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姐弟生嫌隙
“蘇錦繡,你以為你自己又是什麽好人嗎?你少帶著一副可憐我的嘴臉來惡心我,即便是我做盡了這天下的壞事也絕對不會向你求情!”
蘇錦繡隻是坐在一旁輕輕地笑了笑,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隻是還不等蘇錦繡說話,清姬就已經著了急。
“清武,你這是要做什麽?今天娘娘來也並沒有惡意,是我求著娘娘要來的,隻要你老老實實的將之前所做的事情交代清楚,沒有人會傷害你。”
清姬不說話還好,念著他們二人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清武不曾為難她半分,可是清姬卻為了自己一己私欲,違背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約定,若不是因為她,眼下在這牢獄之中的就是慕賀尋和蘇錦繡二人了。
清武冷笑了一聲,看了看這四周的環境,身為一個將軍,他還從來都不曾被敵軍俘虜過,可是卻不曾想先進了自己國家的牢獄。
“難道我今日的牢獄之災不全都是拜姐姐所賜嗎?當日姐姐若是沒有那麽優柔寡斷,我又何故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清姬氣急,可是又不知道要說一些什麽的好,“你——”
清武說的對,今日他的下場皆是拜她所賜。可是倘若今日在牢獄裏的是慕賀尋,她心裏也不會好過到哪裏去,一麵是她的弟弟,一麵又是她心愛的男人,她沒有辦法做到兩全。
她從來都不曾後悔偷偷地將那一封信給燒掉了,隻要清武老老實實的認個錯,那麽保他一條命尚可。
“清武,你何曾變得這般不懂事?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永遠都是姐姐弟弟,姐姐自知對不住你,可是既然錯了就要認錯呀!更何況,娘娘和殿下寬宏大量,倘若你主動認錯,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清武不屑一顧,這些事情他的確是做了,可是他執意不認識,又拿他有辦法,橫豎都是一個死,即便是他真的死了,也絕對不會叫慕賀尋和蘇錦繡舒心。
“我什麽都不曾做過,我不認!”
蘇錦繡站起身來,清武這樣的態度,即便是再多說一些什麽,也不過是浪費口舌,與其在這裏跟他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府上陪陪小糯米。
清姬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蘇錦繡將她攔了下來,清武的命還握在他的手裏。
“姐姐,清武是一時糊塗衝動了你,姐姐可千萬不要往心裏去。”
“讓她走,蘇錦繡,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不過就是自己有些狐媚子的手段勾引了慕賀尋,可是這天下的百姓眼睛都是雪亮著的。我今日就是死了,也絕對不會向你說一句不是!”
“啪——”
清武話音剛落,隻聽到了一聲很響的耳光聲,蘇錦繡愣了一下,轉過身來。
清姬似乎也沒想到自己會真的打了清武,一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著,眼睛裏已經布滿了淚水。蘇錦繡霸占著她最心愛的男人,她又何嚐不恨?
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除了蘇錦繡之外沒人能夠救得了清武,即便是不認他們也得認,這是命。
清武似乎是沒想到清姬會動手打她,“姐姐你打我?你居然為了這個妖女打我。”
“清武,你糊塗啊。姐姐,隻是想要你好好活著。”
什麽榮華富貴,將軍之位,所有的都不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隻是清姬卻萬萬沒有想到,僅僅是這一巴掌就讓清武徹底的記恨上了他。
到了最後,蘇錦繡終歸是無果而歸。
清武太過於倔強,不是一般人就能夠勸得動的,他認定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心甘情願的承認,這怕沒人能夠比得了他。
既然他自己執意要做敵人,那麽他們又何須再給他機會。
“時間不早了,我得早些回去了。清武,機會給過你了,隻是你自己不曾把握住。希望在刑場上你還有今日的血性。”
蘇錦繡最後看了他一眼,隨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倒是慕賀尋,自從武清進了牢獄之後,一直心中懷有愧疚。
此事本與武清沒有太大的關係,大概就是因為慕賀尋和蘇錦繡二人覺得他與自己交好,所以才要找個法子將他弄進牢獄之中。
為了彌補心裏的愧疚,他這些天一直都為此事奔走。知道慕賀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就這樣輕易地將他給放出來,所以他隻好從慕賀尋身邊的人下手。
太子府裏不乏一些老實人,若是想要讓清武從牢裏出來,那麽就必須要做是慕賀尋並非是一個君子。
王大壯忽然被抓進了尋王府,慕賀尋手裏拿著筆輕輕地點了一下,桌子上的一張宣紙,便全然作廢。
“你不必害怕,今日裏本王找你來也並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王大壯顫顫巍巍,尋王和太子殿下二人不合,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王爺找我有何事?”
慕賀尋笑了笑,“聽聞太子待你苛刻,你在太子府的日子並不好過。”
王大壯搖了搖頭,“太子為人極其謙遜,對待府裏的下人也是極好的,從來都不曾苛刻過奴才,王爺許是聽錯了。”
慕賀尋搖了搖頭,“本王說,慕賀尋對你不好便是不好。”
王大壯不知道他所說的這話究竟是何意,“奴才聽不懂王爺在說什麽,還望王爺明示。”
慕賀尋將筆交給他,“王大壯,家裏有一個老娘和妹妹,父親早逝。”
王大壯猛然抬起頭來,“王爺需要奴才做什麽,奴才去做便是。家中母親年事已高,小妹年齡尚小,還望殿下開恩。”
慕賀尋滿意的點了點頭,隻要這些人能夠威脅到他便好。
“你何須這般害怕本王又不會吃了你。本王隻需要你寫一封遺書,然後你去自殺!你不必擔憂,待你死後,本王保證你的母親和妹妹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也會替你妹妹尋得一個好人家。”
王大壯渾身顫抖著,他還年輕,他不想死,可是那一麵是養育他的母親和小妹,他別無他法。一雙眼睛通紅潦草地寫了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