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阿爵:寶貝,求你了
漆黑溫和的眸子裏有著鄙夷,“我不是他,我怎麽可能是那個冷冰冰沒有一絲感情的男人啊?”
說著他作勢又要吻上來。
然後想到了什麽,他的動作停住。
皺著眉頭看著池夏,很認真的問她,“寶貝,你會生下我的孩子吧?”
池夏臉一紅,他叫她什麽?
害羞的瞪了眼前男人一眼,“廢話,都已經四個多月了,不生下來幹嘛,難道隻是覺得留在肚子裏好玩麽?”
男人一點也不生氣,“生下來就好。”
他的大手輕輕的放在池夏的小腹上,輕輕的撫摸,那雙猩紅的眸子溫柔似水,池夏差一點都要沉、淪了。
但那一晚的惡魔是他!
讓她即使現在想起都瑟瑟發抖和害怕,恨不得拿把刀子刺他的心肺,要了他的性命才能結了心頭之恨。
但他又是夜爵墨。
那個冰城人人畏懼的活閻王,幫她拿回研究院和公司,和她簽下協議娶了她的男人,甚至讓她慢慢喜歡上的男人!
看著眼前男人無比溫柔的注視著她的腹部,看著他的大手撫摸著,慈父般溫柔的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溝通。
池夏在想若是她將夜爵墨的病都治好了,他是否會記得所有的一切,是否還會如此刻一樣喜歡著她肚子裏的孩子?
她在想病好了恢複健康後的夜爵墨會是怎麽樣的呢?可能還會冷漠弑殺,但那或許隻是他的保護色……
在池夏思索著這些的時候,男人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公主抱著池夏,男人發現了她小腿上被瓷片劃破的痕跡和上麵滲出的血珠。
他的眉峰不悅的皺起,跟池夏道歉,“對不起,是他傷到的你麽?那個性格暴躁的家夥,什麽時候能改改?”
他溫柔的將池夏抱離一室狼藉的書房。
闊步走入臥室,將池夏放在大床上,寬大的手掌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腦袋,“乖,先坐在這裏等下,我去拿醫藥箱。”
池夏伸手拽住了男人的手,“拿醫藥箱幹嘛?你受傷了?”
夜爵墨回頭看向池夏被劃破,滲出血珠的小腿,“傻丫頭,是你受傷了。”
池夏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了自己小腿上那微不足道的傷勢,不過是道小劃痕,根本就不用任何醫治。
“沒事的,就這麽一點根本就不叫受傷,可以自己愈合。”
池夏無所謂的出聲,說著就要站起身來。
可男人卻阻止了她,很認真的告訴她,“怎麽能沒事呢?雖然是小傷,但不處理下萬一破傷風感染了呢?”
最終男人還是找了醫藥箱過來,親力親為的為池夏消毒,貼上了個帶有凱蒂貓的OK繃,這才放下心來。
池夏看著為她包紮好的男人,“阿爵,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你累了,乖一點,好好的睡一覺好麽?”
男人拒絕,“我不要睡!”
他告訴池夏,“睡著了再醒來就不是我了!”
他眼裏滿是傷痕和委屈。
“可你這樣耗著不休息你的身體會受不了啊!要是病倒了,甚至死了,你就永遠永遠也不會再出現了!”
池夏出聲。
她將男人從地上拉起,讓他在大床上坐下。
眸色溫和的看著他,“乖一點,我在這裏陪著你睡,嗯?”
男人還是不願意。
被池夏拉著在大床上躺下的他,固執的睜著眸子看著池夏,“我才剛蘇醒,寶貝,我想和你聊會兒天好麽”
說這話時,他甚至是有些委屈的。
池夏聽到他叫寶貝,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竟然說不出讓他立刻睡覺的話,可他的身體必須要趕緊休息!
猶豫了下,池夏溫柔的出聲,“半個小時,我陪你聊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好好休息一下,嗯?”
男人乖巧的點頭答應,“好。”
這半個小時的時間裏,他和池夏聊了很多。
知道了池夏的名字,也知道了池夏已經嫁給夜爵墨,成為了他的妻子。
他也跟池夏鄭重的介紹了他,跟池夏分享著他一醒來就看到她的喜悅,得知她懷了他的孩子的激動等等。
時間過得飛快。
仿佛隻是轉瞬,半個小時過去了。
池夏溫柔的出聲,“半個小時到了,我們休息吧,嗯?”
男人還是不願意,和池夏討價還價,“可我還有很多話要和你說,一點也不想休息,今晚你陪著我好麽?”
怕池夏不答應,他眸子酌定的保證,“明天,我保證明天一早我就好好休息!”
雖然並不想這麽說,但他還是告訴池夏,“睡著了再醒來就不是我了,寶貝,他在某些方麵確實比我厲害。”
“但是寶貝,我保證聽話。”
眸子裏有委屈,更有可憐。
他小心翼翼的和池夏打著商量,“現在我已經出來了,而下次又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也許沒有下次……”
“寶貝,求你了,就讓我和你還有我們的寶貝兒再多待一會兒好麽?”
麵對這樣的夜爵墨,池夏真的說不出拒絕的話。
但阿爵會出現就證明夜爵墨的身體已經撐到了極限,必須要趕緊休息,而剛才的半個小時已經是她心軟答應的了。
清澈的鹿眸裏盡是溫暖。
池夏看著小可憐一樣的阿爵,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溫聲告訴他,“我幫你按摩,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說著池夏蔥白如玉的小手穿過夜爵烏黑的短發,輕輕按壓著他頭部的穴位,與此同時她空靈優美的歌唱聲響起,“公元六五九年……”
阿爵無法拒絕。
享受著池夏的按摩,聽著她清甜如天籟般的歌唱。
鼻息間縈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好聞的味道,感受著她的小手在他發絲間跳動……
漸漸的困倦襲來。
他緩緩閉上了眼眸,再次睜開看了一眼池夏,然後在這美好的氛圍中陷入睡眠。
池夏又等了會,確定男人沉睡後她才起身離開。
整個動作都格外的小心,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生怕吵到好不容易才睡著了的男人。
離開臥室房間,池夏找到了羅鬆。
將羅鬆叫到被男人打砸過的,仍一室狼藉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