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黑暗
“後來魜逐漸掌握了人類的審美，最終也走上曆史的舞台，幾乎每一個時代的更迭都有這三族的身影。”陰燭略帶深意的看著佩得其。
佩得其並未注意到陰燭看他的眼神，自顧自的喃呢著三族的名字。
陰燭又說道：“除了三族之外，還有一些少數的種族，這些種族一般需要以苟且偷生的姿態活著，畢竟這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時代了。”
“以前那個時代……很精彩嗎？”佩得其眼含異彩，緊緊盯著陰燭。
“要說精彩也談不上，殘酷倒是比現在多不少，那個時代人吃人的情況都有。將自己女兒賣到妓院，或將自己的兒子賣給他人用來作為材料解剖，為了能夠活下去他們什麽事情都會幹。”陰燭描述著以前鮮血淋淋的惡性，臉上並未出現一絲憤怒，麵無表情的看著大海。
聽著陰燭訴說的黑暗，佩得其倒是沒有什麽不適應，畢竟以前的人……不是也能做到嘛！嗬嗬！！
他們工作社還算有原則，不會接受那些關於孩子的任務，不像一些瘋子，專門接受這類任務，而且將這些孩子男的生殖器弄斷，女的**切下來。
專門供一些特殊癖好的雜碎發泄**，沒有用之後，將這些孩子的器官掏出來，而後讓他們自生自滅……
這種垃圾雜碎在地下世界屢見不鮮，記得第一次見到這些孩子的時候，佩得其曾憐憫心作祟，擅自買了幾個這樣的孩子。
可最後呢？他們的心早已墮落到黑暗之中，根本無法拯救，知道的隻有順從，並且因為身體缺胳膊斷腿的現象，買回來幾個月便會莫名的死亡。
佩得其所買回來的那些孩子，無一例外全部死去，這些令他明白，自己根本什麽都拯救不了，自己在麵對這些孩子的時候無能為力。
想到這裏，佩得其忽然猛得抬起頭：“閣主，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委托你！”
“不接受。”陰燭瞬間拒絕。
“您……難道不問問我要委托的是什麽內容？”
“我已經猜到了，你想要救下黑暗世界的那些孩子，但我告訴你，很抱歉無能為力。”陰燭擺弄著畫冊，裏麵一條條美人魚似是在他的手心不聽舞動般，栩栩如生。
“為什麽？您可是山樓閣的閣主！您不是號稱什麽事情都能做到的嗎？”佩得其忽然想起什麽，連忙說道：“對了，我……我可以將自己的靈魂獻給您，有報酬的委托您可以接受了吧？”
“不行！”陰燭依舊立即拒絕了他。
佩得其一臉憋屈，問道：“為什麽不行？”
“因為你的靈魂並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所以不行。”看著憋屈臉色的佩得其，陰燭搖搖頭道：“你適合去當西方童話中的騎士，雖說本身依舊具有黑暗，但心中的善良卻將黑暗完全驅逐在一個角落裏。”
“但是很可惜，這個世界不是什麽童話故事，沒有那麽多美好事讓你遇到，沒有代價的情況下，我不接受任何委托，你聽明白了嗎？”
陰燭眯了眯眼，隨後轉身準備離開甲板，就在這時身後發出了聲音。
“您還沒有講完，現在就走嗎？”佩得其調整好情緒，恢複剛才恭敬的語氣問道。
陰燭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繼續講。”
“閣主，這些族群如果聯合起來，比之三大族群甚至人類如何？”最後的問題是佩得其最想問的。
“數目堪比三大族群的其中之一，但實力有些參差不齊，兩者開戰最先滅絕的就是這些散亂的族群，不過這些族群一般不會挑起事端，更別提去招惹三大種族了。”
“在曆史中，隻有一次零散族群向三大族中的妖開戰之事，隻不過當時因為某些人的介入，最終告吹了。”陰燭臉上揚起古怪的笑容。
這件事情也不怪他，誰叫當時這群人所要開戰的位置正好在山樓閣麵前。
這樣也就算了，反正無論他們怎麽攻擊，也不足以傷害到山樓閣，可這些族群太過吵鬧，煩的陰燭多年未見的起床氣蹭蹭燃燒。
一個不小心就將兩方人滅了三分之一，而那一次也令陰燭飽餐一頓。
之後便是妖和那些小族群連番前往山樓閣，準備道歉，因為人數實在太多，每天拜訪令他煩不勝煩，結果在某天肚子餓，心情有不好的時候，將那些小族群又滅掉了不少。
如果不是因為那一次的話，恐怕現在這些小族群的數目會龐大不少，雖然比不上人類，但要從數目上勝過三大族群還是綽綽有餘的。
“您懂的真多啊。”佩得其語氣中充滿著欽佩。
“嗯，還可以吧，畢竟獲得歲月夠長，你也會記得這些東西的。”俗話說的話，越老越精便是這個意思，活了已經不知道多少歲月的陰燭，已經不是精明可以解釋的。
“那麽……閣主，我想問一下您到底活了多少歲？”佩得其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東西。
“這個嘛~沒太計算過，不過按照惡念的情況來講，應該是在你們人類誕生之後，沒過多久我便誕生出來，就是這樣。”
“唉？那！那不是有……”佩得其冷汗掉落下來，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可完事都有可能，萬一講的是真的，那自己身旁這位可就是活了百萬年的老怪物了！！
“那您的父母是……？”佩得其小心翼翼的問著，沒辦法，麵對這麽一個怪物，不緊張不行啊！
“這個問題我不會回答你，因為這是和某個人做過的約定。接下來關於我的來曆和經曆都不要在問了，就算你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
吼！！！
巨吼從海浪中傳出，剛想再問些什麽的佩得其臉色一變，三步兩步跳進船艙內。
“還是遇上了嗎？”陰燭雙眼輕眯了一下，隨後不知從什麽地方掏出一把古劍，華夏專有的古劍，上麵不滿著鏽跡。
“陰燭閣下！你應當知曉我們做過的契約，不得私自進入海域，這次違反契約所為何事！！？”聲音似在質問，語氣蠻橫無情。
陰燭的臉色陰沉起來，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甚至時間長的已經忘卻了，但今天還是被這聲音的主人喚起，那不爽的滋味！
“滾回去告訴你們族長，如果在和我這種語氣說話，我不介意和你們魜開戰！還有螻蟻，回去看看那契約上的時間再來大言不慚，滾！！”最後一句話陰燭是吼出來的，而效果便是海浪瞬間翻騰，中心一道疑似人影的東西來回隨著海浪飄動。
半響，海浪停止下來。
“閣主，剛剛那就是魜嗎？”佩得其再次走上甲板，隻不過這次是哆哆嗦嗦的，雙腿直打顫。。
其他人也差不多，更有不堪者直接尿失禁或昏迷過去。
“什麽魜？”其他雇傭兵並不知道魜的存在，故而對佩得其嘰嘰喳喳的問著，連男孩兒和萊沃也起了興致，紛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