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真兇
蘇元白決定不要打草驚蛇,先去造訪一下敏婕妤,探探口風。
「蘇大人?」敏婕妤看見蘇元白竟然無故到訪,心裡咯噔一聲,以為蘇元白知道了她資助自家父親的事情,心不免碰碰的跳起來。
「啊。沒事,我正好去看看榮昭儀,順便經過這,就過來看看你。」蘇元白說道。
敏婕妤長吁一口氣:「那蘇大人是否要進屋喝杯茶。」
蘇元白裝作沉吟了一會,然後道:「那,本大人恭敬不如從命咯。」
「昭儀妹妹最近如何,我這做姐姐的平日里也忙,就沒去看她呢。」
「恩,聽說還挺好的,元白正準備給她送賀禮呢,可是總覺得送什麼賀禮都不太妥當。」
「哈,蘇大人無論送什麼都是一份心意,本宮也送了自己小小的心意呢。」
「哦?敏婕妤送的是?」
「本宮送的啊,有些寒磣,送的是一尊佛,保佑妹妹肚裡的孩子能安然降生,平平安安呢。」敏婕妤笑著說道。
蘇元白看著敏婕妤的口氣並不是像在演戲。蘇元白笑道:「婕妤娘娘有心了。」
「說來也巧,當時陳充衣還跟昭儀娘娘鬧了一點矛盾,心裡過意不去,非要本宮給她送個賀禮。不過這妹妹也真是的,怎麼也不懂回個賀禮給陳充衣,畢竟陳充衣也是有孕的人啊。」敏婕妤吶吶自語道。
蘇元白一聽,大體了解了一個大概。初步斷定為陳充衣。可是該怎麼證明呢?
「恩?這陳娘娘的賀禮是婕妤娘娘送去的?一個人?」
「是啊,本宮帶著身邊的小宮女送去的呢,那時候昭儀娘娘還不在,本宮當時趕著有事,就給放那了。」
「那陳充衣讓娘娘去送的時候,旁邊是否有人?」
敏婕妤疑惑的看了眼蘇元白:「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好像,並沒有。」
蘇元白頓時覺得案件沒有人證就有些難辦了,不過如果說金子里暗藏藏紅花的話,這充衣娘娘宮殿內一定還有。不對啊,如果有的話,這不是對她自己也有害嗎?蘇元白沉吟著。
「蘇大人。。。蘇大人。。」
「哦。婕妤娘娘,沒事,因為元白的禮物跟陳娘娘的禮物有些重樣,所以不免多想了。」
「啊,是這樣啊。」敏婕妤樂呵呵地安慰道,但是蘇元白一句也聽不進去。「啊,婕妤娘娘,元白還是去看看昭儀娘娘,改日再來。」
蘇元白快速走到未央宮裡,找來了決明,決明正在為自家主子不值呢,還剛剛因為皇上和娘娘吵了一架而犯愁,
「蘇大人?您怎麼來了。」
「決明,我需要你的幫助。」
「什麼事,蘇大人儘管開口,決明在所不辭。」
「也沒什麼大事,你這兩天幫我盯緊陳充衣宮裡,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彙報給我,然後趁著深夜看看,陳充衣宮裡是否有類似這兩種東西。味道和碎末一定要仔細尋找。」蘇元白附在決明的耳邊輕輕叮囑道。
「決明明白,決明這就去盯著。」
蘇元白點點頭,道:「元白覺得不出今晚,一定能找出證據,一定要盯緊了。」
蘇元白進房中看了看凌陌塵,看見她剛剛睡去,眼角還殘存著淚水,心越發的疼,他輕輕地拭去她的淚,為她蓋好被,靜悄悄地走了。
「皇上。」蘇元白不知怎樣面對皇上。
「恩,查的怎麼樣了。」莫承淵雖然還因為白芷的話感到不快活,為凌陌塵對他冷淡的態度而暗自神傷,但,他畢竟是君王,有些事他不得不強大的面對。
「臣初步判定是陳充衣。」
「什麼?」莫承淵一臉不可思議。
「恩,臣已經讓決明去盯著了。」蘇元白道:「臣那天進榮昭儀的房間聞到一股奇異的味道,這味道榮昭儀卻聞不到,臣便覺得奇怪,就今日去了太醫院詢問,沒想到,太醫院給出的結論是那東西暗藏麝香與藏紅花,而微臣又接著順藤摸瓜,找到了給榮昭儀送賀禮的敏婕妤,可是根據榮昭儀和敏婕妤的口供,都說幫陳充衣送來的。」蘇元白淡淡地道。
「竟然會有這等事,好一個陳充衣。這女人簡直蛇蠍心腸。」莫承淵下意識地握緊拳頭。
「皇上,您真的傷了榮昭儀的心了。」蘇元白搖頭嘆息道。
「吳公公,派人去太醫院盯著,看看有哪些太醫私下裡跟陳充衣有來往。給朕查。」莫承淵似乎沒有在意蘇元白的話,他只是在意這兇手究竟膽大妄為到何種境界。
幾個時辰后,一個暗衛,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莫承淵身邊,悄悄地在莫承淵身邊耳語幾句,便附上了一張紙,莫承淵已經鐵青著臉。
「擺駕。」莫承淵看了看這張紙,面露凶色。
「皇上,您是來看臣妾嗎?」陳充衣見莫承淵遠遠地朝這走來,她覺得皇上一定是回心轉意,愛上她了。後宮女子的悲哀就在這,每當自己身處最危險的時候卻覺得是自己是最幸福的時候。
「是啊,朕是來殺死自己皇兒的。」莫承淵陰沉著。
陳充衣臉色大變:「臣妾不懂皇上在說些什麼。」
「不懂是嗎?在朕還未發火前,朕勸你老實交代一切,朕方可考慮饒你不死。」
「臣妾不知何罪之有。」
「你害死了朕真正意義上的孩子。陳寰兒你的膽子真是夠大,朕不知道你何來這份膽量的。」
「皇上,臣妾冤枉啊。」
「冤枉?朕若是沒有證據會平白無故地說嗎?」
「皇上,一定是那個小賤人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
啪的一聲,莫承淵給了她一巴掌:「朕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自己看看自己乾的好事。」莫承淵將那一封她暗中私下勾結李大人,李大人又寫信給太醫院的信赤裸裸地呈現在她的面前。
「傳朕諭令,陳充衣因禍害皇嗣,罪無可赦,貶為庶人,發配大牢,靜候處置。至於腹中胎兒,賜死。」莫承淵冷冷地說道,隨即轉身消失,毫不留情,任憑陳充衣在背後不停地嘶吼著,吶喊著,都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