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夜爵墨認定池夏就是凶手
拽著夜爵墨的手搖晃著,方柔懇求,“墨哥哥,你相信嫂子,讓她留下來好不好麽?小柔想嫂子留下來……”
“好。”夜爵墨寵溺的答應。
看向池夏,他冷聲開口道,“既然小柔讓你留下,就暫時留在這裏吧。”
嗬!池夏冷笑。
她覺得一切都是多餘。
對男人現在她已經死心了,不再期待。
她不會因為男人,不會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留下,更不會為了一個費盡心機,不惜用自己生命來構陷她女孩的一句話留下。
“不用了,我會離開。”
池夏留下這麽句話,轉身離開。
方柔焦急的喊她,“嫂子,為什麽一定要走?”
池夏沒有回頭,嘴角勾起抹苦澀冷然的笑,“為什麽要留下?接受你這不知道又有著什麽陰謀的好意?”
方柔很是無辜。
她看向夜爵墨,“墨哥哥,嫂子她對我誤會是不是太深了?我知道不是嫂子害的我,這一切都怪我……”
夜爵墨安撫的看著女孩,“不怪你。”
池夏去意已決,這天晚上整理好所有的一切的她在書房找到了夜爵墨。
將手上提著的藥箱放在夜爵墨麵前的辦公桌上,池夏開口說道,“這裏麵都是你定期要用的藥,我已經配置好。”
“以後讓你的醫生定期給你注射,你的病不會有太大問題。”
夜爵墨冷眸鎖著她,“你不就是我的醫生?”
是啊,她是他的醫生,可是她現在不想做了。
看著夜爵墨,池夏出聲道,“以你的身份怎麽可能缺醫生?現在你的病已經基本治好,隻要後期繼續用藥鞏固……”
夜爵墨周身的氣壓驟然又冷了幾度。
那雙淬著冰山的眸子,隱隱有著不可遏製的怒意,“基本治好,那就是還沒有治好!”
池夏也不否認,“是還沒有完全治好,但你的厭光症隻要定期注射藥物是沒有問題的,不會對你造成影響。”
“而且在藥箱內我留下的藥劑用完之前,我會找到徹底根治的辦法,到時候會跟你的醫生聯係……”
夜爵墨聽著,身上的森寒之意越來越重。
這個女人居然早就準備好了一切要離開他!
找到根治的辦法和他的醫生聯係,她這是打算徹底從他的生命中退出麽?
他怎麽可能允許!
“就這麽想離開我?”夜爵墨問。
池夏,“……”
她感受到了夜爵墨越發森寒冰冷的氣息,她告訴夜爵墨,“讓我走,這裏沒有我留下的必要了!”
氣息更冷,眼眸中的怒氣更甚。
夜爵墨的大手緊握成拳,眉宇緊皺著,“你又在鬧什麽?”
他壓抑著心底即將狂化而出,恨不得毀滅一切的獸,“小柔已經不怪你了,你以後本分待著就好!”
可池夏並不想‘本分’的待著。
她嘴角勾起抹悲涼的笑,“夜爵墨,你不信我不是麽?”
“所有人都不信我,覺得就是我下毒害的方柔,他們恐懼害怕排斥我……可夜爵墨,為什麽連你也不信我?”
夜爵墨看著眼前的池夏竟有些心疼。
他甚至想要違心的說他信她,可事實擺在眼前,他說不出。
池夏悲涼的笑著,繼續道,“夜爵墨,你已經不再信任我,也不再需要我了!”
她告訴夜爵墨,“按照之前的協議本來一年後我們就是要離婚的,現在隻是提前結束,我們互不相欠!”
夜爵墨從凳子上起身。
他繞過寬大的辦公桌走到池夏麵前。
冰冷駭人的眸子看著眼前的女人,單手挑起她的下巴,“好一個隻是提前結束,互不相欠!”
他的聲音淬著寒冰,令人膽寒,“你真的要離開?”
池夏點頭,“是!”
夜爵墨另一隻垂在身側的手緊了又緊,最終低沉出聲道,“好,等把孩子生下來,你就可以滾了!”
池夏愣住,不敢置信的看著男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要我把孩子生下來留給你麽?”
夜爵墨點頭,“沒錯!”
池夏質問,“孩子是我的!你憑什麽?”
她瞪大了眼睛,才沒讓自己的眼淚奪眶而出。
霧蒙蒙的眸子看著夜爵墨,氣的不行的出聲,“夜爵墨,你不要太過份!你也從來沒有承認這個孩子不是嗎?”
夜爵墨削薄的唇角勾起抹駭人的冷笑,“我過份麽?”
他身上彌漫著駭人的森森死氣,捏著池夏下巴的手不自禁的用力,聲音冰冷的嚇人,讓人毛骨悚然。
“你下毒差點毒死小柔,我看在孩子的份上不會追究你,可你居然還要鬧離婚!女人,知道麽?我真恨不得立刻掐死你!”
此時此刻的夜爵墨,是真的想要掐死他眼前的這個沒有良心的女人!
即使確定是池夏下毒差點害死方柔的那一刻,夜爵墨也沒有此時這麽的憤怒,這麽暴戾的想要殺人!
確定是池夏下的毒,夜爵墨讓池夏離開。
可他隻是想讓池夏離開回冰城,想著讓池夏和方柔不在一個地方,他從未想過要和這個女人離婚!
但這個女人呢?她早就準備好了所有的一切!
她要離開,不隻是離開這裏,更是要永遠的離開他,從此和他再沒有關係!
“不是要和我互不相欠麽?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種,我夜爵墨的孩子怎麽可能讓不相幹的人來養?”
夜爵墨被氣昏了頭。
看著池夏,他口不擇言,接著冷冰冰的說道,“更不可能讓一個會下毒殺人,心腸歹毒的人來撫養長大!”
池夏的內心早已一片死寂,可聽著男人冰冷刺骨的話語,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已經死寂的心竟還在一點點變冷。
看著眼前的男人,她蒼涼的笑了,“我下毒?我若是想要讓方柔死,還用得著下毒,又怎會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讓她還有活著的機會?”
清冷的眼眸純粹幹淨,池夏冷冷出聲道,“這樣的下三濫我不屑做!”
這一刻夜爵墨動搖了,難道她真的沒做,是他和所有人冤枉了她?可如果不是她,難道真的是小柔自己……
夜爵墨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