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你那一巴掌將我打醒了…
說完這些羅鬆便不再多說,專心的開著車子。
坐在汽車後座上的方柔受到了很大的衝擊,她震驚,更沒想到。
她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眼眸裏滿是不甘。
隻要能換得墨哥哥健康,就算再次讓她以命相搏,她也絕不皺眉,並且甘之如飴。
可為什麽是這樣?難道離了那個女人真的不行?
她不信!
為什麽,為什麽墨哥哥會變成這樣?
她該怎麽辦?
夜爵墨開車一路疾駛返回夜家老宅。
從車上下來他闊步往裏走,步伐邁的急且大,失去了平時的平穩。
等到上了樓,朝著臥室房間走去的時候,他的步伐甚至都有些跌跌撞撞了。
砰的聲推開臥室門,裏麵的女人正在那呆坐著,看到突然推門而入的夜爵墨她愣了下,隨即站起了身來。
本能的緊張擔心,“夜爵墨,你怎麽了?”
因為女人眼眸中顯而易見的擔心,夜爵墨身上森重的煞氣瞬間少了不少,沉冷出聲道,“我的病又犯了。”
“哦。”
池夏淡淡的應了聲。
剛才突然看到戴著麵具的男人出現,她的緊張和擔心都是下意識的反應,不受她控製,是比大腦更先做出的反應。
可此刻她的大腦已經反應了過來。
現在的她已經不再適合緊張和關心男人了,畢竟她是如此心腸狠毒到要殺人的人,畢竟她準備和他再無瓜葛了。
所以看著男人時,池夏眼眸裏不再有緊張和擔心,可以說是非常的平靜,“你已經半個月沒注射藥物了,而厭光症不是一天兩天能調理好的。”
她告訴夜爵墨,“我之前隻是克製住了你的病情,並沒有完全治愈,如果你不用藥,再次患病的幾率太高。”
“而且若是病情發生變化,恐怕現在用以抑製你病情的藥物到時候也不一定能再起到作用……”
夜爵墨的聲音很冷,“難道我這輩子都要用這個藥?”
他身上降下來的森重殺氣,因為眼前女人的淡漠而暴漲,嚇人的可怕,“若是這樣,我找你治病有何用?”
池夏冷冷的笑了,“夜爵墨,我隻是醫生,不是無所不能的神仙!”
她揚著巴掌大的小臉看著夜爵墨,清冷淡漠的眸子蒸騰著怒氣,“我可以治好你的怪病,但需要時間。”
她說,“我給你治病了,研製出了克製你體內毒素的藥物,你才能和正常人一樣每天生活在陽光下。”
“如果我不治,你隻會死的更快!”
看著男人黑的嚇人的黑眼圈,和他布滿紅血絲的眸子,池夏繼續道,“你現在已經八天沒有睡覺了吧?”
“這早已超過了正常人的極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若是你繼續不睡,最多今天晚上阿爵將會替換你出來!”
夜爵墨渾身的冷氣上升,戾氣更重,“那還不趕緊給我治病!”
池夏看著麵前的男人,冷著張小臉和他提條件,“我可以給你治病,但是夜爵墨,你必須要讓我回去!”
夜爵墨身上本就森重的戾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漲著,上前一把鉗製住了池夏的下顎,怒不可遏的出聲,“怎麽,還在鬧?”
這個該死的女人,不是說趕緊給他治病,居然還談條件!
她就那麽想要離開他麽?
而且她剛才居然叫那個人阿爵,哼!她現在拖延著,是想讓他撐到極限,好讓那個人取代他出來麽?
也對,她肚子裏的孩子是那個家夥的!
他內心越來越暴躁。
池夏聽到夜爵墨的話氣的不行。
她甩脫夜爵墨鉗製住她下顎的大手,站在那怒氣衝衝的問,“夜爵墨,什麽叫鬧?”
根本就不用夜爵墨回答,她氣急的接著往下說道,“我告訴你,我沒有在和你鬧,也一點都不想和你鬧,因為你不值得!”
不想要哭的,可眼眸裏還是有淚珠滾落了下來。
池夏抹了把不爭氣的眼淚,繼續的說道,“從你打了我一巴掌開始,夜爵墨,你就已經不再是我心裏的那個人了。”
夜爵墨看著哭泣的女人,心疼的不行。
他本能的伸出了手,想要替女人將眼淚擦拭個幹淨。
可女人並不等他動作,也完全不需要了,自己伸手一把一把的抹著怎麽也擦不幹淨,源源不斷奪眶而出的淚水。
就那麽看著夜爵墨,告訴他,“夜爵墨,我們回到契約關係,我會盡快給你治好病,你還我自由!”
夜爵墨內心轟的一聲。
他從不想要這樣的結果,即使她下毒,即使她將方柔推下樓梯,他也一點都不想和她回到契約關係!
更從未想過要還她自由!
看著眼前哭泣個不停的池夏,夜爵墨壓製著自己隨時會狂暴的戾氣。
他盡量的做到讓此時此刻的自己溫和,不那麽嚇人的沉沉出聲道,“我打你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
因為夜爵墨的這句道歉,池夏奪眶而出的淚水更加凶猛了,“打了人再道歉有用麽?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夜爵墨被噎。
看著池夏,他繼續盡量溫和的和她溝通,“你不該對小柔做那些事,我跟你說過她是我的親人,也是我的責任。”
“她變成今天這樣都是為了我,而沒有她恐怕我早就死了。”
他告訴池夏,“作為我的妻子,我希望你能和我一樣疼愛她,視她為親人,可是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池夏想說,“你也讓我好失望啊,你不信我!”
而根本就不等池夏開口,夜爵墨就看著她,問她,“你難道想要看著我背負著枷鎖,愧疚著過日子麽?”
“還是說你想讓我做個無情無義之人?隻守著你,不管不顧舍命救了我性命的人,即使看到你要殺她也無動於衷?”
這樣一連串的質問壓下來真的很沉重,若池夏真的做了那樣的事情,還真的不配做人,可是她沒有!
不管眼前的男人會不會信,池夏開口道,“夜爵墨,我說過我沒有對方柔下毒,她滾下樓梯也不是我推的。”
“我再說最後一次,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