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不想要命了嗎
第980章 不想要命了嗎
第980章 不想要命了嗎
「你說什麼?!」紀林霄因為太過驚訝,眼睛瞪得有些大。他愣愣地看著身邊的男人,一時間只覺得自己的腦子似乎不好使了。
裴哲宴也是一臉的驚訝,「你開什麼玩笑呢?」
「是啊,」紀林霄連忙點頭,「希安怎麼可能有兒子?」
霍紹庭心情沉重煩悶地閉了閉眼,須臾之後,他睜開眼來,眼中有著濃濃的沉痛之色,「我已經見過了,老裴也見過。」
這樣一說,裴哲宴更是疑惑,他也見過?
霍紹庭又喝了大半杯酒,「就那天在機場見到的那個孩子……就是盛希安的兒子。」
此時此刻,紀林霄大有一種天雷滾滾的感覺。今天不是愚人節吧?可這像是炸彈一般的消息,真的是讓他有些消化不良好嗎?
裴哲宴沉默了,腦子裡想的是那個小男孩。那孩子看起來挺機靈的,當時他還說那小孩子跟霍老三有點像來著……結果,卻是盛希安的兒子?
紀林霄問道:「霍老三,希安之前沒給你說過嗎?」剛一問完,他便覺得自己是個白痴。盛希安要真是給霍老三說了她有一個兒子的事的話,霍老三早就在崩潰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他摸了摸鼻子,訕訕地笑了一下,「那什麼,希安還藏得挺好的。」一個女人,不聲不響地就生了個兒子,真是一個猛士!而且,這猛士還將兒子藏了那麼久!嘖嘖嘖!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啊。
「……」霍紹庭的眉心都快擰成了一個「川」字了,心中彷彿是有一把火在燃燒著。他捏著酒杯的手不斷收緊,眼中紅血絲也越來越多。
「咵嚓——」
一聲大響傳來,惹得裴哲宴和紀林霄都朝著聲源處看了過去。
只見霍紹庭手中的酒杯碎了,有鮮血從他的手心不斷冒出來。玻璃碎片和鮮血混雜在一起,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但霍紹庭卻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好像一點都不知道痛一樣。
「我去!霍老三你幹什麼?」紀林霄大叫了一聲,急忙摁下酒桌上的呼叫器。
很快的,有服務員進來,「紀少,請問有什麼吩咐?」
「馬上叫傅予過來一下,叫他將藥箱帶上!」
當初在開奧威斯的時候,紀林霄就立志要將自己的酒吧做到全市最大最好,要時尚要氣派,一些小細節,他也注意到了。
酒吧會所這種地方,難免會有人鬧事,也難免會有人喝多。所以紀林霄在開店之初就請了一個醫生,以備不時之需。傅予,就是奧威斯的醫生。
不多時,傅予拎著一隻醫藥箱走了進來。他長得清雋,看上去冷冷淡淡的,不是個多話之人,但自身醫術還是不錯的。
一看到傅予,紀林霄就急忙招呼道:「趕緊過來處理一下。」
霍紹庭其實並沒有覺得自己的手有多疼,心都快疼死了的他,還能注意到別的地方嗎?不過,他也沒拒絕紀林霄叫來的人給他清理和包紮,只沉默地坐在那裡,整個人沒什麼生氣。
酒杯碎了,劃破了霍紹庭的手心,好在沒有細小碎片嵌在肉里,所以整個過程沒耽擱多長時間。
看著霍紹庭被纏上了紗布的左手,紀林霄有些自責。剛剛,他的話多了些……
裴哲宴皺著眉心,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問道:「霍老三,你……以前和希安有過什麼過分的關係嗎?」
霍紹庭輕笑,「我倒是想。」要不是當初他念著她還小、怕嚇到她,他和盛希安還會走這麼多彎路嗎?盛希安也不會給別人生孩子……
「老裴,你是想說那有沒有可能是霍老三的兒子?」
「猜測。」裴哲宴淡淡地回了一句。
紀林霄嘆了口氣,「老裴,霍老三是什麼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時候他連自己的心意都沒說破,怎麼可能會去動希安?再說了,就算他們真的那啥了,他還能在這裡糾結嗎?」
一時間,裴哲宴又沉悶了下來。他努力地想著那小孩子的樣貌,因為知道是盛希安的兒子的關係,他一下子就覺得那小男孩跟霍老三一點也不像了。
呵!真是奇了怪了!
霍紹庭渾身都充斥著一股森冷的意味,沒受傷的右手又拿了一隻乾淨的杯子準備倒酒。
紀林霄瞥了一眼酒桌上的酒瓶,他輕咳一聲,「霍老三,別喝了吧?你已經喝很多了。」
這……一瓶半的威士忌被霍老三喝下去了,還喝?
他勒個去!霍老三是不想要命了嗎?
哎!情之一字,可真是磨人啊。
「手拿開!」霍紹庭沉聲開口。
看霍紹庭還想要倒酒,紀林霄眼疾手快地一把摁住了酒瓶,「霍老三,行了啊!你也不怕把你給喝死了。」
霍紹庭笑了笑,「喝死也好。」
死了的話,他就不會這麼難受、不會這麼心痛。所有的問題,所有的痛,都會一併消失。而不是讓他像現在這樣,心痛難當,宛如一隻行屍走肉。
可是,別說是喝酒給喝死了,他已經喝了這麼多了,卻還不見什麼醉意。
紀林霄和裴哲宴對視一眼,彼此又輕輕地搖了搖頭。
就霍老三這樣的喝法,始終也不是個事兒啊。
紀林霄嘆了口氣,「那你……怎麼想的?你和希安……這不會算是完了吧?」一個人有個女兒,一個人有個兒子,還都不是對方的。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霍紹庭怔了怔,然後才惡狠狠地開口:「完?她想得美!」
紀林霄挑了挑眉,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突然一松,「這樣也好,你們彼此都不用去糾結對方有孩子的事了。只是……你家那邊,怕是不會待見希安的兒子的吧?」
至於剛剛說鑒定書有可能有誤的話,其實也不過是安慰安慰霍老三的。畢竟,這種概率,真的是太小了,葉舒也不可能拿著霍家的臉面去肆意。
霍紹庭濃黑的眉間,似有一抹厚重的嘆息。他咬了咬后牙槽,心煩意亂地又將一大口酒給喝了下去。
借酒消愁,愁更愁。
「……」紀林霄揉了揉眉心,這事情看來……不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