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摸著她的臉:嫁給我!
回來島嶼的路上,池夏的肚子就已經不疼了。
那時她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也隻是因為肚子猛烈劇痛,在高度緊張下的她以為,實際上她並沒有再次見紅。
或許是她已經吃了保胎藥的關係,總之她肚子裏的寶寶很堅強,還很乖很乖的住在她的肚子裏成長。
為夜爵墨按捏著,眸光柔和的看著自己的腹部。
池夏心中低語:寶貝,謝謝你,謝謝你沒有拋棄媽咪。
她臉上帶著溫暖的,劫後重生和慶幸的笑,抬起眼眸再次將眸光落在了夜爵墨冰山戾氣似乎永不消散的臉上。
看著眼前這個人人畏懼的活閻王,池夏在想,夜爵墨,其實你人很好,也沒有表現出來有多無情。
雖然不知道夜爵墨的成長經曆,但現在池夏卻能理解,覺得夜爵墨的冷和他的弑殺,都是被殘酷的現實生活所迫。
有那麽多人想要他的命,不夠狠決弑殺如何能活著?
此時的夜爵墨並不知道池夏心中所想。
他閉著眼睛側著頭趴躺在床上,享受著池夏的按摩。
鼻尖是女人身上特有的清香和淡淡的草藥味,雖然夾雜著股令他反感的血腥味,但還是一點都不討厭。
每次聞到她身上的味道,他就莫名的心安。
他身上那股嗜血因子,他的暴躁,會被一點點撫平。
以前不借助藥物根本就無法入眠的他,會漸漸放鬆,想要入睡。
以前夜爵墨從未問過,但現在他突然詢問出聲道,“你身上為什麽會有草藥的味道?”
池夏愣了一下,然後回答,“我是醫生啊,從小跟著外公學醫,可以說是在藥堆裏長大的,有草藥味很正常。”
夜爵墨“嗯。”了聲。
池夏輕聲問他,“怎麽了?很難聞麽?”
夜爵墨並沒有回答,微閉著眼簾的他似乎是睡著了。
池夏沒有再詢問,很安靜的繼續為夜爵墨輕輕按摩著。
半個小時後,夜爵墨醒了過來。
他又睡著了,沒有借助任何藥物的自然入睡。
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女人不在,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
窗外的夕陽正好,夜爵墨看著,很長時間從未有過的竟覺得……幸福。
對,就是幸福。
患有嚴重失眠症的他能夠自然入睡,好好的睡上一覺,可不就是會讓他覺得幸福麽?是那個女人讓他覺得幸福……
多久了?
自從發生那件事,爺爺,爹地和媽咪,妹妹包括夜家傭人在內一共幾十條人命慘遭滅門後,他就開始患上了失眠症。
他漸漸變得冷血,弑殺,沒有了正常人類該有的感情。
想起那場大火,濃濃烈火中掙紮慘叫著的親人,夜爵墨漆黑的眸猩紅,周身的戾氣驟然翻湧了起來。
池夏推門進來,很明顯的感覺到了。
那森森入骨的冷氣、戾氣,她也害怕,但她並沒有褪去和逃離。
拿著手上的藥走近夜爵墨,精致的小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池夏出聲說道,“剛好你醒了,該吃藥了。”
將藥遞到夜爵墨嘴邊,“吃藥。”
夜爵墨看著池夏,沒有說話。
池夏溫柔的笑著,看著她手掌上的藥為他吃。
夜爵墨終是伸出了手打算接過,不過卻被池夏拒絕了,“你現在受傷不方便,我喂你吃,你隻要張嘴就好。”
夜爵墨張嘴。
池夏將手上的藥喂入了他的嘴裏。
然後拿起在她離開前就冷著的水,喂夜爵墨喝下。
等看到夜爵墨將藥片全部咽下,又喂他喝了幾口水後,池夏如同哄孩子般的讚賞出聲,“嗯,很好。”
她告訴夜爵墨,“羅鬆讓廚房做了溫補的食物,我端過來給你吃啊。”
說完她轉身走了出去。
夜爵墨看著池夏離開。
他身上肆虐著的冷氣和戾氣,那恨不得毀天滅地的蕭殺、恨意,在池夏到來喂他吃藥的過程中消散了個幹淨。
這個女孩似乎比他以為的還能影響到他!
夜爵墨怔怔的看著門口。
池夏很快的走回來,手上端著熬煮的很爛的肉粥。
她在夜爵墨床邊坐下,舀了一勺粥仔細的吹涼,送到夜爵墨嘴邊。
“來,張嘴。”
夜爵墨下意識的長張嘴。
軟糯帶著肉香的粥喂進了他的嘴中,被他咽下,竟是那樣的美味好吃。
愣怔的看著女孩瑩潤的粉唇將粥吹涼,聽話的張嘴,如此反複的又被女孩喂了幾口,夜爵墨才醒過神來。
他是受傷了,但他的手臂好好的。
伸手去接粥碗,“我自己來。”
池夏拒絕了,看著隻能趴在那的夜爵墨,很不好意思,“你畢竟是因為救我才受的傷,我能做的不多,還是我來吧。”
夜爵墨沒有再拒絕。
看這樣眼前的女孩,內心軟的不行。
遭遇截殺很有可能會死,明明是他連累了她,她卻沒有計較。
雖然將她救出是受了點傷,但這點傷對他來說又算得了什麽呢?
看著池夏,夜爵墨突然出聲,“過來。”
“啊?”
“我說過來。”
池夏聽話的朝著夜爵墨更靠近了一些,“怎麽了?”
夜爵墨伸手觸碰上池夏的小臉,跟他想象的一樣,她嬌嫩的肌膚絲滑如雪,很有彈性。
碰觸的時候比想象中的觸感還要好,像Q彈水嫩的果凍,總之非但一點都不討厭,內心還很喜歡。
夜爵墨就這樣一下下輕輕的觸碰著。
池夏僵在那裏整個人都不敢動了,一臉的問號,“活閻王這是怎麽了,怎麽好端端的摸起她的臉來了?”
而夜爵墨看著這樣的池夏更覺得可愛,喜歡。
他突然出聲,“嫁給我!”
“啊?”池夏被嚇了一跳。
夜爵墨看著池夏,很有耐性的再次出聲,“我說嫁給我!”
這個女人是唯一能讓他睡著,且他又不討厭的女人。
他決定將她留在身邊,隻有娶了她,她才會安心待在他身邊吧。
池夏如遭雷劈,觸電一般的遠離夜爵墨。
還是一樣的霸道,不容置喙。
似乎他說了,她就要答應。
站起身看著趴在那,一本正經的說要讓她嫁給他的男人,怎麽也想不明白的詢問,“我為什麽要我嫁給你?”
“你不是說過要對你負責麽?”
也許這是最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