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給我按摩,唱歌!
池夏想要出去搬張軟凳過來。
可就在這時男人出了聲,“上來!”
池夏愣住,“啊?”
男人不耐的重複,還拍了拍身邊床鋪的位置,“上來!”
池夏被嚇的不輕,“那個什麽,不用,我出去搬張凳子也挺方便的……”
夜爵墨睜開原本已經閉上了的眸子,就那麽躺在那看著池夏,嘴角勾起抹冷笑,“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麽?”
池夏,“……”
“你目前隻是我的醫生,給我好好按摩,讓我睡著。”
池夏心裏嘀咕,“你還知道我隻是你的醫生啊?你見過有哪個醫生爬,不是,是被患者被迫要求著爬床的?”
“嗬!”夜爵墨冷笑。
那雙冰冷洞悉人心的眸子看著池夏,“別忘了三天以後你即將會成為我的妻子,雖然是名義上的,隻是契約,但你終究是我的妻子。”
池夏下意識的問,“所以呢……”
夜爵墨不知怎的心情似乎很好,“所以妻子上丈夫的床有什麽關係?”
池夏都要跳起來了。
“什麽丈夫妻子的?我什麽時候答應要做你的妻子了?而且就算我答應你不是說不會碰我的麽?”
夜爵墨眸子冰寒的眸子變冷,“由不得你!”
他再次告訴池夏,不容置喙,“你隻有三天考慮時間,我們將是夫妻!”
池夏,“你這是在讓我考慮麽?分明是吩咐,命令,是在單方麵決定……”
淬著寒冰的眸子看著池夏,夜爵墨出聲,“你不要這三天明天也可以……”
“要!我要!”
池夏想,比起明天,最起碼她還有三天時間,而且萬一夜爵墨改變心意了呢?
夜爵墨再次洞悉了池夏的心事,“我不會改變,而你,會答應的!”
然後冰冷的眸光落在池夏依舊平坦的腹部,夜爵墨接著出聲道,“至於碰你,我對懷著別人孩子的女人不感興趣!”
池夏,“……”
夜爵墨閉上眼睛,沉聲命令,“上來給我按摩,唱歌。”
池夏無奈,隻能爬上了床。
恨恨的咬牙看著夜爵墨,不情不願的挪到他身邊,坐在那,雙手伸出開始為他按摩。
男人好整以暇的享受著。
鼻息間是她身上特有的清香和淡淡的草藥味,瞬間撫平了他的暴躁和冷意,讓他身心舒暢。
耳際是池夏輕聲溫和的歌聲,猶如天籟。
“燈塔是岸的方向,你是家的方向
每次我揚帆遠航,你就在身後凝望
無論我離岸多遠,我的心都在家的方向……”
池夏哼唱著來自公子的燈塔,漸漸的想起了媽媽。
她的媽媽是全世界最溫柔漂亮的女子,曾經名動冰城,是多少青年才俊爭相求娶的對象。
可母親不知怎的就偏偏看上了葉恒。
池夏很小很小的時候,記憶中的爸爸似乎真的很愛媽媽,可以為媽媽做任何事,很寵很包容媽媽。
那個時候的媽媽對爸爸也很好,總是很客氣,但池夏總覺得怪怪的。
覺得她的父母和別的小朋友的父母似乎不一樣,但她又不知道哪裏不同。
就是到了現在,池夏依舊不明白。
若是媽媽不愛葉恒為什麽還要不顧外公外婆阻攔嫁給他呢?且一直和他相敬如賓……
池夏想,或許媽媽的愛就是和別人的不同吧?
哼唱著這首她最喜歡唱的歌,思念著媽媽,池夏的眼皮越來越沉重,犯起了困來。
她繼續哼唱著,按摩著,頭越垂越低,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小……
手上的動作一頓,池夏砸倒在了夜爵墨身上,她的粉唇就那麽印在了夜爵墨的唇上!
夜爵墨霎時睜開了眸子。
池夏歪倒了下去,在夜爵墨的頸項,鼻息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夜爵墨滿頭黑線:所以,她這是把自己哄睡著了?
微微側頭看著趴坐在那,以詭異的姿勢在他頸項間呼呼香甜沉睡著的女孩兒,夜爵墨出聲,:居然能睡得著,倒是一點也不怕……
臥室內開著盞暖黃色的小燈。
燈光照在女孩兒嬌嫩絕美的小臉上,暖暖的,鍍上了層金光。
她閉著眼睛,如蝴蝶羽翼的睫毛濃密纖長,藏著那雙靈動的,格外清澈漂亮的鹿眸。
她小巧的鼻梁高、挺,恰到好處的可愛。
唇瓣粉紅透亮,剛才就是從這雙唇瓣中吟唱出了那麽遙遠溫柔的聲音,還觸碰上了他的唇。
漆黑的眸子沒有了往日的冰冷,那裏麵淬著的冰山正在一點點消融。
看著眼前的女孩兒,夜爵墨修長的手指觸上了他削薄的唇,那上麵似乎還留著她的味道。
她意外碰觸,砸到他唇瓣上時,他沒有厭惡和暴怒。
即使此刻回憶起他也隻覺得是那麽美好,意猶未盡。
“知道麽,你似乎是對我有所不同的。”夜爵墨喃喃低語。
那剛觸碰過自己薄唇的手指伸出一點點靠近女孩的唇……
他貪戀她身上的清香和草藥味,現在對她的唇竟也這麽的……感興趣,想要好好品嚐。
終於他的手指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就在這個時候,池夏囈語出聲,“媽媽……”
“媽媽,夏夏好想你……”
她囈語著,唇瓣一開一合,碰觸著他的長指。
喉結滾動,一股燥熱襲上心頭,夜爵墨28歲成年男子的身體驟然滾燙了起來。
他立即緩緩心神,睜開眼睛。
將池夏抱起放好,舒服的躺倒在床上,他的身邊。
夜爵墨再次閉上眼睛,嗅著她身上的清香和藥香味,忽略身體本能的躁動,漸漸的有了睡意。
他睡著了。
沒有借助藥物,也不是因為她的按摩和歌聲,純粹隻是因為有她在身邊,他竟也睡著了。
而且睡的很香,很沉。
隻是一個多小時後,他的身上多了雙小手,緊跟著是女孩的腿。
池夏翻身壓在了夜爵墨身上,八爪魚一樣緊緊摟抱著他。
夜爵墨睜開眼眸醒來。
女孩兒揮舞了下粉拳,義憤填膺的囈語,“夜爵墨,討厭,活閻王!”
隻這麽嘟噥著說了句,她又緊緊的摟抱住了他的脖子,還尋求溫暖懷抱的又往他懷裏鑽了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