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你不就是仗著他的愛…
然後就在但薩幫簡兒蓋被子的時候,簡兒醒了過來。
她睜開惺忪的眸子,“叔叔?”
“嗯。”但薩應了聲。
看著醒來的簡兒,他溫柔的笑著告訴簡兒,“簡兒乖,以後照顧好自己,還有你媽咪,叔叔要走了。”
簡兒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不解的看著但薩,“叔叔要去哪?”
但薩笑著說,“去一個很遠的地方,那裏沒有簡兒和你媽咪,所以叔叔再過來看看簡兒,和你告別。”
簡兒意識到了什麽。
她有些傷感的問,“叔叔還會回來嗎?”
但薩搖頭,“不回了。”
簡兒伸手抱住了但薩。
就那麽仰著頭看著但薩,黑曜石的眼睛裏有了水霧,不舍得出聲說道,“叔叔,簡兒和媽咪會想你的。”
因為這句話,但薩差點就想要留下來了。
但但薩清楚的知道,不管是簡兒還是安瀾,他的離開會讓她們想念,但也隻是如同親人一般的想念。
而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離別是傷感的,但有時候這份傷感也是成全。
大手落在簡兒的發頂,但薩和以往一樣溫柔的輕揉了下,“簡兒,想不想爹地,叔叔說的是你的親生爹地。”
簡兒點頭,“想!”
但薩說,“等叔叔離開了,你媽咪應該會帶你去找他!”
簡兒的眼睛晶亮了起來,“叔叔,你是說真的麽?”
但薩點頭,並告訴簡兒的說道,“你媽咪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你的親生爹地,隻是她的心中還有芥蒂,還需要時間……”
“所以簡兒,別催促你媽咪,一切順其自然,好麽?”
簡兒應聲,“好!”
她還和但薩拉鉤,跟但薩保證的說道,“簡兒一定不會催促媽咪,也不會在媽咪跟前提想爹地,讓她傷心了。”
但薩又揉了揉簡兒的頭,“簡兒真乖。”
終究是要離開了。
縱使再不舍,還是要轉身。
但薩轉身走了。
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簡兒叫住了他,“叔叔!”
但薩沒有回頭,隻是在簡兒的呼喚下停住了腳步。
簡兒就那麽看著但薩的背影,很認真的告訴他的說道,“叔叔,不管你離開去了哪,一定要等著簡兒。”
“等簡兒長大了,簡兒替媽咪償還欠下叔叔的債!”
簡兒哭了,哽咽著繼續的說道,“我很快就會長大,到時候我去找叔叔,隻要叔叔願意,簡兒做叔叔的新娘!”
但薩回頭看向了簡兒。
苦澀的笑了。
看著小女孩哭泣著的眼眸,他沒有點頭答應,也沒有拒絕。
隻是那麽深深的看了眼簡兒,告訴她的說道,“簡兒,不要輕易許諾說做任何人的新娘,你是天使,乖!”
但薩走了,坐上直升機離開了海島。
在他離開以後,安瀾帶著簡兒依舊生活在這座海島上。
一切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改變,但安瀾似乎更加的孤寂和沉默寡言了,時不時的會走神,不知在想些什麽?
然後就這麽又過了大概有一個月的樣子吧。
這一天,海島上來了個女人,一個本不該出現在海島上的女人——唐沫!
她在海島的沙灘上找到了正在礁石上坐著,任由海水拍打著光潔的腳丫,出神的看著遠處的安瀾。
唐沫沒有出聲,就在那裏站著看著。
眼眸中有嫉妒,也有追尋這一生也追求不到的羨慕。
就這麽不知過了多久,安瀾從礁石上站起身,她跳下了礁石,準備回去。
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安瀾和唐沫四目相對。
看著突然出現在這裏的唐沫,安瀾的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眼眸冰冷,“你來這裏幹什麽?”
此時的唐沫,再也不是之前的那個女孩了。
經過兩年歲月的洗禮,她更加的深沉,也更加的成熟了。
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討厭著安瀾,憎惡著她,但這份討厭和憎惡不再那麽的尖銳,帶著鋒芒和那樣駭人的戾氣了。
討厭,但似乎也接受了。
厭惡的白了安瀾一眼,唐沫出聲說道,“如果不是為了哥哥,打死我也絕對不會過來這裏。”
這是實話。
其實唐沫早就知道安瀾的下落了。
她討厭安瀾,一輩子都不願意見到安瀾。
安瀾能在這海島上躲起來一輩子,永遠不見唐軒,不和唐軒有任何糾葛,是她一直在期望著的事情。
可現在她卻過來了!
和安瀾之間沒必要寒暄和廢話,她們沒那麽熟。
冷冷的看著安瀾,唐沫繼續的出聲說道,“我來隻是想告訴你,哥哥快死了,你要是還有良心,就帶著簡兒回去見他最後一麵。”
說著,唐沫非常不悅的嘟噥,“如果能代替你,如果不是哥哥非你不可,我絕對不會過來找你……”
安瀾在聽到唐軒快死了的那刻,渾身的血液逆流。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聽到唐軒快要死了的消息了,之前但薩就說過,但如今唐沫找來,隻能證明他真的很嚴重。
嚴重到了真的快要死了的地步!
心中明明擔心的要死,很想要詢問有關於他的詳細情況,他到底得了什麽病?怎麽就快要死了呢?
但安瀾的表情卻是淡淡的。
看著在那嘟噥的唐沫,她還冷冷的出聲說道,“他的生死與我何幹?”
她終究還是過不了心裏的那一關,縱使被關起來的她很想關心和詢問,但她打不破她心中高高豎起的牢籠。
一個遊走在她和唐沫之間的男人,一個再次的騙了她的男人,她早就決定舍棄的,也已經做到舍棄了的男人。
他的生死,與她何幹?!
“嗬,嗬。”唐沫冰冷的笑了。
看著一點反應都沒有,冷血一片的安瀾,唐沫出聲說道,“你不就是仗著哥哥愛得一直是你,才有恃無恐的麽?”
“那句話沒錯,被偏愛的,總是肆無忌憚!”
“縱使你再怎麽的傷害哥哥,在他心上刺了一把又一把刀子,讓他痛苦,鮮血淋漓,可哥哥喜歡的那個卻還是你!”
聽著這樣的話,安瀾隻覺得好笑。
她也當真的笑出了聲,然後笑著,看著唐沫說道,“他一直喜歡的都隻是我麽?那又怎麽會和你這個妹妹糾纏不清。”
“與我相比,你才是他的特殊,是他不可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