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不能死在家裏
貝喬勉強地笑笑,卻一句話沒說。
她手指蜷曲,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什麽。
齊星闌瞥了她一眼,最後手撐著窗,麵朝窗外。
兩人皆是保持沉默,氣氛中有少許的尷尬。
但好在路途不遠,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家。
“師傅,在那大榕樹那停就行了。”貝喬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麵,遠遠瞅見到了老胡同,忙是出聲。
主駕駛位上的司機聞言,點頭應了聲好。
齊星闌抬眸,悠悠掃了眼貝喬一眼,道:“這麽大雨,你確定要跑著回家?”
貝喬肯定以及確定地點了點頭:“嗯,沒事,很近的。”
話落,貝喬又補上一句解釋:“那裏麵窄,車子開進去不好調頭。”
齊星闌沒說話,隻抿唇沉默。
不一會兒,車子停穩,貝喬匆匆就要拉開車門出去。
“謝謝齊少送我回來。”下車前,懂得感恩地貝喬輕聲道謝。
車內昏暗,看不清人的臉。
貝喬隻模糊地看到齊星闌的輪廓……
“不用謝。”半響,齊星闌才道。
貝喬朝他點了點頭,隨後下車,猛勁地衝進雨林裏。
大雨依舊傾盆,雨聲淅淅瀝瀝,貝喬拿包頂著頭,拚命往胡同裏奔跑。
她跑啊跑,直接衝進院子。
院子大門敞開,屋外更是站了一個人。
貝喬愣住,她幾乎一眼認出那是梁淄!
他怎麽會在這兒?他特意過來找自己?
想到這兒,貝喬嘴角彎了彎,心中一喜。
但她麵上卻不露聲色,她麵不改色地走進屋裏,假裝淡定的和梁淄對視。
卻不想,兩人這匆匆一對視,梁淄臉色直接變得陰沉。
“喬喬你回來啦,梁淄等你好久了。”屋內,廖玲正在吃梁淄帶來的鹵水。
她大口喝酒,大口啃肉,吃的不亦樂乎。
貝喬愣住,她目光落在桌上的包裝盒上,那些鹵水全都是她愛吃的,有鴨肝、鹵豆腐,雞爪……
貝喬收回目光,剛把目光放在梁淄身上,隻見梁淄麵無表情地往外走。
其實,梁淄是生氣了!
他老早就盼星星盼月亮地盼著貝喬回來,甚至伸長脖子一直在外頭眺望。
卻不想最後卻看到那一幕!
那輛車牌尾號是三個八的豪車是齊家的……
梁淄手攥成拳,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他越想越氣,特別是想到自己千裏迢迢趕過來找貝喬,而貝喬卻和齊星闌有說有笑地在一起。
光是想想,他心裏那股無法控製的氣憤就充滿胸腔,心裏實在難以平衡!
“喬喬,梁淄怎麽走了呀?”吃不停的廖玲突然抬起頭,看到梁淄不在,有些困惑道:“他在這等你一晚上了,怎麽你一回來他就走了呀。”
貝喬聽著這話,立馬想到什麽,忙是追出去。
廖玲看著咋咋呼呼的貝喬,眉頭皺了皺:“這兩人怎麽回事,奇奇怪怪的!”
外邊雨大,貝喬衝出家門沒一會兒,就淋的濕漉漉。
但她環顧四周,眸光搜索著梁淄身影,絲毫沒有因為大雨而退縮。
貝喬焦急不已,她知他是誤會了!
她一邊跑,一邊喊梁淄名字:“梁淄,淄哥……”
隨後,貝喬跑出胡同,看到站在大榕樹下的梁淄。
梁淄網約了車,此時正在等。
貝喬見此,忙是快跑過去。
她跑到梁淄跟前,梁淄愣住。
四目相對,兩人眼神都有些複雜。
其實兩人都是傲嬌的人,都誤會對方有錯,想讓對方開口認錯……
“你來找我什麽事?”最後,貝喬打破僵局,問道。
聽著那冷冰冰地話,梁淄的心寒了一半。
梁淄嘴角勾起,有幾分嘲諷:“你就當我沒來,專心釣你的凱子。”
許是在氣頭上,梁淄說出的話很是尖酸刻薄。
貝喬聞言,秀眉擰起,她道:“梁淄你什麽意思?”
梁淄冷笑一聲,嘲諷道:“嗬,你心知肚明。”
貝喬一哽,她抿唇,凝視著梁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貪慕虛榮?”
“你難道不是麽?”梁淄嘴欠,飛快地應了一句:“我明明告訴過你,齊星闌不是善茬,少去招惹他。”
“可你偏偏硬是要往前湊!”
“他是我老板。”貝喬被梁淄陰陽怪氣的態度激到,她大聲道:“他隻是我老板,今晚順路送我回來而已!”
“反倒是你,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自己……”
“我沒資格?”不等貝喬說完,梁淄氣憤地打斷她的話。
他雙眸熾紅,也不知是因憤怒還是因為難過。
“噢,我明白了,我說怎麽今天突然不理我,原來是攀上高枝了,想分手啊。”梁淄皮笑肉不笑,他那張鮮嫩的‘童顏’在朦朧路燈的照耀下,有幾分陰森。
貝喬看著這樣的梁淄,心裏狠狠一緊:“你少血口噴人,怎麽,你想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告訴你,你做夢!”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吵起來。
兩人互不退讓,最後更是大吵特吵,鬧得不歡而散!
梁淄憤怒的上了網約車,頭也不回地離開。
而貝喬回到家後,第一件事就是把梁淄的所有聯係方式刪的一幹二淨!
他們的爭吵發生的莫名其妙,其實……但凡她們之間有一方肯退讓或是說明白,都不至於鬧到至此。
那晚,天氣突然降溫,下半夜更是刮起狂風。
狂風暴雨,再加上降溫,蘇易暖華麗麗的病倒了!
次日一早,蘇易暖被刺耳的鬧鍾吵醒。
她猛然起身,將吵鬧的鬧鍾關掉,卻發現頭疼欲炸,十分難受!
蘇易暖輕輕揉按著太陽穴,心知自己體質弱,忙是滿屋子地翻找體溫計。
最後量了體溫,確定是發燒。
蘇易暖從冰箱裏拿出麵包和牛奶加熱後,吃過早餐後忙服下退燒片……
同時也向公司請了假!
蘇易暖以為自己吃了藥睡會覺就會好,卻不想這次病勢凶猛,藥不管用。
不出兩個小時,睡得渾渾噩噩的蘇易暖猛然從床上驚起。
她整個人不舒服到仿佛快要死去。
身子骨乏力不已,像是被抽走了靈魂。
蘇易暖終是感到害怕,換好衣服後匆匆下樓打車就去醫院!
她不能死在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