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情之一字,最是難寫(2)
第653章 情之一字,最是難寫(2)
第653章 情之一字,最是難寫(2)
霍紹庭趕到奧威斯的時候,紀林霄醉醺醺地趴在酒桌上,醉眼朦朧地盯著放在上面的什麼在看著,酒桌上面,擺著好幾瓶威士忌。
包間的燈光不是很亮,他看得不是很清楚。
他快步走過去,「紀林霄,你幹什麼呢?」
紀林霄反應遲緩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就裂開嘴角沖著他笑著開口:「霍……霍老三,你……來了啊?」
霍紹庭淡淡地瞥了桌上的酒瓶,發現有一隻酒瓶已經空了。
「你想喝死你自己?」
「喝死……最好!」紀林霄握著拳頭捶打著自己的心口,「我這裡,痛死了。我要是死了,我是不是就舒坦了?」
「你去找過喬妤好了?」
「對!」紀林霄雖然醉了,但意識還算清晰,縱使口齒不算太伶俐,但對話還不成問題,「我去找她了,我……也說了取消婚禮的事。她……一點都不難過,連……連話都不肯跟我說。霍老三,你說我是不是太失敗了?」
霍紹庭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不是。」
「是!」紀林霄激動的大喊起來,呼吸也因為喝了太多酒而變得沉緩急促,「我問她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只有……」他用食指掐著小手指的指頭,「只有這麼一點點。她都沒有!」
「我太失敗了,我喜歡她那麼多年,可她卻那麼厭惡我。」
紀林霄的聲音帶著哽咽,哪怕他刻意的隱忍著,霍紹庭還是聽到了他吸鼻子的聲響。
霍紹庭動了動眉心,一時間也說不出來自己是個什麼感受。其實,他倒希望紀林霄真能沒心沒肺一點,覺得這不過就是一件小事,能像以前對那些小文、凱莉、Lisa那樣,揮揮手,以後就江湖不再見。
可是,喬妤好能是那些女人能比的嗎?
況且……紀林霄昨天晚上還說了,他以前從來沒和那些女人有過什麼過分的行為,他的心裡就只有喬妤好。所以,他做不到洒脫。
霍紹庭在紀林霄的身邊坐下,他側頭看了一眼紀林霄臉上的水光,他掏出煙盒,遞了一支煙過去,「抽支煙吧。」
紀林霄搖頭,「不了。」剛一說完,他又一把搶了過去,「好!」
狠狠地吸了好幾大口,一根煙就只剩下三分之一。
「霍老三……」
「嗯。」
「你說……我怎麼都喝不醉?」
「……」
「我不喝酒,心裡想著她。我喝得多了,腦子裡裝的還是她。」紀林霄抬手抹了一把臉,「就像走馬燈一樣,喬妤好的臉就不斷地出現在我的腦海里,生氣的、大笑的、開心的、難過的、俏皮的……」
他笑了笑,「就在剛剛啊,我有兩次好像都看到她了,她……還衝著我笑。我……我伸手去拉她,可是怎麼都拉不到。」
霍紹庭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會好起來的。」
紀林霄搖搖頭,苦笑著說道:「好不起來了,」他重重一把拍在自己的心口上,「以後,她不會再見我了。我的人生里……再也不會有她了。」他頓了一下,仰著頭憋住眼眶的濕意,「沒有她參與的人生,我怎麼會好呢?不會再好了,永遠都不會好了。」
「我好想死,我死了的話,我就可以一了百了了。」紀林霄端起酒杯一口將杯里的酒喝光,「可是,我捨不得。」
「我不是怕死,我……我是怕我死了,她以後過得不好……如果她找的男人對她不好,那樣我就沒辦法保護她、守著她了。」
包間的大門在這時又被推開,裴哲宴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還在嚷嚷著的紀林霄,然後問向霍紹庭,「你也來了?」
「剛到。」
裴哲宴嘆了口氣,「我接到他的電話,他說他要去死,我特么……」他閉了閉眼,「嚇得我連闖了好幾個紅燈!」
「他喝多了。」霍紹庭揉了揉眉心,「他去找過喬妤好了。」
一聽這話,裴哲宴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你說喬妤好這丫頭片子也真是的,給紀林霄一條活路不好嗎?」裴哲宴坐在紀林霄的身邊,「紀林霄也不差啊,為什麼她就是看不上紀林霄?」
霍紹庭沒有回答,心裡卻想道:情之一字,最是難寫。不然的話,這麼幾年過去了,他又怎麼還是沒有愛上暮雨、偏偏就是對盛希安放不下?
「所以,喬妤好和紀林霄他們這是真的沒機會了?」
「是啊,沒機會了。」說這話的,是紀林霄。
他呵呵呵的笑了好一陣,「她厭惡我,寧願死都不想……嫁給我。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了。」
裴哲宴很想說他完全可以再等等,畢竟喬妤好剛剛才被關了那麼久,心裡難免有氣。可是,想著喬妤好昨天的舉動,以及紀林霄現在的狀態,他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
紀林霄揮了揮手,「都愣著幹什麼?喝……喝酒啊你們!」
「別喝了。」裴哲宴阻止道,「你身體會遭不住的。」
「那你說說看,我現在除了喝酒,我還能幹什麼?」
「……」
霍紹庭開口:「就由著他吧。」
裴哲宴嘆了口氣,也不阻止紀林霄了,卻還是叮囑道:「那你少喝點。」
紀林霄怎麼可能少喝?他先是喝了兩杯,又嫌棄用酒杯喝著不過癮,最後是直接拿著酒瓶喝,誰勸都沒用。
又喝了差不多半瓶酒,他重重地將酒瓶擱在桌子上,又重重的、滿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全身都充斥著一股子頹廢之意。
他有些艱難地從褲袋裡掏出一個盒子來,然後將之打開,裡面的那枚紅寶石戒指赫然出現在霍紹庭和裴哲宴的眼帘里。
「知……知道……這是什麼嗎?」紀林霄舌頭都打結了,可他盯著那枚戒指看著的時候,眼裡卻亮得出奇。
「這個啊……是我給喬妤好準備的結婚戒指!好……好看吧?」
紀林霄沒有等來裴哲宴和霍紹庭的回答,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一個人盯著那枚戒指自言自語,「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準備的嗎?」
裴哲宴心情有些沉重,看著自己的好兄弟為情所困,心情能好嗎?
可是,照紀林霄這個樣子看來,只怕是傷得極深。現在他還有自己和霍老三在身邊陪著,萬一哪天突然覺得生活沒有希望想不開怎麼辦?
他走到霍紹庭那邊坐下,「霍老三,你說,我們要不要為紀林霄這個可憐的傢伙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