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珊VS盛君言(78)
夏晴珊有些無語……
要是平時,她肯定會拒絕的。
但是現在她確實需要幫忙,而趙聞升又是同事,幫她也是理所應當的。
她一邊忙一邊說:「好,那你先去拿葯吧?快沒了。」
視線始終定格在手上的針頭上,沒看他。
趙聞升的眼睛發出亮光,笑道,「好。」說完連忙跑去拿葯。
接下來的時間裡,趙聞升任勞任怨的幫著夏晴珊,還時不時跟她說笑。
夏晴珊沒有回復他,不管他說什麼,都跟沒聽見似的。
趙聞升不覺得尷尬,依舊興緻勃勃的說著自認為很好笑的笑話。
看著他滿面紅光的樣子,她很是無語。
現在是工作時間,這人卻能談笑風生,也真是佩服。
作為醫護人員,難道不應該把患者放在首位嗎?如果只顧和別人談笑,要是一不小心把患者扎疼了怎麼辦?
她一直埋頭苦幹,很快,她面前的長龍就減少了一大半。
反觀盛君言那邊,人還是那麼多,沒少幾個。
但是在他的臉上看不見半點的焦急,淡定如初,就好像面前的長龍跟他無關似的。
忙碌中,她的視線有意無意的看到了盛君言那邊。
只見他陰沉著一張臉,正好在看他們這邊。
四目隔著人群有一瞬間的交錯……
好像有一股細微的電流在空中傳遞。
兩人同時移開了視線,繼續各忙各的。
衛生室里看起來沒什麼變化,然而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看著趙聞升殷勤熱絡的和夏晴珊一起工作,他的臉越來越黑。
快要下班的時候,夏晴珊打開了自己辦公桌的抽屜想找東西,然而卻驚喜的發現抽屜里塞滿了零食。
一轉頭,看到趙聞升正在對自己笑。
看看抽屜里的零食再看看他,她明白了。
這些零食有很多品種,有她喜歡吃的,也有她不喜歡吃的。
大大小小的塞滿一抽屜,看起來得有幾百塊錢。
試探道:「是你送的?」
趙聞升笑道,「是,你喜歡嗎?」
就在這時,盛君言恰好經過。
倆人剛才的對話這他盡收耳里。
他跟沒有聽見似的,快速走了過去。高昂著頭,緊繃著一張臉,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似的。
因為盛君言的路過,夏晴珊有一瞬間的尷尬。
她原本是想說什麼的,但是因為他的到來堵在了嘴裡。看著他高大的身影離開后,才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他在,就能感覺到壓迫感。原本想說的話也變的說不出口了。
也許,她還是介意之前的事……
畢竟,發生過的事不可能當做沒有發生。那件事就像一根刺似的扎她的心裡,膈應著。
沒有辦法忽略,也沒有辦法拔掉……
更無法釋懷……
見夏晴珊有一瞬間的怔愣,趙聞升有些詫異。
他扶了扶眼睛,「你怎麼了?不想吃?」
夏晴珊的思緒被他這一句話拉回了現實,想了想說:「你還是拿回去吧。」
看向那些零食,她嘆了口氣。
如果平時有這麼多零食的話,她肯定開心的要死。但是現在那些零食不再是吃的,而是壓力,壓得她喘不過氣。
趙聞升臉上的笑僵在了嘴邊,愣了一下后問,「為什麼?」
她垂下眼眸說,「我又沒做什麼好事,你沒必要送禮物。」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壞,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好。
她知道,趙聞升對自己這麼好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從見他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他的目的是不可能實現的嗯。
她沒有辦法和他在一起,那就不能接受好意。
對於男生來講,如果女方接受了好意,那就證明她是對自己有意思的,默認了他們可以發展下去。
到時候,他就會對自己越來越上心、越來越起勁真以為可以和自己修成正果。
既然對他沒意思,就應該從一開始就切斷他的幻想,省得在自己身上投入更多。
趙聞升說,「珊珊,這是我的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想送給誰就送給誰。」
他目光堅定,眼裡散發出光澤。
夏晴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臉色寡淡。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
確實,想送給自己是他的自由,但是不收也是她的自由。
雖然現在很尷尬,但是她不能收。如果收了,那就代表她是接受他的追求的。如果以後不和他在一起,就會被當成玩弄男人感情的綠茶婊。
她不是那種人,也永遠不會想當那種人。
見她不做聲,趙聞升又鼓起勇氣補充道:「珊珊,你是我最想送的那一個。」
眼鏡下,細小的眼睛里盛滿了深情。
夏晴珊:「……」
她頓了頓,有氣無力的說了聲:「謝謝。」
然後就走了,也沒管那一抽屜的零食。
腳步匆忙的離開了衛生室。
………………………………………………
住宿大院里。
當夏晴珊正要進自己的小房間時,忽然被人從後面一把拉住。
強而有力的手臂鉗制住她,緊緊不能動彈。
整個人出於慣性想後轉去,差點撞進盛君言精壯的胸膛里。
獨屬於他的氣息籠罩了她,整個人就像只小鳥似的站在他面前,柔弱無力。
盛君言的臉色冷峻,雙眼散發出銳利的光,帶著幾分殺人。
就好像,下一秒打算吞了她似的。
夏晴珊皺眉,沒好氣的問道:「幹嘛?」
這男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隨意拉人?
當她是牛是馬,想拉就可以拉?
她下意識想要掙扎開,但是越掙扎他就禁錮的越近。她的小細胳膊小細腿在他面前完全不值一提,只要他想,稍加用力就可以扭斷似的。
盛君言陰沉著一張臉,深邃的眼睛瞪著她,低沉的嗓音里隱隱壓抑著暴怒——
「你跟趙聞升什麼關係?」
夏晴珊原本就不爽的心情因為這一句話變得更加不爽。
她就說他發什麼瘋,原來是來問趙聞升的事。這南方……未免也太可笑了點。
這算什麼?質問?
他拿什麼身份來質問她和別的男人的關係!
她跟別的男人什麼關係,跟他有關係嗎?
他到底有沒有看清自己的身份?拿她當他的私有物品呢?
他們之間不過是上下級而已,工作上可以管她,但是私事,他沒有權力管!
他的手緊緊的鉗制住她,讓她覺得自己就像被囚禁的鳥。
她討厭這樣,討厭這樣被人對待,就好像她是一件物品,做什麼都得跟這個男人交代,做什麼都沒有自己的隱私。
她沒好氣地說:「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