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不要我了
陸佳瑤狠狠得羞辱了顧暖一番,最後見她臉色慘白,神情頹廢後才默默離開。
她出去時,再次囑咐張姨,不準給顧暖送吃的,也不準開門。
張姨為難地站在門口,眉頭緊鎖,出賣了她的內心想法。
過了一會兒,陸佳瑤走到原先顧暖居住的客房,不動聲色地放了東西進去,轉頭笑嘻嘻地去找了她媽。
陸佳瑤下樓時,張姨已經不知道去了哪兒。
死一樣的寂靜,躺在床上猶如躺屍的顧暖,肚子餓的咕嚕叫。她閉目養神,絲毫不管饑餓,隻想讓自己進入夢鄉,那樣什麽痛苦都不複存在。
原先她也想過求助傅念之,可先前麻煩他太多了,再加上陸佳瑤所說.……她更加不好意思再去麻煩。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廢物。什麽都幹不成,卻偏偏像個非要寄存他人的寄生蟲。
她想著想著便漸漸沉入夢鄉……陸津亦這邊直接去找了齊家。
齊老爺子火冒三丈地叫來齊慎,當著陸津亦的麵用拐杖痛砸他。他痛的嗷嗷直叫,上躥下跳。
但陸津亦卻全程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將齊慎氣的快要吐血。
最後快要晌午時,齊慎才鬆口,帶陸津亦去那廢棄的工廠。
可過了那麽久,哪裏還有人。
齊慎帶人過去時,都直呼見了鬼。分明讓那幾個人捆住白皎月,沒他命令不準擅自放人的。
齊慎見此暴躁如雷,對身旁的隨從大打出手。而一旁始終保持沉默的陸津亦臉色陰沉如黑鍋底,他薄唇緊抿,眼裏的冷光能夠把人生生淩遲。
“齊慎,你在耍我?”陸津亦看著齊慎冷冷問道。
“不是,陸少,我明明讓人綁在這兒的。你看,你仔細看看,這兒地方可不就是讓人給你拍視頻的嗎。那女人自己跑了呀!”齊少撓撓頭,一臉無措道。誰知道白皎月看似嬌滴滴一女人,這麽猛,荒山野嶺也敢自己跑路。
齊慎這話一出,陸津亦頓時勃然大怒,言語犀利,“你說人在這裏,我跟你趕到這兒,你跟我說人自己跑了?”
“人是你綁到這兒的,現在人不見了也是你的責任。”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挖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到。”
陸津亦凝神扶額,表情略微擔憂。他已經對皎月是滿腔的愧疚,如果她再出點什麽意外,他怎麽對得起她。
“宋秘書,帶人去周圍轉轉找找看。”陸津亦看著滿山的荒野、廢墟,心裏期盼著這鬼地方沒有猛獸才好。
這邊的人找白皎月找的發瘋,殊不知白皎月自個也是找路找的崩潰。
四周沒有個行人,漫山遍野的綠草大樹,白皎月不僅怕荒山野嶺有野獸更怕有毒蛇出沒。
她慌不擇路,最後不知怎麽地鑽進了一家破舊的古廟。
遙遠的路途讓她走的腳發軟,她選擇脫掉高跟鞋,拎在手上,有氣無力地坐在古廟爛到發臭的拜毯上。
她身上沾上了不少的露水,原先精心打扮過的妝容、秀發都成了亂哄哄的,不用照鏡子,白皎月都明白此刻的自己有多醜。
手裏唯一能夠通訊的手機再她多次開機關機之下,隻剩電量不過一格電,時刻都能黑屏。
可偏偏這鬼地方還不如原先的廢棄工廠,一個信號都沒有。
白皎月欲哭無淚,坐在地上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再想到怎麽也聯係不上的陸津亦,將所有的罪過都怪在顧暖頭上。
肯定是顧暖,肯定是她纏住了津亦,不然她的津亦怎麽可能不管她的死活呢!
“顧暖,等我回去,我一定要你好看。”指甲嵌入肉裏,白皎月心中對顧暖恨之入骨。
“津亦,求你,一定要找到我。”白皎月靠著牆壁,身上濕漉漉地露水沾的她不舒服,她不停地搓著手臂想要把衣服弄幹,嘴上喃喃自語,最後是實在太累了,靠著牆睡著了。
等宋秘書帶人找來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宋秘書宋秘書,這兒有個人。”
率先發現白皎月的是個黑黑的男孩,大約年齡在十五六歲左右。是宋秘書在附近村落裏找的農家小夥子來幫忙尋人的!
“在哪兒?”宋秘書問了一句,黑娃子帶著宋秘書鑽進了古廟裏。
宋秘書一眼看見麵色憔悴一身狼狽,與往常判若兩人的白皎月。
暈妝再加上一路跋山涉水,白皎月不僅髒了臉,就連衣服、頭發都是濕漉漉亂糟糟的。
遠遠看著就像個瘋婆子,不過是比較細皮嫩肉的瘋婆子。
“你回去通知陸少,說人找到了。”宋秘書招了招手,扭頭吩咐道。
黑娃子應了聲好,麻溜地原路返回。
找到人,最開心的莫過於齊慎。
他偷偷地打量陸津亦,見陸津亦隻好少數的欣喜過後又恢複了麵癱臉,心裏立刻忐忑不安起來。
難不成是出了什麽意外?
有了這個想法,齊慎先溜為敬。
陸津亦不敢帶太多人去,也怕屆時白皎月有什麽事,暴露人前太過於難堪。
他為她,總是考慮的周到。
荒山野嶺,會發生什麽樣的事誰都說不準。
可慶幸的是,人總算找到了,是生是死總能落得心安。
陸津亦大步流星地跟著黑娃子走去,因為一路上風雨無阻,沒有原先去時開路這般勞累。大概三十分鍾左右,他們就到了。
陸津亦到了古廟時,宋秘書將人叫醒,還隨身帶了些吃的喝的遞給了白皎月補充能量。
一頓吃喝後,白皎月稍坐一會兒,恢複了精力開始哭哭啼啼。
宋秘書一個頭兩個大,不會安慰人的他,幹脆不出聲遞過一包紙巾後,離得遠遠的,就等老板的到來。
“皎月。”陸津亦看到狼狽不堪的白皎月時,眼中怒火中燒,居然有人膽敢把他最在乎的女人折磨成這樣。
“津亦——嗚嗚。”可能是吃飽喝足了,白皎月此刻精力十足,連帶著哭戲都這麽給力。
她痛哭流涕,眼睛紅潤像個兔子,哭得慘兮兮,最後更是哭嚎一片:“原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我以為——我要死了。”
她的話,更讓陸津亦心疼。陸津亦脫下外套,小心翼翼地猶如對待珍寶般,將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
“我打電話給你,聯係不上你,我就打了電話回了陸家,可是——”白皎月話鋒一轉,計上心頭,“我好絕望我好難過,我以為你不要我了,不管我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