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父親,謝謝你
安德裏君王的氣勢浮現,冷冷的看著夜爵墨,“在我麵前,還是不要說這樣的話為好!”
說完,安德裏又看向侍衛,“若是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能救,我還做什麽主君?”
當著萊恩和蘇凜,以及夜爵墨和侍衛的麵,安德裏交代,“若是我當真出了什麽事,由儲君安瀾繼承主君之位!”
蘇凜出聲,“放心吧主君,你不會有事,最多是失血過多,隻需要好好的調養就可以了。”
換血手術進行。
有萊恩和蘇凜共同手術,非常的成功。
主君安德裏失血過多,留在醫院輸了營養針後,慘白著毫無血色的麵容,回到王宮繼續處理政務。
被換掉一身毒血的池夏還在昏迷著,在三天之後的中午時刻,才終於醒了過來。
那個時候,外麵的陽光正好。
長長的眼睫張開,池夏就看到了透過窗子灑入病房的斑駁陽光。
暖洋洋的,那麽的溫暖人心,讓人感到通體舒坦。
她的病床邊,男人正在椅子上靠坐著,微微的閉著眼瞼,應該是太困才睡著了。
陽光灑在他的臉上,將他冷硬的五官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那樣的奪目光彩,勾魂攝魄。
感受著灑入病房內的暖暖光線,看著眼前的男人,池夏勾唇笑了,她還活著,真好!
這樣一醒來就能看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他,他就這麽陪伴在她的身邊,真好!
池夏伸手,輕輕的碰觸男人放在椅背上的大手。
她才剛一有所動作,男人就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看到已經醒來的池夏,男人激動的聲音都是發顫的,“老婆,你好了,你終於醒來了?”
依舊不放心,在擔心著。
夜爵墨握住池夏的小手,緊張的不行的一連串詢問,“現在你已經可以看清我了吧?能不能聽到我說話?”
“老婆,你還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身體還痛嗎?”
整個過程中完全就沒有給池夏開口說話的機會。
夜爵墨激動的站起身,“我去叫司寒過來!”
說著他就鬆開池夏的手要走。
池夏一把抓住了男人的大手,“夜爵墨,我好了!”
她緩緩的坐起身來。
看著轉過身來的男人,繼續的告訴他,“我現在能清楚的看到你,能聽到你說話,沒有哪裏不舒服,身體也不再痛了。”
“夜爵墨,我已經好了,真的好了!”
她就那麽看著夜爵墨,衝他提要求,“老公,你抱抱我好不好?”
夜爵墨點頭,“好!”
他在病床邊坐下,一把將池夏抱入了懷裏,那麽緊的抱住,聲音哽咽,“太好了,你終於好了!”
“嗯,我好了。”池夏出聲。
她伸手觸摸上男人的容顏,纖細蔥白的手指就那樣輕輕的觸碰著,劃過男人的眉眼,他高高的鼻,削薄好看的唇線。
“夜爵墨,你瘦了。”
指著夜爵墨的下巴,池夏說,“還有這裏,長了好多青色胡茬。”
抬眸看著男人,清澈的鹿眸明媚,池夏接著出聲說道,“不過還是很帥,我喜歡!
夜爵墨抓住了池夏的手,在她的小手上親吻了下。
然後他低頭吻住了女人慘白一片的唇瓣,那麽溫柔眷戀的深吻著,訴說著他此刻的激動,他的歡喜!
很久很久之後,幾乎耗盡了所有呼吸,直到池夏快要喘不過氣來,夜爵墨才放開她。
鬱黑的眸子緊鎖著池夏,夜爵墨沉然沙啞的出聲,“老婆,你知道嗎?我快被你嚇壞了!”
“我好怕你會死掉,若是那樣,就算殺掉全世界又如何?你不在了,誰能補償我?”
“我怕你記不住我們的約定,怕我下去的晚一步就再也找不到你,可我又不能不為你報仇……”
池夏伸手堵住了夜爵墨的嘴巴。
清澈的鹿眸看著他,明媚的笑著告訴他,“夜爵墨,都過去了,我已經好了,不會死!”
她伸手抱住了夜爵墨,安撫著眼前這個孩子般的男人,“我們都好好的,會一直幸福下去,嗯?”
夜爵墨和池夏說了許久的話。
然後躺在夜爵墨懷裏的池夏,看著夜爵墨問他,“老公,後麵的事情我都不太清楚,我是怎麽好的,是阿凜找到了解毒的辦法嗎?”
“不是。”夜爵墨否定了池夏的猜測。
眸色溫柔,深情的看著池夏,接著告訴她的出聲,“是萊恩教授回來,控製了你體內的毒素。”
“不過你血液裏的毒無法清除,必須要換血……”
夜爵墨毫無保留的告訴了池夏所有的一切,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安德裏為池夏換血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安德裏過來看池夏。
雖然沒有萊恩教授的年紀大,但安德裏也已經是人過暮年。
這次為池夏換血,對安德裏的身體損耗還是很大的。
雖然這三天一直都有在吃藥膳進補,但是失去了那麽多血,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補得過來的。
安德裏麵色蒼白,整個人都蒼老了很多,以前烏黑的發絲間竟突然生出了很多白發。
看到已經醒來的池夏,安德裏眼中含淚,聲音哽咽,“好,人醒來了,沒事了就好!”
池夏出聲,“嗯,我沒事了。”
看著因為她突然蒼老了這麽多的安德裏,池夏突然就釋懷了,不再怨恨以前的那些了。
其實從始至終安德裏都不知道她的存在,他對母親的虧欠也是因為誤會造成的。
池夏想,母親那麽善良,若是還活著的話,應該會原諒父親的吧?
至於上次安靜冤枉她偷玉佩,安寧打了她的事情,其實就更不能怪在安德裏頭上了……
“父親,謝謝你。”
池夏出聲,終於喊出了安德裏期盼已久的那聲父親。
安德裏直接愣在了那裏。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池夏,聲音更加的顫抖和哽咽的詢問,“夏夏,你剛才叫我什麽?”
池夏再次開口輕喚,“父親。”
安德裏哭了,喜極而泣,“好,好,你終於肯叫我一聲父親,願意認我這個父親了!”
池夏眼睛裏也蓄上了淚水。
經過這次的生死,她更看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