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你哭什麽?我又沒死!
夜爵墨身上的氣壓更低,臉色更加漆黑的嚇人了。
羅鬆終於感覺到了不對。
夜爵墨身上散發的那股冷氣壓,就仿佛將人帶入了極北冰川,羅鬆瑟瑟發抖。
他收了聲。
小心翼翼的看著夜爵墨漆黑的嚇人的臉,心中不由的嘀咕,“完了完了,他是不是說錯了話?”
想起剛才自己說的所有,意識到問題,羅鬆直接朝著自己的嘴巴上就來了一下。
真是笨死了!虧他還是跟在少爺身邊多年的管家呢,怎麽就忘記了少爺根本就是個吃起醋來六親不認的啊!
少爺現在這個模樣,一定是在吃阿爵的少爺,也就是他自己的醋吧?
夜爵墨真的是在吃醋,非常的吃醋,都快要把自己給醋死了。
“這女人明明知道他要醒來,知道他不會死,竟然還哭暈了!”
“嗬嗬,還哭的那麽傷心,是在為那個混蛋哭的吧?”
大手緊緊的握起。
夜爵墨眸光冰冷一片,“死了?終於死了!沒用的東西!”
轉眸看向身邊的女人,目光中的冰冷頓時不見,隻有溫暖,和滿滿的快要溢出來的疼惜。
幾天不見,這個女人怎麽就消瘦了這麽多?
夜爵墨抬手,想要去觸碰女人的小臉。
但是抬動手臂時扯動了傷口,很痛,讓夜爵墨意識到,他的手臂上也受了槍傷……
想起阿爵的記憶裏,被陸逸塵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畫麵。
想起阿爵當時的狼狽,那一身的傷痕累累,害的女人哭泣的所有。
夜爵墨的臉更黑了,“這個混蛋到底是有多沒用?居然被人給打成了這樣,簡直是把他的臉都給丟盡了!”
現在夜爵墨無比的慶幸,“還好死了,要是沒死,這樣的沒用,以後出來也沒臉見人!”
畢竟受了很嚴重的傷,夜爵墨這次醒來的時間並不長。
很快的,他又陷入了沉睡。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夜色已經漆黑。
繁星滿天,皓月當空。
夜爵墨漆黑的眸子望著天空。
看著璀璨的星空,怔怔的失了神。
其實他睡的時間並不長,隻有幾個小時,而在這幾個小時裏,他一直都在做夢。
睜開眼眸醒來的時候,睡夢中的一切並沒有消失,那麽的清晰,全部都鑽入了他的腦海中。
這是他突然多出的很多記憶。
發生在他身上的,他是阿爵時的記憶!
他記得他和池夏的第一次,在那間酒吧的包廂裏,池夏想要幫他的,可是他強了她……
還有那次,他也……
他記起了這些所有,擁有了他是阿爵時的記憶。
不隻是記憶,連當時阿爵的心情,他的欣喜若狂,想要和池夏相守一生一世的心思。
阿爵的所有,他竟然都感同身受著!
夜爵墨深深的皺眉,“這個闖禍精死了,他以後是不是再也不會精神分裂了?”
但是阿爵做過的事情曆曆在目,那些突然多出來的記憶,阿爵的心情……似乎他是和他合為一體了!
這個想法讓夜爵墨很煩躁。
雖然阿爵本來就是他分化出來的人格,阿爵死了,阿爵的記憶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阿爵就是他,可夜爵墨就是抵觸。
一時之間,夜爵墨無法接受。
他轉眸看向了身邊的女人,不知怎麽的,心裏莫名的就出現了一句話,“寶貝,對不起。”
夜爵墨立時皺起了眉頭,“他怎麽會在心中叫她寶貝?這麽肉麻的稱呼,也隻有那個沒用的混蛋叫的出!”
看著池夏,夜爵墨低語,“老婆,你隻是我的!”
夜爵墨和池夏返回冰城,被送進了醫院。
蘇凜立即給他們檢查。
夜爵墨中彈,一身的傷,雖然很嚴重,但都沒有傷到要害。
而且夜爵墨身上的子彈都已經被池夏取了出來,此刻也隻需要把那些染血的傷口重新包紮。
池夏則是因為傷心和勞累過度引起的昏迷,休息夠了,自然也就行了。
蘇凜為池夏吊上了藥水。
經過調理,當天晚上池夏就醒了。
睜開眼眸醒來,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池夏第一個想法就是,“夜爵墨呢?他現在怎麽樣了?”
從床上坐起身來,池夏翻身下床,準備去找尋夜爵墨。
剛好在這個時候,蘇凜推門走了進來,“夏夏,你醒了?”
池夏看向蘇凜,焦急的詢問,“夜爵墨呢?他……”
蘇凜溫潤如玉的笑著出聲,“他沒事,現在在病房裏好好的躺著養傷呢。”
為了讓池夏放心,蘇凜又加了一句,“嗯,這會兒他應該還在睡著的吧。”
說完,蘇凜關心的詢問,“夏夏,這次你失蹤了一個多星期,到底發生了什麽?”
池夏現在哪有心情說這些。
看著蘇凜,池夏出聲說道,“阿凜,我先去看看夜爵墨的情況,這些一會再和你說。”
蘇凜點頭,“好!”
他帶著池夏一起去了夜爵墨的病房,“夏夏,他就住在這間病房。你進去吧,我就不去了。”
池夏點頭,伸手推開了病房門。
她走了進去,病床上的夜爵墨正微閉著眼眸,如蘇凜所說的,此刻正在睡著。
池夏在病床邊輕輕坐下。
看著病床上躺著的男人,她想起了阿爵,想起了阿爵臨死前說的話。
眼眶不由得泛紅,落下了晶瑩剔透的淚珠。
伸手輕輕觸摸著男人的容顏,池夏哭泣著,喃喃的低語,“阿爵,你真的消失不見了嗎?”
夜爵墨醒了過來。
他聽到了女人的低喃,此刻看著哭泣著的女人,黑沉著臉,冷冷的出聲說道,“你哭什麽?我活的好好的,又沒死!”
池夏趕忙擦幹了眼淚,可她的眼睛還是紅腫著,眼淚汪汪的。
“夜爵墨,阿爵他死了,以後你再也不會出現第二人格了。”
說這話時,說到阿爵死了的時候,池夏忍不住的哽咽。
夜爵墨漆黑的眸子直視池夏,“你舍不得他?”
那雙仿若能洞悉人心的眼眸裏滿是醋意和憤怒,夜爵墨的聲音很冷,“居然為了他哭成了這樣!”
憤憤然的說著,夜爵墨抬手用力的擦了下池夏又溢出眼眶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