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要在折磨顧暖了
“月月,不如——我們算了吧,不要再折磨顧暖了。要是顧暖真死了,我們也……得不償失。”
話沒說完,卻被白皎月激昂的聲音打斷,“你怎麽知道顧暖不是苦肉計?萬一她就是假裝自殺來騙取同情呢?”
陸佳瑤被嚇到,愣愣地看她。
“瑤瑤,我不是故意凶你.……是我太激動了。”白皎月意識到陸佳瑤被她嚇著了,連忙換了個嘴臉,柔聲抱歉道。
“月月,我知道,可是,我怕我哥知道了後查到我們頭上。”陸佳瑤喪著臉,有些害怕。現在他哥對顧暖的態度變化太大了,她看不清顧暖在他哥心中到底占多大分量。
“我覺得,這次過後我們還是安分守己好點。顧暖生下孩子遲早要離開的!”
“好,我答應你。”白皎月臉上陰晴不定,暗自腹誹:陸佳瑤遲早靠不住,她得找一個真正能夠幫她的人。
不過這次,顧暖手段實在太高明了,不惜用自殺來騙取同情心,哼,你給我等著,我要讓你痛苦百倍!
陸津亦是在新聞爆發後的二十四小時後趕回國,同時,熱搜早早被撤下。
但許是豪門秘聞讓吃瓜群眾流連忘返,再加上熱搜又下的這麽快,一時間熱度反而隻增不減。
宋秘書為了壓下這件事忙的焦頭爛額,一邊忙著應付來公司采訪的媒體,竟一時抽不出時間去調查這案件的謀劃者。
顧暖在陸津亦回國前的那天上午接回了陸家。
精神不振的她,整日躺在床上,晚上睜著眼不睡,白天又困得不行,眼底的烏青已經沒法用言語來形容。
主臥外,梁淄側耳聽著屋內的動靜,眉頭緊皺。那天傅念之去見了顧暖,但沒什麽實質的變化。
看來顧暖還是心係陸津亦,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需係鈴人。
梁淄搖搖頭,無聲歎息,如今隻能看著顧暖等陸津亦回來!
他又在二樓呆了一會兒,下樓坐在客廳裏等。
等梁淄一走,顧暖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拿出床底的錦囊,握在手上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眼裏充滿了希翼。
但這時,腦海中突然闖入一句話,是傅念之溫柔低沉的嗓音:暖暖,和陸津亦離婚,我娶你。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我不想看你痛苦的掙紮。
傅念之來看她時說的話一直回旋在耳畔,顧暖揮之不去,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捂住了耳朵。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車子引擎聲,她赤腳下地跑到落地窗前,看到陸津亦的車開入,正在倒庫。
他怎麽回來了?顧暖下意識地想要將手中的錦囊塞回床底的箱子裏,但仔細想了想,不夠隱秘,她便打開了行李箱,將錦囊藏好。
等她藏好,她又躺回了床上,蓋上被子假寐。
說來也奇,等她準備好時,房門被大力的推開,陸津亦來了。
一陣涼風撲來,陸津亦提著公文包,發型微亂,站在床前,一臉的擔憂。
但當他看到顧暖安然無恙地躺在床上時,懸著的那顆心方才放下。
“顧暖。”陸津亦俯身,靠近顧暖。
男人身上濃鬱的古龍香水味撲鼻而來,顧暖倏然睜開眼,猝不及防地撞上一雙深邃幽深的鷹眸。
他的眼裏有一絲擔憂和心疼。
“你回來了。”她輕喃出身,嗓音沙啞到像是起風刮樹枝的聲音。
“別動。”陸津亦抱住她,按住她的頭往懷裏帶,五指插-入她濃密柔順的長發,輕輕的撫摸,動作充滿了小心翼翼。
顧暖微微一愣,鼻頭忽然有些酸。他這樣是在憐惜她嗎?
“為什麽要想不開?”他柔聲質問,懷裏的顧暖身子一震,剛想抬頭說話,唇卻被堵住。
陸津亦吻住顧暖,眼裏多了幾分情-欲。
他的唇冰冰、軟軟,可明明沒有一點的溫度,卻讓顧暖一酥。
他溫柔的吻很短暫,被一連串的鈴聲驚擾。他輕輕推開了她,接起了電話:“等下。”
“嗯?怎麽了?”他轉身走到落地窗前,低聲問道。
顧暖望著他偉岸的背影,猜想著來電的主人公……應該是白皎月吧,不然他的語氣不會這麽柔情似水。
想到這兒,顧暖忽然苦澀地笑了笑。無論她和陸津亦如何,他們之間始終摻和著白皎月。一個無法跨越的橫溝!
“津亦,暖暖怎麽樣了,她沒事吧?”的確被顧暖猜中,來電的是白皎月。
她語氣充滿了擔憂、關懷,讓人拒絕不了,“亦,暖暖在你身邊吧,我想和暖暖講兩句。可以嗎?”
陸津亦回眸看了眼低頭看不到麵部表情的顧暖,抿唇遲疑,心裏有些猶豫。直到耳畔傳來白皎月的嬌嗔:“亦,我就是想聽聽暖暖的聲音,沒別的意思,你就讓我和她講講話好嘛..”
“嗯,稍等。”拗不過白皎月,陸津亦隻好將手機遞給了顧暖,“皎月要和你講兩句。”
一聽是白皎月,顧暖表情肉眼可見變得僵硬。
她緩了緩,接過電話,“是我。”
“暖暖,視頻我都看了,你身體好些了嗎,嚴不嚴重?其實你不用在乎那些人說什麽,清者自清——”
電話那頭的白皎月一如既往的喜歡做戲,顧暖聽不下去,將電話遞還了陸津亦。
陸津亦皺眉,接過電話,“皎月。”
“亦,我,對不起,我又讓暖暖生氣了。”
“她沒生氣,沒事先掛了,你們好好玩。”說完,陸津亦掛掉了電話。
“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陸津亦插兜,想給她一個承諾。可話音剛落,卻被顧暖無所謂的拒絕了。
“不用,已經過去了。”顧暖躺下,側身不去看陸津亦,內心難受的要命。
出事的時候他不在,在陪著白月光遊山玩水,現在才來關懷又有什麽用?
一滴淚落下,打濕了枕套。顧暖怕被陸津亦瞧見,忙拭去眼淚。
陸津亦站在她身後,麵色凝重地看著她舉動,抬手想要解釋些什麽,可最終還是無奈的放下。等水落石出,再說也不遲!
“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陸津亦留下一句話,大步流星地離開,輕輕地帶上了房門。
國外——白皎月掛完電話,臉色難看無比,月牙灣的眼睛像是啐了毒,直視著大海,卻讓人感受出濃鬱的怨恨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