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逃離
池夏和夜爵墨對視。
他的氣勢是她從未見過的,很嚇人。
不過麵對奪去自己清白的仇人,她更恨!
“你就是個……”
羅鬆快要嚇死了。
他惶恐的不行,趕緊出聲道,“池小姐,求求你可千萬別再亂說話了!我們少爺是不可能會碰你的,強迫你更是絕對沒有可能!”
那些可疑的奢靡味道也許是在少爺受傷進入包廂前,就被別的什麽人留下的,畢竟少爺從不碰女人……
越想越覺得自己犯蠢了!
根據調查到的資料,羅鬆接著出聲道,“就算池小姐你懷孕了,也有可能是你那個未婚夫的……”
“我說了,是他的種!”池夏看著夜爵墨說的斬釘截鐵。
“嗬!”夜爵墨冰冷的笑了,“我的孩子不是什麽人想懷就能懷上的!”
他冰冷弑殺,毫無感情的繼續,“別說你不可能懷上我的孩子,就算是,也隻能被打掉!”
那雙幽潭的眸子凝視著池夏的小腹,夜爵墨冷冷告訴她,“想要留下孩子就乖乖治病,不然我會讓你的孩子立即死!”
池夏不敢置信的看著男人,驟然冷笑,“嗬嗬,你果然是不折不扣的惡魔!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居然要打掉這個孩子!”
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被男人強迫失去清白後才有的孩子,池夏也不想要,但她尊重生命。
“你憑什麽打掉孩子?你沒有權利!”
“就算你不承認是你的種,但他是我的孩子,是條無辜的小生命!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
看著眼前冷血弑殺的男人,池夏問他,“你到底是誰?”
她倒要看看什麽人居然這麽的惡毒冷血,居然連自己的孩子,連一條還未出生的小生命都不放過。
“夜爵墨!”
“夜—爵—墨!”池夏咀嚼著這三個字,突然她想到了什麽,“是你!你就是那個冰城人人懼怕的活閻王?”
夜爵墨並未多言,轉身離開。
羅鬆跟著離開。
不過在離開前,他看著池夏說道,“既然知道我們少爺的身份,池小姐以後還是不要再惹怒少爺了。”
寂靜的房間裏隻剩下池夏一人。
她呆坐在那裏,是怎麽也沒有想到,她竟會惹上冰城人人懼怕、唯恐避之不及的活閻王的!
冰城有四大家族,夜家,慕容家,蘇家和陸家。
夜家很神秘,一年前住進冰城,被稱作四大家族之首。
據傳就是蘇家、慕容家和陸家聯合在一起,其權勢也很難撼動夜家一二。
夜爵墨正是這一代的夜家掌權人,據傳其容貌醜陋,性格暴戾、凶殘,極其的嗜血,殺人不眨眼……
隻是想想冰城流傳著的那些有關於夜爵墨的傳說,池夏就本能的膽寒,渾身發冷、瑟瑟發抖的厲害。
惹上活閻王夜爵墨,莫說是被囚禁了,就算是被殺了又能如何?他要她三更死,她又能活到幾更?
“歐歐~”窗外有海鷗的叫聲傳來。
透過窗子看去,蔚藍色的大海翻滾著浪花,海鷗展翅飛翔,碧波如洗。
外麵的景色很好,可被囚禁起來的池夏卻沒有半分心情去欣賞,她想到自己的處境,想到了外公外婆……
一年前是她十八歲的生日宴,外公外婆為她舉辦了成 人禮之後,生日宴的遊輪突然發聲爆炸。
外公外婆被救上岸時已經奄奄一息。
外公拽著她的手,在咽下最後一口氣前,牽掛的還都是她。
“夏夏,好好的活下去,以後外公外婆不能陪著你了,夏夏要堅強,外公外婆還有媽媽會在天上看著夏夏……”
池夏六歲失去了媽媽,是外公外婆將她養大。
然而他們卻在她十八歲離開了她。
她又想起了明婉溪,她的好閨蜜,“夏夏,不要怕,你還有我!”
“雖然最疼愛你的外公外婆不在了,可我這個最好的閨蜜,你的好姐妹,永遠永遠都在夏夏你的身邊。”
幾天前她和明婉溪抓、奸和她從小定有婚約的未婚夫陸逸塵,他居然在和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在他們準備結婚的婚房裏滾傳單……
那個曾經虛假疼愛過她的父親葉恒居然告訴她,“你是姐姐,既然妹妹已經和逸塵有了這樣的事,你就讓讓妹妹,而且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了,逸塵明顯不愛你……”
早已撕破虛假麵具的繼母餘歡更是陰陽怪氣,“夏夏,你整天就知道泡在實驗室,逸塵會喜歡上你妹妹還不是因為你自己不爭氣……”
若是她一直就這麽被關著,若是她死在了這裏,外公外婆一定會很傷心,婉溪一定會很難過,而那些人呢?
他們隻會笑,還會慶祝!
父親對她的死活漠不關心,他要的隻有權勢和利益。
她的那個繼母和妹妹,他們更是巴不得她能夠早點死,這樣他們才好搶占她所有的一切……
看著外麵廣闊的天空,池夏告訴自己,“我不能死,不能讓親者痛仇者快,我必須要想辦法逃離這裏!”
夜爵墨,我不會被你這麽關著的!
站在窗邊,池夏仔細的觀察著。
很快的她發現這裏應該是處私人島嶼,因為站了半天,她並沒有發現任何往來的船隻,而且據她這一個月的觀察這裏應該並不屬於冰城。
想要離開這裏,從活閻王夜爵墨手中逃離應該很難,但不管到底有多難,她都一定要想辦法逃離!
打定了注意,池夏等待著。
第二天,羅鬆帶來了一個醫生。
隨後走進來的是戴著麵具的夜爵墨。
池夏微微怔楞,這個男人晚上見她的時候沒有戴麵具,白天總是戴著這塊銀色麵具。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活閻王怕光!
難道這就是他的病?
夜爵墨看著她若有所思的臉,“給她檢查身體,必要時打掉她的孩子!”
他不想任何東西影響這個女人給他治病。
“……”醫生一臉糾結,但是不敢違背。
“我不要,我自己就是醫生,不需要你的醫生。”
池夏對著夜爵墨大吼。
“那你能給自己打胎?嗯?”夜爵墨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