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外姓王爺

  小諾抿著嘴偷笑,她就知道這個時候蘇錦繡是最頭疼旁人說這些個掃興的話的。


  酒足飯飽主仆三個人又上了街,雖然眼下天氣正熱,用蘇錦繡的話說便是好在昨日夜裏下了場小雨,才不至於將街上的人都給熱死。


  花顏小諾兩個人各自手裏都不得清閑,娘娘怎得這般好精力。


  她們二人跟著蘇錦繡在街上逛了許久,兩條腿都快已經沒了知覺,蘇錦繡在正在樂此不比的看著這些個店鋪。


  蘇錦繡哢嚓一口咬掉了手中的半個糖人,“這可不行,你們兩個小妮子這素質還著實差了一些,若是得空,得好好練一練你倆。”


  花顏小諾兩個人麵如死灰。


  蘇錦繡轉頭瞧見一小販叫賣著,車上也不知載的什麽東西,“老板,你這是什麽吃食?瞧著好生稀奇。”


  說著,小販一臉驕傲,“姑娘,你瞧你就是外地人,這是京城中的皂兒糕,做工精致,火候到家,口感獨特,甜而不膩。就連皇帝都愛吃。放眼望去,全京城隻我一家有這個配方了。”


  蘇錦繡好奇這東西,皇帝吃沒吃過她不感興趣,隻想常常它到底有沒有小販說的那般可口,“給我來兩塊。”


  小販興高采烈地包了起來,蘇錦繡拿出銀子剛接過了皂兒糕,忽地聽到了一陣聒噪。


  “哈哈哈,你們瞧瞧這些個賤奴。來呀,今兒個爺心情好,多賞你們些銀子。”


  一輛金鑾轎頂的馬車上,傳來了一陣刺耳的笑聲,讓人心裏反感。


  蘇錦繡轉頭看過去,隻見馬車裏一尖嘴猴腮的男人手裏拿著一吊繩從簾子中探了出來,繩子的另一端係著銀子,京城之中的乞丐以及窮苦人家跟著跑的飛快的馬車跑。


  蘇錦繡看了心裏氣憤,這樣嬉戲百姓,當真該削骨剝皮,問賣皂兒糕的老板,“車上的是何人,居然敢在天子腳下放肆?”


  商販無奈的搖了搖頭,“姑娘有所不知,此人乃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曹公公,官家都上趕著巴結,百姓也都是有苦不敢言啊。”


  轎子裏的笑聲更加狂妄,帶著貶低與侮辱,隻是那些個追逐著銀子的人卻絲毫不少。


  “他這般狂傲,難不成皇帝不知?”


  “官家巴結他還來不及,多數與他狼狽為奸,百姓哪裏敢上書,是要死人的啊!”


  那馬車愈發衝著人群來,馬車前的人群紛紛躲散,隻是難免有意外。


  一個約莫八九歲年紀的孩子在人群之中被人撞到,馬愈發的臨近,那孩子許是受了不少的驚嚇,也不知閃躲。


  眼看著那馬蹄就要落在孩子的身上,蘇錦繡拔下了頭上的簪子,狠狠的插進了馬的脖頸處,馬兒受驚,猛地抬蹄,車上的曹金被狠狠的甩了下來。人們蜂擁而至,將銀子搶了去。


  一群隨行驚慌,連忙將頭青臉腫的曹金扶了起來,“公公——”


  曹金氣急敗壞,“大膽,什麽人敢驚駕,給我亂棍打死。”


  蘇錦繡將那孩子扶了起來,孩子並未受傷,隻是受了些驚嚇。


  事發突然,花顏小諾實在想不到,臉色變了變立馬將蘇錦繡擋在了身後。

  蘇錦繡推開了花顏小諾,眼神如同刀子一般淩厲,“哪裏來的野狗野也敢如此狂妄。”


  花顏看蘇錦繡好像要打包不平,在一旁提醒,“娘娘,此人陰險,娘娘還是忍耐一時的好。並非是俠義之士不能做,可是要分人的。”


  這個曹金,萬萬得最不得。


  曹金翹著蘭花,尖銳著嗓子,臉氣得通紅,“你莫不是不想活命了,好大的膽子。”


  蘇錦繡學著曹金的動作,隻是這翹蘭花指概是太監的專利,她一好端端的人,可是學不來,“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男不男,女不女的德行,作孽多了是要斷子絕孫的。”


  “你,你,豈有此理。我看你是找死。”曹金一把奪過了隨從手裏的鞭子,照著蘇錦繡就要抽過去。


  曹金的這個動作是在蘇錦繡的意料之外的,鞭子下來時蘇錦繡閃躲不及,一旁的人有心幫蘇錦繡,卻都不敢開口。


  蘇錦繡閉上了眼睛,隻是許久,“曹金,天子腳下嘻嬉戲百姓該當何罪!”


  睜開眼睛,隻見一個長得實在好看的男人手裏握住了那鞭子,身上一種生人勿進的氣息。


  見到來人,曹金跪在地上,“秦王冤枉啊,奴才奉命出宮,是這小賤人存心驚了奴才的馬車,掃了皇家的顏麵。”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總也要應付應付。


  看回了皇宮裏他不好好在皇帝麵前參他一本。


  秦夭臉上帶著怒氣,“你當本王是瞎子嗎?”


  曹金跪在地上,臉色有些難看。


  “滾回去好好思過,若是再有下次,本宮砍了你的腦袋。”


  曹金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隨從們也跟著一起灰溜溜的走了。


  看曹金走了,蘇錦繡上前屈膝行禮,“今日多謝秦王救命之恩。”


  她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隻是剛剛那太監喊他王爺,又對他畢恭畢敬,想來是皇家的人不錯了。


  “不過舉手之勞,姑娘無需掛懷。”


  秦夭抱拳,轉身就要離開。


  蘇錦繡看著秦夭離開,怎會有如此幹淨的男子?身上不似尋常男人身上的汗臭,反而還有些淡淡的清香。


  “這皇家的不是慕氏嗎?好端端的怎得出了一個外姓的王爺?”


  花顏輕輕說了這秦王為何姓秦而並非容。


  “娘娘有所不知。這秦王原本是先帝的嫻妃所出,嫻妃為了爭奪皇位不擇手段,皇帝繼位後,嫻妃被發配到黃陵,隻是這秦王尚幼,皇上年在血脈親情便讓他留在了京城,封了王爺。隻是到底也瘦受了賢妃的連累,雖然貴為王爺也不過隻有一處府邸,手中並無實權。”


  蘇錦繡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這皇宮裏實在是太過於可怕,人心險惡,隻怕會一步錯,步步錯。”


  生下帝王家哪裏就是什麽可喜可賀的事情,若是個皇子,自幼習武,戰場衝鋒陷陣,爭奪皇位,日後那是有的受的。


  可若是個公主,那便更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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