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池夏:我要去看看孩子…
育嬰室外羅鬆和幾個保鏢在那裏站著,神情悲愴。
羅鬆伸手,想要接過夜爵墨手上的孩子,“少爺,讓我來吧,我會安置好小少爺……”
夜爵墨沒有說話,也沒有將孩子交給羅鬆。
就那麽神情悲痛的抱著孩子,抬步往前走著,同時吩咐出聲道,“立即安排,將少奶奶轉去三院。”
他要將他們的孩子好好安葬,要照顧好那個女人的情緒,但沒有照顧好他孩子的人一個都不可能幸免!
聲音冷沉如魔鬼撒旦,夜爵墨接著命令道,“將這裏的人一個不留全部處理了,研究院夷為平地!”
育嬰室裏以為能逃過一劫的醫生們麵如死灰,瑟瑟發抖的厲害。
羅鬆也震驚的不行,出聲道,“少爺,研究院是少奶奶外公的產業,不能毀了,這樣恐怕少奶奶會更傷心。”
“而這些醫生雖然有過錯,但他們的職業和少奶奶相同……”
夜爵墨冰冷駭人的眸子看向羅鬆,“按我說的做!”
羅鬆領命,“是!”
夜爵墨抱著孩子離開。
在他安葬夜家亡靈的陵園裏,給孩子找了處好位置。
就在夜爵墨的爺爺奶奶,還有父母的旁邊,夜爵墨親手安葬了他的兒子!
天空中陰雲密布,淅淅瀝瀝的小雨很快變成了磅礴而下的大雨,夜爵墨渾身四溢著冰寒的死氣在大雨中站著。
沒有任何的遮擋,雨水將他渾身澆了個濕透。
連成線的水珠從他的頭發,他的眼角流淌而下,夜爵墨痛苦的不行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寶貝,爸爸對不起你……”
羅鬆的辦事效率很高,當天池夏就被轉入了三院的高級病房。
同一天研究院所有參與接生的醫生,還有育嬰室裏負責看護的醫生和護士們一夜間消失不見,不知去向。
整個研究院被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人心惶惶。
那些和此事完全不相幹的醫生和護士們,有些不抗壓和害怕的,連辭職都不敢提,就悄悄的逃走了。
那些住院的病人們也都得到了消息,紛紛轉院。
原本經營的好好的研究院慘淡一片,幾乎等於是完了!
辦公室裏得知這一切的陸逸塵並不惱怒,反而嘴角凝出了抹冷笑,“夜爵墨,你盡管逞你的威風。”
“哼,有你後悔的一天,我們慢慢玩兒!”
轉瞬之間,離車禍過去已經三天時間了。
這天的黃昏時刻,已經被轉入三院的池夏緩緩睜開眼眸醒了過來。
入目的白色和身體的疼痛讓池夏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剛醒來的她有些意識不太清醒,“她在哪?”
漸漸地她想起了一切。
她應約去咖啡廳見了方柔,之後咖啡廳的外麵她被方柔推向了疾駛而來的汽車,她以為她死定了,以為她的孩子……
她驚恐害怕的不行。
意識模糊之際她好像看到了陸逸塵,她求他救救她的孩子……
現在她還好好的活著,那她的孩子呢?一定也得救了,沒事的吧?
池夏立即伸手摸向自己的腹部,那裏平平的,什麽都沒有了,但觸摸之下她碰到了腹部的刀口……
池夏本就慘白的臉色更白了幾分,孩子呢?誰能告訴她,她的孩子去哪了?是已經平安出生了麽?
她激動的,用力的想要坐起身來,想要找個人詢問下她的孩子在哪?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門被人推開,有護士走了進來。
看到掙紮著想要坐起身來的池夏,護士大驚失色,“池小姐,你現在還不能動!”
幾步跑過來扶住才剛支起一點點身子的池夏,讓她躺好。
看著池夏,護士叮囑的出聲道,“你才剛經曆了車禍,又才做過手術,需要好好的躺著休息……”
池夏拽住護士的手,死死的看著護士,“我的孩子呢?”
“孩子?”
護士並不知道情況,如實開口道,“我不知道啊,池小姐你是昨天轉院住進來的,當時就隻有你,沒有孩子。”
“怎麽會沒有孩子呢?不可能的!”
池夏再次掙紮著想要起來,她要找個知情的問問,她的孩子怎麽樣了?她的孩子現在到底在什麽地方?
可她渾身疼痛麻木,很難坐起身來。
護士更是不敢讓她亂動,各種勸說和安撫著。
池夏努力了很久都無法坐起身來,看著安撫著她的護士問,“誰把我送來的?”
護士回答,“是夜氏集團總裁夜爵墨。”
池夏情緒激動,“他人呢?我現在要見他!”
護士出聲,“你先別急,我這就去通知他過來。”
說完護士轉身離開了病房,然後十分鍾不到的時間,夜爵墨就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聲音沙啞滄桑,“你醒了?”
池夏看著這個疾步跑進病房,跑到她麵前的男人。
依舊是那張驚為天人的俊朗容顏,卻滿臉的憔悴,那漆黑如有漩渦惹人沉、淪的眸子布滿了紅血絲。
心疼擔心的看著她,問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身體會不會很疼?要不要我現在叫醫生過來看看?”
池夏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
就那麽看著男人,她問他,“孩子呢?”
夜爵墨一愣,眼眸中有沉痛一閃而逝,“孩子在保溫箱裏,是個男孩。你好好養病,等你好一些了我帶你去看他。”
池夏直直的看著夜爵墨,“你說的是真的,沒有騙我?”
夜爵墨搖頭,“沒有,我沒有騙你。”
池夏分辨不出夜爵墨有沒有再騙她,她說,“我也不想懷疑的,但剛才的護士明明就說隻有我,沒有孩子……”
夜爵墨勾唇安撫的一笑,“放心吧,孩子沒事,好好的。”
他跟池夏解釋,“陸逸塵將你送去了研究院,孩子是在那裏生的,是我將你轉來了這裏,那個護士不知道情況。”
池夏提要求,“推我去看孩子。”
夜爵墨,“……”
池夏看著他,再次出聲,“我說我想去看孩子!”
夜爵墨終於找到了措辭,完全掩飾去眸底的傷痛,寵溺的笑著出聲道,“你才剛剛醒來,身體太虛了。”
“即使我推著你,哪怕我隻是將你抱起,都有可能會扯動你身上的傷口,這樣不利於你後期的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