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讓我變成蘇易暖,代替她
“不,不是,是我的錯,是我……”楚亦舒顫顫地伸手,可沒等她指尖觸碰道齊星闌,齊星闌就已經一把推開她,眸裏有些厭惡。
“我從未想過你竟是這種惡毒心腸的毒婦。老話說的沒錯,最毒婦人心!”
齊星闌說完,不顧昔日舊情,甩臉離開。
楚亦舒擰起眉頭,眸光害怕地追了出去:“星闌,不是這樣的,求求你聽我解釋……”
齊星闌最後沒給她解釋的機會,就連一份情麵都未給她。
他負氣離開,當著‘嶽父嶽母’的麵無情冷酷地離開,任楚亦舒在背後撕心裂肺的挽留,都不曾回頭!
“亦舒,你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楚母擔憂地目光落在女兒身上,她挺中意齊星闌這個女婿,隻是再中意,女兒還沒過門,他就如此不珍惜她的女兒,難免有些生氣。
“媽,你別問了,不關你事。”楚亦舒吸了吸鼻水,擦去眼淚,咬牙心有不甘地望著齊星闌遠去的背影。
她二話不說,直接也跟著跑出去。
“哎,亦舒,亦舒,你要去哪裏?”楚母見女兒也跟著跑出去,不由地蹙眉,拿眼責怪似得看向丈夫:“老頭子,你就不能管管嗎?亦舒這麽衝動地出去,萬一再出點啥事,可怎麽辦?”
“哎呀,女兒都這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分寸。你就別管,該歇就歇會吧。”楚父翻了頁報紙,專心致誌地看起來,絲毫不過問瑣事。
楚母瞪了眼楚父,而後歎了口氣,緩緩進了屋裏。
那晚,楚亦舒找遍了齊星闌平日裏去的地方,都一無所獲。
身心疲憊地最後跑去酒吧和兄弟喝酒,喝的醉醺醺,恨不得用酒精麻醉自己。
當她知道她愛上齊星闌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麽一天,遲早都會栽在齊星闌手裏——“亦舒,你喝多了,別喝了。”楚亦舒豪邁地對瓶吹,喝完一杯接著一杯,哪怕她已經雙眸通紅,臉也紅的更心煮熟的蝦一樣,她依舊不肯罷休。
“星闌,為什麽,為什麽……我到底哪裏比不上她?是我不夠溫柔還是不夠好看?我可以學溫柔,也可以去整容的——”
“隻要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麽樣子的,我就去整什麽樣子。是不是,是不是喜歡蘇易暖那樣子的?”楚亦舒自言自語,說著說著卻突然淚流滿臉:“要不,我去整跟蘇易暖一樣的臉。”
“唐墨,你說好不好?我整成蘇易暖,變成她!”
唐墨聞言蹙眉不止,他抿了抿唇,任由楚亦舒發泄般,並沒有製止她。
許久,楚亦舒說累了,趴在桌子上,一遍又一邊喊著齊星闌的名字。
作為多年的好友,唐墨有些於心不忍,便忍不住開口道:“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即使一樣的容顏,也會有區別。”
“那,我就要讓星闌失去,失去蘇易暖所有的記憶。”楚亦舒突然想到什麽,從桌上湧起,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像是求救般看向唐墨:“唐墨,你是醫生,是醫學天才,你幫幫我,幫我製造一種藥劑。”
“讓星闌忘記蘇易暖,或許混淆他的記憶,把所有關於蘇易暖的記憶換成我。好不好?”
唐墨身子一僵,看向楚亦舒的眼眸裏有些訝異,似乎沒料到她竟會產生這麽荒唐的想法。
“我知道你有辦法,你有辦法對不對?你可是醫學天才啊。我可以給你所有錢,給你所有想要的東西。”楚亦舒眸光亮的像是黑夜裏的明月,她緊拽著唐墨的手,激動興奮道。
唐墨望著她,沉默著進行思考。
“你真的可以給我所有想要的東西?無論我提什麽要求?”許久,唐墨突然道。
楚亦舒像是找到救命稻草般,整個頭腦都變得無比清醒,她顧不上考慮,點頭如搗鼓地應承:“是,哪怕我沒有的,我也會全力以赴的爭來給你。”
唐墨再次沉默,眼中的欣喜一閃而過。
過了會兒後,唐墨應道:“我盡力。”
楚亦舒聞言,笑逐顏開,激動地一把摟住唐墨脖頸:“謝謝你,唐墨,你真不愧是我的好朋友,夠意思。”
身子微僵的唐墨聞言,苦澀地笑了笑。
第二天——找回念念後,蘇易暖便寸步不離地守著孩子。
陸津亦一邊安慰著念念受傷的小心靈,一邊還要安撫蘇易暖過於擔憂焦灼的心。
蘇易暖由於過於擔心受怕,昨晚幾乎一夜無眠,一睜眼就全是念念被綁走,各種虐待的畫麵。
一晚她驚醒好幾次,而陸津亦也一直默默地陪著她。
到了早上,蘇易暖做了個決定。她要去見齊星闌一麵,當麵和他說清楚,了斷所有事!
一開始,陸津亦並不放心,硬是說陪她一並去。
蘇易暖卻不願意,兩人便又溝通一番。
最後,這個嚴肅的話題以陸津亦‘落敗’而結束。蘇易暖說服了陸津亦!
蘇易暖給齊星闌發了信息,約他到城西的咖啡館見麵。
齊星闌也很快回複,表示他一定會來赴約。
下午一點——蘇易暖提前到達咖啡廳,準備找個位置等齊星闌時,卻發現他比自己還要先來。
齊星闌一收到信息,激動不已。
他不做考慮,馬不停蹄地趕去咖啡廳,哪怕距離約定還有好長的時間。
“小暖。”幾日不見,齊星闌憔悴了許久。
他眼眶下淤青一片,顯然是沒有好好休息過。
“星闌。”蘇易暖捏緊手心,坐在他對立麵,禮貌又不失疏離地衝他笑笑。
齊星闌眸底滿是愧疚,壓低聲音道:“對不起。”
蘇易暖抿了抿唇,她低著頭讓人瞧不見她的麵容,看不出她的情緒。
“我知道你會恨我。但是小暖——”
“我不恨你。”不等她說完,蘇易暖率先出聲打斷他:“我隻是沒想到,你恨我。”
“我沒有。”齊星闌忙否定道。
“你如果沒有恨我,為什麽要這樣對念念?她還是個小孩,她什麽都不知道。”
“她還喊你叔叔,曾把你當成了父親一樣依賴!”蘇易暖一急,說話都有些斷續,她難過的捂住臉:“你是沒看到她那副樣子。”
“她一晚上都在夢囈,一遍一遍地說自己知錯,以後會聽話,會乖。”
蘇易暖回憶起念念當時的情況,心痛到快踹不過氣,情緒也險些失控,她深呼吸了口氣,強行冷靜道:“大人的恩怨不應該牽扯到小孩,我想我們該做個了斷。”
“齊星闌,我們好聚好散,給彼此留些體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