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做人都不配（85）
…… 方太太的傷勢很重，肋骨都被打斷了，沈瀟一聽到她醒過來，就連忙趕去病房看她，因為沈瀟現在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不能讓方太太出庭指證方關平的話，這一切又白做了。
沈瀟走進病房，方太太躺在床上，直直地望著天花板，像是有什麼心事。
沈瀟走了上去，聽到腳步聲的方太太轉過身來看向她：「沈律師，你來了。」
「方太太，你沒事吧？」
「我姓文，文靜白。」
沈瀟坐在她床邊，文靜白道：「我有話想跟你說，其實我知道你是來幹什麼的，你想我幫你作證，告方關平還葉欣一個清白是不是？」
她是個聰明人，沈瀟的心裡的確就是這樣想的。
於是沈瀟對她道：「我不會逼你，但你的口供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你明不明白？」
文靜白點了點頭：「我知道，所以現在我打算幫你。」
反水這麼快？沈瀟幾乎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我以前因為方關平是我先生，我才幫他隱瞞的，現在我已經決定要和他離婚了，不管他給我什麼好處，我要跟他離婚。」
沈瀟問道：「為什麼之前你不這麼做，現在卻？」
「因為我不想死，」文靜白看著沈瀟：「如果這一次我再幫他，他出獄之後，我就只有死路一條，我就算再貪我也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
她說得很有道理。
沈瀟又問：「為什麼之前方關平不打你，反而現在才動手打你？」
文靜白冷淡道：「你不用這樣問我其實你早就知道我跟吳振文的事情了，所以你才會故意讓宮流雲請吳振文做助理，為的就是要害我。」
被她說穿了心事，可沈瀟一點也不慫，反而問道：「既然你知道，你又為什麼要幫我？」
文靜白道：「因為我想到很清楚，就算這一次讓我僥倖逃過了，我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只要念准還在一天，方關平就會記恨也一天。」
「以前我沒有能力斗他，現在不同了，有你幫我，而你的身後還有宮流雲和慕夜廷，他們每一個想整死方關平都很簡單，所以我有了這個勇氣。」
沈瀟不領情，只是淡然道：「你別說的這麼好聽，我也沒有這麼偉大，我之所以幫你，一來是因為葉欣，二來是因為我兒子喜歡和念准一起玩。像你這種看著自己兒子被人欺負，還覺得無所謂甚至慶幸的女人，就算你死了，我也不在乎。」
文靜白的臉色突然一遍，驚訝道：「原來那天躲在樹林里偷聽的人是你！」她突然反應過來：「難怪，我就說你怎麼會查到吳振文的頭上。」
沈瀟冷冷道：「這件事情你可不能怪我，如果不是你和吳振文這麼大膽，光天化日約出去見面，而且也不喬裝打扮，生怕別人認不出你們，我又怎麼有機會發現。」
文靜白嫉恨地看她一眼：「原來是你害我。」
「你別血口噴人，害你的不是我，你自己做得出還怕別人拆穿嗎？」
文靜白說不過沈瀟，也不打算再說什麼，畢竟她能保住一條命也全是靠沈瀟。
沈瀟道：「有件事情我很奇怪，你從哪裡弄來了我的聯繫方式，我記得我好像沒有給過你名片。」
文靜白沒好氣道：「求救電話不是我打的，是念准打的。」
這就說的通了，應該是宮別歡把她電話號碼給了方念准，還好是這樣，不然的話還真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
沈瀟拿出錄音筆：「既然你願意出庭作證，那有幾個問題我想問你。」
文靜白靠在床頭淡淡道：「你說吧。」
沈瀟問道：「方關平是什麼時候開始虐待你的，又是什麼時候開始虐待方念准發？」
文靜白的眼神有些渙散：「大約兩年前開始虐待我，那個時候他知道我跟吳振文還藕斷絲連，所以很生氣，一年前，無意中讓他知道念准不是他的孩子，而是我跟吳振文的，他就開始虐待念准了。」
「這件事情跟還有誰知道？」
「除了我跟他，就只有吳振文知道，我們沒告訴念准，所以念准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方關平會突然對他那麼差。」
沈瀟的心裡有些氣憤，但還是保持平靜的問下去：「葉欣有沒有虐待過念准？」
文靜白搖搖頭：「她一個下人，平常戰戰兢兢的，哪裡有這個膽子，而且她把念准當成自己兒子一樣，對他好還來不及。」
沈瀟鬆了口氣，葉欣果然是清白的，這一下葉青可以放心了。
於是她又問：「那方念准冤枉葉欣，是誰教唆的？」
文靜白想都沒想，便道：「是我。」
「為什麼？」
「因為那個時候我還沒打算跟方關平離婚，我怕他如果進了監獄，會惱羞成怒搶走我所有的東西，所以我就讓念准做了假口供。」
沈瀟頷首，冷冷道：「你做什麼都是為了自己，你從來沒有替兒子考慮過嗎？」
「我為什麼要替他考慮？如果不是他我今天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本來方關平很疼我的，都是因為這個孩子，他才會這樣對我，本來我的日子可以很好過的。」
沈瀟搖搖頭，這個女人已經沒法救了，上次在遊樂園她就已經覺得文靜白自私到令人噁心了，沒想到現在，方念准救了她的命，她居然還這麼覺得。
「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母親，你連做人都不配。」
沈瀟站了起來：「過兩天就要開庭了，到時候我希望你會準時到。」
「你放心，那個混蛋把我打成這樣，我當然不會放過可以修理他的機會，我一定會準時出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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