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暗潮洶湧
蘇錦繡心事還未了,偏偏朝堂之上又暗潮洶湧。
皇帝的身子始終孱弱,朝堂之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隻能是落在了慕百川的肩頭上。
皇帝的寢宮裏,蘇錦繡正愁眉不展,慕百川更是不敢輕易打擾。
蘇錦繡收起了銀針,又把了脈,“父王雖然中了毒,但是並不是很深,照著眼下這個功夫來算早就應該已經痊愈,我開的那些藥方也都是適合父王體質的,萬萬不會出錯,可是為何父王的身子卻越發的孱弱?”
雖然她也的確是通曉一些醫術,可是她終歸隻是一個法醫,一些疑難雜症她不知要從何下手,皇帝隻怕是時日無多了。
隻是此事事關重大,若是就這樣說出來,恐怕會打草驚蛇。以後的事情她還得需回了太子府同慕百川商量著來。
一直在皇帝身邊貼伺候的李成公公一臉擔憂的看著龍塌之上的人,小心地詢問著蘇錦繡,“太子妃娘娘,皇上的身體如何了?”
蘇錦繡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皇帝,“眼下來看並沒有什麽可疑的症狀,許是父王在朝堂之中一直憂心朝政勞累成疾。”
慕百川眼睛裏有著些擔憂,四周的小國一直某圖叛亂,朝堂之中一些大臣有時再狡猾,內憂外亂,皇帝又一直臥病在床,若是再這樣下去,大商恐怕是要變天了。
蘇錦繡走過去拉住了慕百川的手,輕聲細語道:“你放心吧,眼下父王的身子並沒有大礙,雖然一直虛弱,可到底沒有傷到元氣,我再仔細想想,斟酌斟酌藥方。”
慕百川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他知道不管什麽事情,隻要有蘇錦繡在就永遠不會太糟糕。
小糯米近日裏神神秘秘的說是要給還沒有出生的妹妹準備禮物,考慮到他特殊的愛好,蘇錦繡心裏始終有一些忐忑,他該不會又要弄一個人鼓口哨出來吧。
月兒這些日子雖然不如以往活潑,可是卻愈發的有了幾分大家閨秀的樣子,小小的年紀一雙靈動的眸子,一舉一動皆是溫婉。
夜裏,蘇錦繡用過晚上手裏正拿著一戲本子看得入迷,慕百川輕手輕腳地走進了屋子裏。
花顏有演上了丫鬟,委身行禮將冰塊放在了桌子上,輕聲的提點蘇錦繡,“娘娘,殿下來了。”
東燈光忽然暗下了一塊,蘇錦繡就察覺到有人來,放下了手裏的東西,拿著扇子輕輕的扇了扇。
“今日不忙嗎?怎麽這般早就過來了?”
慕百川坐在了一旁,“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想要早點兒過來陪你。今日在皇宮裏你好像有話要說。”
蘇錦繡揮了揮手,小諾和花顏紛紛退下去。手裏的涼茶晃了晃,又放在了一旁,“好不容易才解決了父王身邊的眼線,可是眼下父王的身體不容客觀。”
慕百川凝眉,他不通曉醫術,皇帝的病雖然一直有反複,他也不曾懷疑。這皇宮裏的人本就是各懷心思,伺候皇帝的林林總總上千人,這其中若是動個手腳,實在容易,可是換做了旁的人,或許對於皇帝的打擊都不會這麽大,偏偏是他最信任的蘇福。
“現在皇宮裏不知道被各路人安插了多少手腳,就算是我們已經清理了一個蘇福,可是不能保證其餘的地方就是幹淨的。眼下,我們隻能將錯就錯。”
隻有讓皇帝繼續裝病,才能夠將那些殘餘的勢力一網打盡。
“我正有此意。”
皇宮裏皇帝始終昏睡不醒,蘇錦繡緊緊的皺著眉頭,看向慕百川的眼神越發的焦躁不安。
良久,輕輕搖了搖頭,“還是叫太醫來給父王瞧瞧吧。”
太醫顫顫微微的跪在地上,皇帝呼吸越發地微弱,一連多少天都躺在這床上,整個人都已經銷消瘦了一圈兒,一點兒一國之君的威嚴都不複存在了。
“殿下,娘娘,皇上眼下已經恢複了許多,隻是以至於為什麽到現在還不曾醒過來,微臣還不曾弄明白。”
蘇錦繡點了點頭,太醫才敢站起來,“李公公,我和太子還有些要事,你先下去吧。”
李成看一眼蘇錦繡,隨後拿著手裏的拂塵,“哎——”
這些日子蘇錦繡實屬辛苦看沒有旁的人了,慕百川讓她坐了下來,“說起來也都是我對不住你,明知道你懷有身孕,可是吃偏生沒有本事。還勞累你連胎都坐的不安穩。”
蘇錦繡輕輕搖了搖頭,“你我夫妻本就同為一體,何故說這般見外的話?這是我方才替父王把脈,父王體內的毒素在消逝,隻是你得吩咐小廚房父王不能食用血燕窩。血燕窩更不能加人參。”
慕百川不解,這燕窩本就是滋補之物,眼下皇帝的這一副身子正是需要補營養的時候。
“為何?眼下父王的身體若是大補隻怕會反其道而行之,隻能用這些滋補的東西。”
蘇錦繡喝了一口茶,皇帝身子不好,這寢宮裏自然是不能隨意用冰,可偏偏巧趕在了正是炎熱的夏季。
“那血燕窩與父王體內的毒素相衝,父王體內的毒好不容易才穩住,若是食用了燕窩,那之前我們所做的努力就全部付之東流了。”
慕百川點了點頭明白過來,“即是如此,我讓人吩咐下去就是了。”
說完慕百川轉身就想要喊人進來,蘇錦繡拉住他一隻手,“你堂堂大商的太子,何時變得這般虎頭虎腦了?眼下父王的這一副身子可是萬萬經不起打擊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哪一日真的有什麽泄露了出去也隻管找主廚試問便是。”
慕百川一隻手輕輕的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你說的即是,你瞧瞧我,這些天稀裏糊塗的都忙暈乎了。”
深夜,皇帝依舊躺在床上,男主心裏越發的忐忑。蘇福是皇帝還是王爺的時候就跟在身邊伺候的人,都說帝王無情,可是蘇福細細數來跟在皇帝的身邊幾十年有餘,如今皇帝知曉,自是心痛。
隻怕如今他身體虛弱也有這其中的幾分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