剛開始,計劃趕不上變化,一切提前。
好在琳琅早就做好了打算,沒有一點點的驚慌失措。
到讓魔宗也感知到他的做事風格,就算陳叔那樣,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曙光打在陣法上,沒有任何多餘的反射,都被陣法所吸收。
原本主持這一切的陳叔不在了,琳琅只能臨時充當這一角色。
「放——」
伴隨著琳琅的喊聲,在金光閃閃的照射下,一道道的光線都打在一對嬰兒身上。
的確,一個男嬰,一個女嬰。
兩個孩子漂浮在大陣上,陣陣啼哭聲,伴隨著陣法的運轉,飄蕩到*,他們的聲音就像朝氣的雞鳴聲一般,帶著洪亮,穿梭在空氣流動中。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不要說四國,就連中州國,也被這樣一陣陣的啼哭聲給震的人心惶惶。
每一個皇室,都明白了,這魔宗的陣法提前了。
竟然,他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太猖狂了。
簡直不把四國一中州,放在眼中,可事情的突發,讓他們哪裡還有心思惱怒,只能也督促著下面的人,趕緊去增援。
這個時候,就算他們的兵趕得到,人家的陣法,他們也不是對手。
天月國的皇帝楚簡,更是除了苦笑,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其實,不用爭辯,他們的人追下去的時候,已經把所有的情況都說的清清楚楚了。
只是自己不願意相信罷了。
如今,所有的真相都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動。
東嶽泰山派、西嶽華山派、中嶽嵩山派、北嶽恆山派、南嶽衡山派。當年,這些派結合中州的天時地利與人和,把他拿了下,如果,他們五派合縱,更能表現出更高的氣勢,重現當年的勢力。
且不說,這五派早在八月十五已經做好一切準備,達到中州國,隨時待命。
到時,這四國皇帝的身邊,都依然有強手,就看是否真的想要傾力相助了。
且不說四國如何盤算,單說這陣法,豈容這幾個門派就能抵抗的。
當眾人抵達山下的時候,整個陣法已經啟動,上空漂浮了兩個嬰兒,伴隨著他們的哭聲越來越低,整個場景也越來越難以掌控。
如此龐大一個陣,他們在外圍,永遠做不了什麼?
只能進去,尋找到陣眼,一旦破解了哪一個,他們才能有力氣去面對這個猖狂的魔宗。
他們在外,就能感受到魔宗的勢力,推動這麼大的一個陣法,絕不是,只靠幾個擺設就能做成功的,五大門派,各自守著一個命門,然後依照他們以前的商議,當派高手衝進陣法當中。
只有沖入陣法當中,一切才能有所行動。
「不可,你們這樣分散兵力,只會枉死!」突然,一道洪鐘一般的聲響出現,驚得五派都不敢相信,竟然有如此高的高手嗎?
只見一個翩翩白衣,在空中疾馳而來。
啊,這位,這位是——
「戰神,楚慕寒!」
所有的目光都被他緊緊的吸引而去,所有的視線都投放在他的身上,他,他的內力如此強盛嗎?
正當大家疑惑的時候,他的身後,多了四個人。
一個,聖女,大家都想認識,還有兩男一女。
這,這怎麼一回事?
那個女的身上,明顯有一股,讓他們都覺得有衝動的誘惑力,這,這到底什麼情況?
並且,那個女子,一直好像在進入睡夢狀態,如果不是她身後兩個人,估計,早就倒下了。
正當大家都猜測,狐疑的生活,楚慕寒哪裡容許他們還有時間黨務。
「幾位掌門,在下楚慕寒,知道大家都是為了這個魔宗而來,如今,上空的兩個嬰兒正是我的兒子康康,還有天月國的公主,我們一旦闖入這個陣法,這個陣法中的所有的機關勢必都會沖著兩個小孩而去,請容許我暫時把孩子救下,然後,我們在一起合計,如何進入陣法之中,如何破陣,如何,讓這個魔宗,再也沒有任何的勢力,徹底被我們所粉碎。」
楚慕寒慌忙說到,好在來得及時,一旦,他晚來一步,那麼,一切都重新寫了,誰都知道,這一幕,看似簡單,卻處處都是陷阱,可是,他必須先解救下兩個孩子,他們支撐不了太久,一旦,被反噬,他們第一個就要死,為了兩個孩子,他不管如何,都要等一等。
「楚王爺說得對,孩子是無辜的,他們身上的靈力一旦被魔宗所汲取,那麼,這兩個孩子就真的沒有命了,可是,你如何去救孩子,孩子就在上空,你們不入陣法,如何能做到?更何況,老朽如今也看到了,這兩個孩子的命脈,跟這個陣法快要融合在一起,一個不小心,勢必就會全盤皆輸。」嵩山派的掌門,深知這其中的道理。
當然,在場的人,都明白,如何取代兩個嬰兒,穩住陣法,也是關鍵,一旦陣法受到外力的牽引,勢必會造成更大的傷害,這可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更何況,誰都看出來了。
這陣法相當的詭異,魔宗為何還沒有進入陣法,沒有開始,一定再等,再等什麼契機。
可,這到底會是什麼契機?
或者,他到底在等什麼?他們不知道這個光線,魔宗是否能承受的到,可作為他們凡人都難受。
不要說他們,即便是楚慕寒也在思索。
但這一切,都容不得他思考,好在這一切都依然來得及,他快速的沖著幾位掌門抱了抱拳,朗聲說到:「你們所有擔心的事情,我比你們誰都擔心,可時間不等人,我不能在這裡等候,我請各位暫時去各位的位置等著我,只要我順利的辦好,就會回去了,畢竟,古今,陣法都有他的規律,我明白,大家都是為了我好,請大家稍安勿躁!」楚慕寒朗聲的說到。
這個時候,他沒有解釋,解釋也沒用,只有行動,上空的兩個孩子,早就沒有任何的力氣哭了,只剩下小小的躊躇聲。
聽著就讓人心中難受,說不出的痛,畢竟,救他們有些麻煩。
幾位掌門,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言語,他們真的沒有在意兩個嬰兒的生命,的確有些慚愧。
畢竟,孩子也算活生生的性命,可他們只顧如何剷除那個魔宗,就忽略了這兩個孩子,說來說去,他們也心中多少有些期待,希望楚慕寒王爺,恩給你順利的救下來。
他們沒有殺人的意思,可如果這兩個孩子為了他們而死,那,他們所有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誰讓他們原本有一顆救人的心,卻忽視掉最位置重要的一部分。
正應了那一句話:我不殺伯樂,伯樂卻為了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