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柳脈盈自殺

  慕百川讓人圍了這院子時,柳脈盈手裏收拾的細軟散落了一地。


  蘇錦繡彎腰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首飾,嘴角噙著笑,可是聲音卻寒冷無比,“這麽急急忙忙的,是要趕去哪裏逃命?”


  柳脈盈更是抱緊了手裏的包袱,搖了搖頭,眼睛裏帶著恐懼往後退去,“怎麽逃命?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蘇錦繡自是不會放過她,步步緊逼,把玩著手裏的冒著幽幽寒光的匕首,“那你倒是說說,你拿著手裏的這些東西是要去做什麽?”


  柳脈盈驚恐,一不小心撞到了桌椅,有些狼狽的跌坐在地上,一雙明亮的眼睛裏有蘇錦繡如同來自地獄裏的倒影,心裏又想著慕百川在這裏,蘇錦繡即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當著慕百川的麵兒,真的將她殺了。遂梗著脖子,硬著頭皮道:“我,我隻不過是想要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這些首飾我素來用不著想要拿去賣了。”


  蘇錦繡笑,同之前那般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大不相同,“你是王府的人,手裏拿的東西雖然也是王府的。盜賣王府的東西,你可知是死罪?”


  柳脈盈跪在地上匍匐到慕百川麵前,抱著慕百川的腿哭的梨花帶雨,“王爺,王爺救妾身,妾身不知犯了何錯,讓王妃這般針鋒相對。”


  慕百川皺眉,抬起腳像眼前這礙眼的東西踢出了三米之外,柳脈盈始料不及,慕百川畢竟是習武之人,常年征戰在沙場,內力深厚,她隻不過一弱女子硬生生的挨下這麽一腳,又是踹在腹部,猛吐出一口鮮血,掙紮著就要從地上起來,卻隻是徒勞。


  慕百川聲音一如既往的沒有溫度,幾乎一瞬間又回到了人人可畏的戰神,“若是想要活命,你最好交代清楚你身後的主子到底是誰。”


  是了,在慕百川麵前也就隻有蘇錦繡才有特權能夠靠近他。就連歐陽叢雪慕百川都不會多看一眼,旁人又怎麽敢膽子大到礙他的眼?

  “妾身不知王爺在說什麽。”柳脈盈麵色猙獰的捂著腹部,喉嚨裏一陣腥甜。


  慕百川動怒,剛邁開步子又被蘇錦繡拉住。


  “難不成王爺是想要背上一個殺害小妾的罪名?”


  柳脈盈該死,可是不至於髒了慕百川的手。


  慕百川停下,知道蘇錦繡自有法子讓她生不如死。


  蘇錦繡一步步上前,每一步仿佛都走在了刀刃上一般,對於柳脈盈來說無不是一種煎熬。


  柳脈盈全身疼的像是散架了一般,即便是再三掙紮依舊起不來,隻好爬在地上往後退,後麵就是牆角,她已經退無可退。“你,你想要做什麽?”


  “你可知花悅也像是你這般忠心護主。”蘇錦繡在她麵前停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知道,在這些人眼裏人命如草芥,可是柳脈盈千不該萬不該打錯了主意,動了她身邊的人。


  良久,蘇錦繡蹲下來,一隻手抬起柳脈盈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你好生的想清楚了,是保你自己還是保你身後的那位主子!”


  她解剖花悅的屍體時便知曉,花悅所中是劇毒,這種毒不是來自大商境內,柳脈盈一個小小的妾室,先不說有什麽動機要殺害花悅,即便是這毒藥她也沒法弄來。這樣周全的計劃,她一個人做不來。


  柳脈盈大口的喘了一口氣,忽然大笑,眼角都溢出了一滴淚,“無人指使,蘇錦繡,那丫鬟的死誰都怪不得隻能怪你。那日我將毒放進了你的吃食中,可誰知你不愛吃那道菜,那丫鬟覺得扔了可惜,自己吃了。她是替你死的,哈哈哈……是你害死了她!是你!”


  蘇錦繡渾身發抖,恨不能將眼前的人碎屍萬段。


  她不愛吃豆製品,那一道紫菜豆腐湯也是她讓花悅去倒掉的,是了,她早就該想到的。花悅乃是孤兒,自小無父無母,節儉慣了。


  花悅是替她死的,原本死的人應該是她。


  慕百川看蘇錦繡很是痛苦,連忙上前一步想要將她抱起來,蘇錦繡借著慕百川的力有些踉蹌的站起來,同時袖口中撒出了粉末,柳脈盈閃躲不急。


  蘇錦繡冷眼,即便是她心中有愧,也不會在這些人麵前表現的脆弱,她務必要查出誰是凶手,不僅僅是因為花悅的死,更是因為她很有可能暗中已經多了一個想要取她性命的敵人。


  “你親口承認了自然是好,可你說無人指使,我不信。我不會讓花悅死的這樣不明不白。這藥一個時辰之後就會麻痹你的神經,你會不受控製的說出一切。那時你也不會太好過!”


  柳脈盈掙紮著,卻已經牢牢的被慕百川的人控製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蘇錦繡離開的背影大喊:“蘇錦繡,蘇錦繡,你這個毒婦,即便是我化作了厲鬼也不會放過你。每當你午夜夢回之時,我便會向你來索命!”


  慕百川皺眉,這女人實在聒噪得很,若非是因為蘇錦繡留著她這一張嘴還有用處,他早就拔了她的舌頭。


  “王妃,柳脈盈自縊了。”


  午後,蘇錦繡約摸著時間要到了,剛想要起身花顏便來報。


  蘇錦繡手裏的茶一不留意撒了一些,原本白皙的手立馬就紅腫了起來。慕百川凝眉,幽深的眸子變得更是幽暗,“瑾一,取一些冰塊過來。”


  皇宮裏,女人雍容華貴,一旁伺候的嬤嬤退了宮女,“娘娘,柳脈盈自縊了。”


  皇後拿著手裏的剪子剪掉了那一朵並蒂雙生的花,“都說花開並蒂是好兆頭,可是這素來都是一山不容二虎的!”


  說罷,放了手裏的剪刀,去了皇帝的昭華殿。


  “皇上,川兒已經病了許久,前些日子他進宮我瞧著他似乎又孱弱了,當初大師說若是沒有那一株雪蓮,川兒的病是難以痊愈的。眼下玉國的那一株雪蓮已經千年,皇上可是要邀玉國使者?”


  皇帝放下了手裏的折子,“也好,勞煩你費心了,一直掛念著川兒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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