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天災人禍
第二日京城之中忽然橫屍遍野，引起了不少人的恐慌。
衙門府口，一護衛也顧不得什麽規矩急匆匆的來報，“大人，現在已經有不少的百姓都在擊鼓了，說是京城之中忽然流行了一種病毒，眼下還沒有醫治的法子，許多人都已經慘死街頭。”
皇甫嵩皺了皺眉，急慌慌的穿了衣服，“可有查清楚了到底是什麽病毒？”
“眼下這病毒來勢洶洶，也不知道傳不傳染，隻是一時之間死了好多人。見了這種情況，郎中大都已經打烊，將這些病人拒之門外，一時也不知要如何是好。”
此番話的言外之意自然就是還沒有清楚狀況，隻是衙門早就已經被那些百姓圍了個水泄不通，都怕著來勢凶猛的病毒殃及自己。
皇甫嵩麵色凝重，手上動作頓了一下：“走，過去看看。”
衙門府口眾多百姓，皇甫嵩看著人群頭疼，“何事讓眾人這般驚慌？”
一年紀稍微年長一些的老者顫顫巍巍地上前：“大人，這京城也不知是天災還是人禍，一夜之間死傷無數，可眼下無人醫治，眾人心裏也並不知到底是何因而起，京城之中人心惶惶望大人明察秋毫。”
皇甫嵩看著麵前的這幾具屍體皺眉，蹲下身來伸出一隻手在他們鼻子底下探了探呼吸，這些人確實已經死了。
慕子辰在太子府自然早就聽聞了這消息，心中大悅。如此一來不但能給公孫春一個震懾，在關鍵時刻拿出這解藥也能夠救了京城百姓去皇上麵前邀功。
百姓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大商人人都覺得慕百川比他更有儲君的氣概，眼下他成了這些人的救世主，他倒是要瞧瞧這些人對慕百川還有沒有那麽奉承。
這邊皇甫嵩還正讓人查，可是一連查了幾天，並無所收獲，“你們幾個人去一趟睿王府，將王妃請過來，就說本官有些事情向王妃請教。”
這些天這件事情惱的人心惶惶，蘇錦繡在府中自然也是早就有所耳聞。隻不過當初她並不曾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畢竟皇甫嵩利風行，想來過不了多久就能夠查明病因，所以當皇甫嵩找人來請她的時候，她也著實吃了不小一驚。
蘇錦繡到了衙門查看了屍體，這些人確實都死於病毒，這是到底是什麽樣的毒，這麽厲害，能夠讓這麽多人一夜之間全部喪命，她還當真瞧不出來。
“這京城之中的郎中都查明不出來是什麽原因？”
皇甫嵩為了揮手讓人將這幾具屍體撤了下去：“找了幾個老郎中過來說是這些人感染的都是屍毒，可我之前又仔細的了解過，這些人生前並不曾接觸過屍體，也從不曾去過亂葬崗，又怎會染上屍毒？”
百姓哪裏會聽這些，自古以來隻許官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些人心裏有怨恨，又對這來勢洶洶的病毒實在恐懼，心裏一腔怒火，好容易找到了一個發泄口，自然一股腦的全部都給發泄了出來。
“我們早就有所耳聞，說是那玉國來的太子一來了大商就挖了人家的墳墓，逝者已逝何故還要再折騰人家？眼下滿京城的人都跟著一同造了報應，造孽，造孽啊！”
蘇錦繡和慕百川兩人相視一眼，對於這個謠言他們倒不是不知道，蘇錦繡看了一眼皇甫嵩，“將剛才的那幾具屍體抬上來，再給我好生的瞧一瞧。”
皇甫嵩點了點頭，蘇錦繡拿了匕首，這些人身上都很正常。
順著胸膛剖開，血液還是鮮紅色的，五髒也並沒有受損。屍毒雖說凶險，中者神智昏沉，痛不欲生，可並非是無解。更何況，這些人的狀況看來也並不像是中了屍毒的。
將這些人的血混合起來放鬆了一桶裏，讓人準備了一塊高山陽坡半斤左右露天青石，鹿茸一錢，人參一錢，烈酒三兩，將鹿茸人參置於三兩烈酒中密封了約摸一炷香的時間，眾人不知蘇錦繡在做什麽，可也不好多打擾。
做完這些蘇錦繡已經滿頭大汗，指揮著瑾一將濾去殘渣隻留其酒。取一砂鍋盛半鍋清水，將青石置炭火之上烤至灼熱，迅速放入砂鍋清水之中，待青石涼透，取出青石，讓鍋中水沉清，取三兩放入一隻瓷碗內，又將從這些死者身上取出來的血緩緩注入碗內，邊放邊攪動，待血和水融合，將藥酒整杯迅速倒入，快速攪拌至混合均勻，時間不能超過半刻種，這些血並沒有任何變化。
蘇錦繡皺眉和慕百川相視一眼，具體這些病毒是什麽，蘇錦繡並沒有說出來。
公孫春聽聞消息趕了過來，隻是卻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見了這滿地的屍體表現的更是興奮，“果然是天賜良機，這些天，本王心裏還正想著要去哪裏再搞這麽些事情來，眼下便是橫遍野了。錦繡，這些屍體可夠你研究上好些日子的了。”
眾人原本就對公孫春掘墳這件事情心裏有隔閡，眼下死了這麽多人，又瞧見他這般輕鬆的樣子，心裏更是不滿。
“老天不開眼呀！真正的罪魁禍首在這裏逍遙自在，而我們這些百姓卻要無辜受著牽連。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呀！”
蘇錦繡看了一眼公孫春，眼睛裏的寒氣是旁人從來都不曾見過的模樣。她可以不在意公孫春的作風，也知道這件事情和他並無幹係，可是眼下他這樣草菅人命不由讓她寒了心。這樣的人實在是可怕，可交，但不可深交。
公孫春沒來得及再說什麽便被人傳進了宮裏，皇帝一身明晃晃的龍袍坐在龍椅之上，眯著眼睛不怒自威。
“如今街坊市井都在傳，因為太子，坊間忽然屍橫遍野，太子可有和要解釋的？”
公孫春並不在意，聳了聳肩直視皇帝，“天災人禍罷了，我若是真的有本事不動一兵一卒弄死這麽些人還真是神了。”
皇帝不滿，語氣裏也帶了些不悅：“難不成我大商這麽些百姓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