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未婚妻
看了眼泫然欲泣的鄭玥菲,井晗眸底是一片不耐跟冷嘲,嘴角卻是上揚的弧度,低沉的嗓音有著煽情的魅惑。
「對不起,我不是有心要欺騙你,沒錯,我是有未婚妻,但我跟她之間毫無感情,我們的婚事是父母決定,是政冶婚姻,我真心所喜歡的人只有你,你相信我。」
鄭玥菲定定地望著井晗,他的眼神看似深情,然而,她卻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半晌,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相信你……」
井晗伸手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低頭在她額際親了親,溫柔地道。
「相信我,我最愛的人是你,就算我有未婚妻了,也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她只是一個擺設罷了。等拿到GF那個項目后,我就有能力捧紅你,到時你成為天后,我就有把握說服爸媽他們,讓我娶你進門……」
依偎在井晗胸前,聽著他在耳邊訴說著美好的將來,鄭玥菲眼神幽深難明,流轉著莫測的暗色,半晌,她開口詢問。
「那麼,還要等多久,我們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
「很快就行了,不過,我想你再為我做一件事。」井晗誘惑的聲音道,「在拿到GF那個項目前,一定不能讓霍駿傑發現你偷走了那些機密。」
鄭玥菲猛地將頭從井晗懷中抬起,愕然地看著他問:「你還要我再回到他身邊?」
井晗露出一個你真聰明的微笑道:「為了我們的將來,為了你的天后夢想,你就再忍耐一下吧。我們的計劃已經完成大半,就差最後一步了,你會幫我偷到他的競投底價,對吧?」
鄭玥菲能說不嗎?她聽得明白井晗話中的暗示,若她想成為天后,想跟他有將來,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想辦法偷到霍駿傑的底價。
對上井晗那你一定會幫我吧的眼神,那種懷疑及厭倦感再次泛過心底,鄭玥菲很想大聲質問他,剛剛才說愛我,現在又把我推到霍駿傑的身邊,究竟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然而,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她苦笑了笑,從他懷中站起身,一臉哀怨地道:「我沒辦法再幫你,因為剛剛為了順利將那些資料帶出來交給你,我才跟他吵了一架,我回不去了。」
當時,她將霍駿傑電腦里的資料下載到u盤裡,卻被他發現她在書房,為了轉移視線,掩飾她盜取機密資料的事,她故意扯出他初戀情人的事,讓他以為她出現在書房是為了探究,書房的秘密罷了。
之後,為了儘快將機密資料帶走,她故意擺出一副嫉妒郭美玲的姿態,跟他大吵一架后,順勢離開。
「現在,你讓我還能以什麼理由再回去找他?」
井晗不以為然地道:「這有什麼困難,當時你跟他鬥氣才離開,只要製造機會,還是可以輕鬆回到他身邊,這樣吧,讓我來安排.……」
他之後的話,她無心再聽下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她拿起自已的手袋,轉身就走。
「玥菲,你要去哪裡?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井晗的聲音在身後追上來,她沒有停下腳步地朝門口走去,拋下一句。
「我要回去了,你自已留下來休息吧。」說罷,不理會還想說什麼的井晗,拉開房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走出酒店,站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望著天上孤清的明月,鄭玥菲突然有種天地之大,卻無她容身之所的孤寂感。
不知站了多久,她才抬起手,招了輛路過的計程車。
次日清晨。
伍詠詩走進客廳,就看到鄭玥菲坐在沙發上,拿著一份三文冶在吃,先是一愣,繼而撥尖嗓音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對於伍詩詠的問題,鄭玥菲視若無睹,彷彿對方是空氣般。
見她不理會自已,伍詩詠眼珠轉了轉,語出驚人地道。
「聽說,你被一個老頭子包養了,現在突然跑回來,該不會是被甩了吧?」
鄭玥菲差點將含在嘴裡的三文冶給噴了出來,「誰告訴你,我被一個老頭子包養了?」
雖然,霍駿傑有些難相處,但怎麼看也跟老頭子沾不上邊吧?
「媽說你被遠東集團的老闆包養了,難道不是嗎?」伍詠詩走到單人沙發上坐下,伸手去拿鄭玥菲面前那瓶沒喝過的鮮奶。
「喂,這鮮奶是我的,你想喝的話,自已去冰箱拿呀。」鄭玥菲皺了下眉頭,伸手想搶回自已的鮮奶。
「不,我就要這瓶。」伍詩詠閃身躲開鄭玥菲的手,接著飛快擰開瓶蓋,仰頭就喝了口奶,挑釁地晃了晃手上牛奶,「我喝過了,你想喝我的口水,就儘管拿去。」
「真噁心。」鄭玥菲撇了下嘴角,卻沒再去搶回牛奶,兩三下把剩下的三文冶吃完,起身就要回房補眠去,身後傳來伍詩詠的聲音。
「別以為你幫爸解決公司貸款的事,就自以為了不起,把家裡當作酒店喜歡來就來,走就走。我告訴你,既然你已經搬出去了,你的房間就屬於我的了。」
鄭玥菲腳步一頓,接著像想到什麼似的,她加快腳步朝自已的房間衝去。
打開房門,放眼看去,只見房裡塞滿了不屬於她的東西,審視的視線掃過堆放在床上那些衣服,及桌上,椅子上那些頭飾,帽子,貨單品等,一股怒火倏地在胸臆間燃燒起來。
不用問也知道,這些雜物是屬於誰的了。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鄭玥菲轉過頭,怒視著伍詩詠,「這是我的房間,誰批准你把這些垃圾放進去!還有,我的東西呢?」
自已的寶貝被稱作垃圾,伍詩詠相當不爽,語氣也變得有些沖。
「這是我家,這裡所有的房間都是屬於我的,包括這個房間,我在自已的房間里放任何東西,用不著跟你報告,之於你那些垃圾,當然都扔掉了。」
鄭玥菲眼角閃過一絲陰寒,雖然早就知道伍詩詠覦覬她的房間,卻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過份。在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下,擅自霸佔她的房間,還把她的東西全扔掉,實在太過份了。
沒錯,她是寄人籬下,只是借住在這裡,但如果不是她的話,姨父就拿不到銀行的貸款,這房子也許就要被賣掉還債了。
她沒想過要伍詩詠感激自已的付出,但起碼的尊重,難道她也不懂嗎?越想越火大,她的眼神猶如一把利刀捅向伍詩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