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以後你有我陪著
男人伸手攬著池夏,“不用。”
他突然坐起身來,“帶你去個地方。”
兩人穿好衣服離開臥室,夜爵墨帶著池夏進入了夜家祠堂。
一進入這裏,看著那一室的牌位,池夏表情肅穆,“這裏……”
“夜家祠堂。”
夜爵墨拉著池夏一起在中間的蒲團上跪下,“爺爺,爸媽,她是我的妻子,我帶她來看你們了。”
池夏乖乖的在那跪著,“爺爺,爸媽,我是爵墨的妻子。”
她看向身邊跪著的男人,“以後我會替你們看好他,照顧好他,你們就放心吧。”
這天晚上池夏陪著夜爵墨在祠堂裏待了很久。
夜爵墨身上始終很冷,似淬著冰山,寒風淩冽。
他第一次告訴了池夏關於他的事情。
他的幼年,他曾經溫馨幸福的家,疼愛他的爺爺,他的爸爸媽媽,弟弟妹妹……
他告訴了池夏這祠堂裏每一位死去的人,那晚發生的一切。
夜爵墨講述了父母和爺爺的悲慘,講述了妹妹的死去,那晚所有被殺死的夜家的傭人,夜司寒的失蹤。
他甚至告訴了池夏他能活下來有多麽的不易,告訴了池夏方奶奶的身份,原來方奶奶竟是方伯的姑媽。
他還說了方伯臉上的疤痕,方伯殘了的腿,和方伯妻子的過世……
夜爵墨幾乎告訴了池夏所有,但並沒有說他是怎麽活下來的,也沒有提及那間病房裏的植物人。
但夜爵墨不說池夏也能猜到他能活下來,是有多麽的不容易和險象環生,他真的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
而那病房裏的植物人,那個女孩,也一定和那晚的一切有關吧?
池夏沒有問,也沒有心思問。
夜爵墨說的那些雖隻是輕描淡寫的傾述,但卻讓她心疼的不行。
她摟住他,“夜爵墨,都過去了,你已經為他們報仇了!”
她眸色堅定,用自己溫暖著冰冷的他,“你的生命中已經有我,我會陪著你,和你一起找到你的弟弟!”
“我們會重新創建一個幸福的家,會很幸福很幸福!”
她看向祠堂裏擺放著的排位,“爺爺,爸媽,這裏夜家枉死的每一位英烈,夜爵墨已經為你們報仇,你們可以安息了。”
她小臉上帶著笑,“你們一定也希望爵墨能夠幸福的對吧?所以你們讓他遇到了我,讓我醫治好他的病……”
因為女孩臉上燦爛的微笑,因為她的話語和陪伴,夜爵墨身上的冰冷漸漸地不再那麽駭人。
他問,“我可以幸福麽?”
她答,“一定可以的!”
她笑著告訴他,“夜爵墨,錯是別人犯下的,那些犯了錯的劊子手也已經受到了該有的懲罰,你應該從中走出來了。”
“我們緬懷先人,記住每一位死去的親人,我們傷痛,但並不影響我們好好的生活,也一定要好好的生活。”
“因為我們的親人一定希望我能幸福……”
池夏說了很多很多。
她站起身,將自己的小手伸向夜爵墨。
璀璨奪目,熠熠生輝的鹿眸看著他,小臉上盈著笑,“夜爵墨,走,讓我帶你一起去迎接我們的幸福吧。”
她拉著他的手一起離開祠堂……
池夏帶著夜爵墨回到臥室。
他們重新在大床上躺下,池夏讓夜爵墨躺在她的腿上。
輕輕的撫摸著他削短的發絲,溫和的眸子璀璨晶瑩,柔柔的看著他,“夜爵墨,都已經過去了,嗯?”
她的小手按捏著他的穴位,讓他舒緩放鬆下來。
聲音溫柔,直擊夜爵墨心靈的告訴他,“現在你有我,我一直都在!”
夜爵墨伸手握住女孩幫他按摩的小手,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女孩,那如有漩渦的深處緊鎖著女孩的靈魂。
他的嗓音低沉沙啞,“女人,記住你今天對我的承諾。以後不管發生什麽,或者我對你做了什麽,你都不許離開!”
池夏點頭,“好。”
夜爵墨還在看著她,眼底倒映著她精致奪目的小臉。
那雙封存著冰山的寒眸不再那麽的低迷沉痛,因為女孩漸漸回暖,漸漸被灌入了生機,有了春暖花開的跡象。
他緊緊的握著女孩的小手。
他的嗓音還是那麽的低沉沙啞,卻有了溫度,“堅守自己的原則一直守在我身邊,要一直都在,你要說到做到!”
池夏勾唇淺笑。
看著孩子般固執著強調要她一直都在的夜爵墨,她很認真的告訴他,“好,我說到做到,會一直都在!”
“一直一直都守在夜爵墨的身邊,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麽,夜爵墨對我做什麽,我永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承諾是美好的,可很多承諾往往是做不到的。
因為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在那樣慘痛的經曆,心如死灰的境況下,誰又還會記得此時的承諾!
此刻池夏在說完自己的承諾後,眸色柔和的看著男人。
她溫暖的眼眸中倒影著他,像哄孩子一樣的輕聲誘哄,“現在已經很晚了,夜爵墨,我們休息吧。”
“好!”
男人出聲,改變了頭枕著女人大腿的動作。
坐起身來直接將女人攬入懷中,一氣嗬成的小心壓在了身下。
他那雙春暖花開的眸子此刻正在簇動著火苗,且越灼越旺,“是要睡覺,不過……”
“不要!”池夏拒絕。
她太熟悉男人的變化了。
他那眼底的火苗那麽旺盛,都快要將她燃燒了。
不用說也能知道他所說的睡覺,肯定和她說的不是一回事,是名詞和動詞的區別。
臉頰緋紅的不像樣子,池夏看著男人,“上次我的肚子……我們不能不顧孩子……”
那緋紅的臉,瀲灩含著情愫的眼眸分外惑人。
夜爵墨被勾的神魂跌倒,哪裏還能顧得了許多。
此刻他隻想將身下的女人吃了,從裏到外,骨頭渣都不剩!
他低頭想要捕獲女人誘人的粉唇,不過卻被池夏的小手給擋住了。
夜爵墨皺眉。
池夏就那麽用小手捂著夜爵墨削薄的唇,看著他嬌聲詢問,“夜爵墨,你也不舍得我難受的不是麽?”
“但我現在隻想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