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我們為夜家付出那麽多,你卻要殺我們
方伯道歉,“少爺,對不起。”
聲音有些哽咽,他落著淚的出聲道,“我從小看著少爺長大,我也不想要這麽做,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因為哽咽微頓了下。
也隻停頓了那一下,方伯繼續道,“少爺你放心,小少爺我會看顧好的。”
說完這句,方伯直接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關機,方伯上樓去,推開了樓上房間的門,“小柔,少爺剛打了電話過來,他已經知道是我帶走的小少爺了。”
方柔騰的下站起了身來,“墨哥哥知道了,那他一定會很快找過來!”
她急的不行,哭求方伯,“爸,我已經沒有了墨哥哥,我不能再沒有這個孩子!你一定要幫我,不然我一定會死的……”
方柔猜的不錯,夜爵墨確實很快就找來了。
在方伯掛斷他的電話後,夜爵墨冷聲下令,“羅鬆,定位方伯的手機,找到他的位置!”
根據羅鬆定位到的位置,夜爵墨連夜趕往M國,直奔方柔和方伯的住處,出現在了方伯的麵前。
看到夜爵墨出現,方伯沒有任何的意外。
他和方柔早就猜到了夜爵墨會來,又有什麽好意外的呢?
夜爵墨一身黑衣的站在客廳中央,“方伯,煜兒呢?”
方伯低垂著頭站著,“少爺,對不起,自從半個月前你要殺了我們父女的時候,我們就想要個護身符保命,所以我才帶走了小少爺。”
“其實我也不想帶走小少爺的,就是帶走了小少爺,我也不會傷害他。”
夜爵墨問,“煜兒現在在哪?”
方伯並不回頭。
他還在低垂著頭,繼續的說著,“小少爺的事情我是從姑姑那裏聽說的,你不用怪她老人家,她也是得知小少爺沒死,無心之下脫口而出……”
而就在這個時候,帶人搜查的羅鬆跑了過來,“少爺,沒找到小少爺,方柔也不在!”
看了眼低垂著頭站著的方伯,羅鬆猜測道,“我懷疑在我們過來之前,方柔已經帶著小少爺離開這裏了!”
夜爵墨的臉色黑沉的可怕,“方伯,小柔去哪了?”
方伯依舊沒有回答。
他抬起了頭來,布滿醜陋燒傷疤痕的麵容看著夜爵墨,神情悲愴,“少爺,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少爺。”
“以前我看著少爺長大,少爺是那麽的好……”
夜爵墨沒時間聽這些廢話。
漆黑冰冷的眸子裏盡是失望,夜爵墨冷沉的出聲道,“方柔一再的犯錯,我都原諒了她,現在方伯你也要犯糊塗麽?”
方伯,“我也不想的,可少爺你幾次三番的想殺了我們父女,我們無處可逃。”
“而且小柔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能讓她再次瘋掉……”
夜爵墨身上暴戾的氣息駭人,他殺伐的,冷冷的看著方伯,“告訴我方柔去了哪?”
方伯不說。
看著夜爵墨,他道歉的出聲,“少爺,對不起,請恕我無法做到。”
夜爵墨額頭上青筋暴起,一忍再忍,“別以為我不會殺你!”
方伯不怕。
看著說要殺了他的夜爵墨,他反而笑了,“少爺,你殺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要殺了我了!”
他笑著,蒼老的眸子裏卻落下了淚珠,“我是夜家的家仆,世代效忠夜家,效忠老太爺,老爺夫人,效忠少爺!”
“現在我也不過是殘命一條,早在五年前那場雨夜,我就應該已經死了的!”
因為方伯提起了五年前,夜爵墨身上的暴戾之氣更深。
方伯看著夜爵墨,落著淚,繼續的出聲道,“少爺,現在我確實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要殺了我也是應該。”
閉上了眼睛,方伯坦然的等待著被夜爵墨處死。
夜爵墨的雙手緊握成拳,他身上的弑殺之氣森重,卻終究做不到真的殺了方伯。
最終他還是出聲說道,“方伯,你說出小柔的下落,告訴我她現在在哪?我隻要找回煜兒就好!”
“這次的事情我不會追究,你和方柔可以繼續留在M國,過你們想要的生活!”
方伯睜開了眼睛。
看著夜爵墨,他笑了。
笑容滄桑,悲涼,那樣的無助和失望。
“少爺,可這不是小柔想要的生活,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
“你知道麽?少爺你幾次三番的想要我們父女的命,差點親手掐死小柔,那麽決絕的想要小柔死!那天你將我們趕走,小柔她崩潰了……”
悲涼滄桑的笑著,哭泣著。
無法、理解的看著夜爵墨,方伯繼續,“這些年我們父女為了少爺可以說失去了一切,對少爺一直忠心耿耿。”
“我們可以為少爺不惜性命,也已經這麽做了,小柔為少爺擋刀,為了少爺躺在床上五年……”
方伯越說越傷心,老淚縱橫著。
想起了五年前的一切,那場血洗了夜家的大屠殺,他妻子的慘死,方伯悲痛欲絕,仿若是從地獄裏跑出來的亡靈。
抬頭看著夜爵墨,他繼續的說著,“小柔的母親死在了五年前的那場屠殺中,我雖僥幸苟活了一條殘命,卻人不人鬼不鬼,每日生不如死……”
“少爺,做這些一切是我們心甘情願,也是我們理所應該做的。可我們怎麽也沒想到,少爺竟為了個醫生要殺了我們……”
夜爵墨明確的告訴方伯,“她不隻是醫生,她還是我的妻子,是夜家的當家主母!”
對待方伯雖然還有情意,雖然做不到真的殺了他,完全不顧念一切,但夜爵墨失望透頂。
“小柔因為才剛醒來,性格古怪,我可以理解。但方伯,你居然也跟著她胡鬧,竟然抱走了煜兒!”
頓了頓,夜爵墨繼續,“方伯,我一直都知道你們對夜家付出的一切,是夜家對不起你們父女倆。”
“但是小柔不該一再的傷害我的妻子!做出那許多的錯事!現在你們更不應該動煜兒!”
夜爵墨並沒有說出之前差點掐死方柔,以及那天回到帝都老宅非要趕方伯父女離開的人不是他,而是阿爵的事情。
說了又有什麽用?
阿爵是他的第二種人格,不也是他麽?
方柔一次次的構陷池夏,甚至想要了他女人的命!她做了那麽多錯事,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