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你會不得好死的
顧暖抬頭,雙眸變得通紅無比,此刻正森森恨意地瞪著白皎月。
“白皎月,你會不得好死的。”她咬牙切齒,身子不由地抖動。她極力忍耐著身心帶來的疼痛。
她要冷靜,她還有孩子——腿間傳來一陣濕熱,顧暖皺起眉頭,額頭滲出細汗。
為了不讓白皎月看出端詳,她咬著下唇,捂住了腹部,忍受著那腹中傳來的陣陣絞痛。
可白皎月那雙眼睛就像是長在她身上,死死盯著她。
很快,白皎月意識到了顧暖的不對勁。
她上前一步,顧暖往後退了退。一臉痛苦卻帶著明顯的厭惡和怨恨。
‘叮咚叮咚——’這時,有人來訪。
兩人都被突如其來的鈴聲嚇到。
特別是白皎月,她做賊心虛,更害怕回來的是陸津亦。
白皎月扭頭看顧暖的神情痛苦又不像作假,心裏有些惶恐,她撇清關係:“是你自己肚子不舒服,不關我事。”
說完,她比顧暖搶先一步去開了門。
好在門外的不是她想要見的的人!
“皎月小姐。”梁淄和傅念之一同而來,見到白皎月,內心很驚訝。
她不是去養病了嗎?怎麽突然回來了。
傅念之眼皮跳了跳,看向皎月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敵意。
而後,事實證明,白皎月出現必沒好事。
“我我回來有點事。”假裝淡定,白皎月虛假地笑了笑,指著屋內說道:“你們回來的正好,暖暖有些不舒服,你們快去看看她吧。”
話音落,傅念之不顧斯文,撞了下白皎月,躋身進去。
梁淄莫名其妙地看了眼白皎月,也跟著進去。
屋內顧暖捂著肚子,滿臉痛苦地蹲坐在地上。額頭滿是細汗——兩人的注意力很快被顧暖引過去,忽略了一旁的白皎月,也不知她何時走的。
報複完顧暖,白皎月渾身舒適,心情愉悅到恨不得原地手舞足蹈地來一場舞!
她打車離開富人區,隨後讓計程車掉頭去城東區。
她養病這些日子,雖然每日病痛纏身,苦不堪言。但她也沒閑著。
時時刻刻記著‘顧暖’,計謀要如何報仇雪恨!
這個賤人奪人所愛還總是裝出一臉無辜,想想都覺得可恨。
可偏偏津亦被迷了心竅——‘嗡嗡嗡——’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白皎月擰起眉頭,心虛地掏出手機,生怕是陸津亦打來的電話,追究顧暖的事!
電話是一連串的陌生電話。
她猶豫了會,最後接起。
“是我,皎月小姐。”電話那頭傳來賤兮兮的聲音,白皎月一聽,就聽出來對方是誰。
她沉下臉,握緊拳頭,心想著絕對不能被牽著鼻子走:“找我什麽事?”
“皎月小姐有空的話,我想約你見一麵。畢竟,咱們即將上同一條船,得先建立深厚的革命友誼,你說是不是?”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精打細算的聲音,白皎月猶豫不決。
現如今,齊星闌不可能完全幫她,而佟醫生的貪婪,她早就見識過了。
可她若真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進行計劃,沒人幫忙很難做到!
再三思量後,白皎月爽快應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白皎月一咬牙,先發製人道:“好,我發你地址,你過來找我。”
掛了電話,白皎月對計程車司機道:“師傅,麻煩你掉頭去人民廣場。”
陸家,傅念之抱起顧暖上了樓,梁淄要為她檢查,卻被婉拒。
顧暖為了隱瞞肚子疼的事實,撒了個謊,說白皎月推了她,她肚子撞到了桌角。
梁淄信了,以白皎月的人品,衝動之下動手,大有可能。更何況,她們兩人現在水火不容。
“我有點頭昏。”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的顧暖,捂著頭喊道。
“梁師弟,你去倒一些葡萄糖過來。”傅念之忙順著話,支走梁淄。
梁淄點了點頭,單純地下樓去找葡萄糖。
“阿暖,你沒事吧?”梁淄一走,傅念之也不端著,焦急地握住顧暖的手,眼睛就像是掃描儀,上下查看她的傷勢:“感覺怎麽樣,肚子疼不疼?”
顧暖回握住傅念之的手,眸內裝滿了悲情和痛苦:“念之哥,我孩子死了。”
傅念之睜圓眼睛,他以為顧暖說的是肚子裏的孩子:“見血不一定就會流掉——”
顧暖滿臉淒慘,噙著淚光搖頭。
過了一會兒,她才咬牙恨道:“陸津亦讓人挖走了孩子的心,拿親骨肉的命去換白皎月的命。這兩個月裏,白皎月是去做了手術.……”
傅念之一怔,眸裏寫滿驚愕。
“他為了心愛之人,不擇手段,甚至毫無人性可言。他無情無義,我恨他!”
她用盡全力握住了他的手,手上傳來痛意,傅念之也隻是微微皺眉。
看她快要奔潰,快要瘋掉的樣子,傅念之心疼的要命。
“阿暖,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傅念之掰正她身子,逼著那雙裝滿仇恨的黑眸子對視自己:“你要振作,你現在要做的是離開,永永遠遠地離開。”
“你肚子還有一個孩子,你要堅強。”
顧暖吸了口氣,忙道:“我肚子很痛,我感覺我留不住它了。”
豆大的眼淚奪眶而出,滴落在傅念之手上。
他抬手,輕輕替她拭去眼淚:“阿暖,有我在,它就不會離你而去。我一定會幫你留住它!”
他言語溫柔,安撫她躁動不安的心。
傅念之扶起顧暖,讓她去查看傷勢最好把衣服換洗了,免得被人看出端詳。
顧暖聽話的拿起厚睡衣進了浴室。
“師兄,陸太太沒什麽大問題吧?今天的事我和津亦說一下?”梁淄上來時,顧暖剛好不在。
他放下托盤,端出滿滿一碗的葡萄糖水,嘴裏嘟囔一句:“不過白皎月怎麽跑出來的,她不是——”
意識到說了什麽,他忙噓聲。
傅念之目光複雜地看著他,心想著陸津亦果然是心狠手辣,連親骨肉都下得了手。
這樣的人,他不配讓阿暖喜歡。
他讓阿暖受盡委屈,嚐遍人間苦難,險些還縱容情人害死她。
他真該死!
“梁淄,我想和你說件事。”傅念之臉色凝重,突然道。
梁淄眉頭一跳,心生不詳。
傅念之隻要一喊他名字,準沒好事。
“什什麽事?”梁淄有些緊張,搓手不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