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開時空門過來的嗎？

  弔兒郎當的調調，沒有半點尊敬的語氣。


  慕夜廷的車窗也半降著，側臉用眼角地餘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慕少弦穿著半敞開的襯衫，一副不羈的樣子。


  法拉利的副駕座上坐著一個長相非常陰柔的男人，長發飄飄，一看就是個受。


  他收回視線。


  綠燈。


  車子徐徐前進，很快和法拉利分道揚鑣。


  就連聽到慕少弦的聲音，旁邊的人沒有一絲反應。


  慕夜廷忍不住打量了夏闌珊一眼，結果發現她居然……睡著了。


  呼吸輕輕淺淺的，濃長卷翹的睫毛在瓷白的小臉上投下一道淡淡的剪影，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腳放在座位上的，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形成一個防備的姿態。


  非常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慕總，公交車站到了，」前排的助理小聲提醒，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後面的情況。


  慕夜廷半掀眼皮，「車停在這裡，你們先走吧。」


  「是。」


  其他兩個人火速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


  …………………………


  法拉利開了一會兒，還沒有到住的地方，就突然停了下來。


  Kevin單手搭在慕少弦肩膀上，嫵媚地靠了過去，「怎麼？突然想在車裡做了？」


  火辣辣的氣息噴在脖頸上，慕少弦心念動了動，順勢捧著他的頭吻下去，「你想在哪裡做都可以，只是……剛才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女人？」


  「有我在，還看什麼女人？」Kevin嬌嗔地輕捶了他一拳。


  「不是，剛才那輛勞斯萊斯後座，是不是坐了一個女人？」


  晚上燈光不好，他看得模模糊糊，那個女人也背對著自己，只有一個背影。


  所以慕少弦不敢確定。


  「你管別人做什麼？寶貝，這次從前面進來，嗯？」Kevin扒下他的襯衫，放平座椅，「來吧，好好愛我——」


  慕少弦壓過去，伸手解開Kevin的皮帶，全心投入之前，腦子裡還有一抹白光劃過——


  剛才那個女人，似乎真的在哪裡見過……


  ……………………………


  夏闌珊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起身的時候，身上蓋著一件西裝外套，縈繞著淡淡的木質香氣。


  溫暖而乾淨。


  車窗外，慕夜廷長身玉立。


  冬雪從樹梢上跌落下來，沒入他的黑髮，路燈的光被薄霧打散，籠在那張俊美無儔側臉上。


  夏闌珊以為自己還在做夢，脫口而出，「你……」


  慕夜廷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她，漆黑的眸中如有實質。


  「你是不是開時空門過來的？」


  夏闌珊眨了眨眼睛，呆萌地開口。


  不然他怎麼來得那麼快呢？


  慕夜廷：「……」


  看了一眼她蠢萌蠢萌的樣子，他丟掉手中的只抽了一口的煙，碾滅。


  拉開車門，拿起被她拱到座椅下方的外套，他利落地穿回去，動作瀟洒流暢簡直帥裂蒼穹。


  冷風鑽進車裡，夏闌珊被凍得徹底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剛才太傻了，她咬了咬唇，往座椅上蜷縮了一下。


  「你去公交車站？」慕夜廷問她。


  「嗯，我……」夏闌珊下意識伸手去摸自己旁邊，星眸突地一撐，「完了，我的東西都掉在夏家了！你能不能陪我回去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