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山盟海誓不過此（二十）
那一個夜晚回來之後，方小芹的心情極變得好，她沒有一點的悲傷，反而表現地比過往開朗。
隻是她的行為有些反常，她甚至一天去街市四五次，每一次她都買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她隨後隨便賞給府中的家丁與丫鬟。
“王妃啊，你怎麽又出去買東西了啊？”冬梅略有不滿地問道。
“反正花的是不是自己的錢。”方小芹無所謂地聳肩。
冬梅幫忙把禮物送到每個人的手上之後，她便帶給方小芹一個消息。
“王妃，王妃，我聽說王爺會繼續贏取西蠻公主。”
她淡淡一笑，似乎對於這個消息完全沒有半點的驚訝。
“一切早已經知曉了。對了，有沒宮中的消息啊？”
冬梅回答道：“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
沒有消息那就是好消息了，她隻是擔心方小琴會再次地受到皇上的強迫。如果若是當初方小琴嫁給順鈺，而不是讓她替代出嫁，那麽事情完全不是今日的模樣了吧？
冬梅見方小芹有所沉思，她索性撇了撇嘴，不知曉該不該詢問。
“冬梅，你我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嗎？”
冬梅低垂著頭問道：“王妃為何與王爺變得這麽生分，因為你妹妹嗎？”
方小芹瞪了冬梅一眼，“嗯，你也這麽八卦，你知曉這個問題是一個不該討論的話題嗎？下次不要再打聽了。因為一切的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是，冬梅知錯了。過幾日，王爺就要娶西蠻公主了。”
“知道了。”方小芹淡淡地點頭。
她要與別的女人分享丈夫的日子還是到了。
這一日她起了一個大早，她按照順鈺的要求，一大早便梳妝打扮好。她挑了一件粉藍色的輕紗裙，裙角垂到了地麵上，她不想自己的妝容太過於豔麗，隻是隨便描了眉。
吉時一到，她端莊地坐在了大廳上，看著鈴兒公主款款地向他們走來。
方小芹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心裏暗暗的想道：不管鈴兒是否嫁入順鈺王府，就算多了一個女人分享了順鈺。如果她沒有看到了畫像，順鈺沒有與皇上搶方小琴的話，那麽也許她此刻肯定覺得很酸澀。
隻是她此刻覺得又有一個女人，選擇了痛苦，被迫接受了別人的憐憫。
她偷偷地窺伺了一旁的順鈺，他的嘴角微微地上揚，淡淡的喜色浮現了出來，他應該是高興的，不是嗎？
她陷入了沉思，未曾注意到鈴兒遞過來的茶杯，倒是她反應過來的時刻。
冬梅站在一旁，小聲地提醒道：王妃，王妃，接過茶盞啊。”
順鈺見方小芹無反應，便笑道：“王妃肯定太開心了。”
他的聲音之大，倒是讓她反應了過來。隻是她的心緒有些紊亂，上前去接過茶杯，由於雙手有些顫抖，茶杯不甚從手中滑落。
“哐當”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頓時全場一片的啞然無聲
“落地開花，富貴榮華。”倒是媒婆反應較快，笑嘻嘻地打趣道。
冬梅感激蹲下身子去，清理了碎片。
媒婆繼續笑道：“好了，繼續，繼續。”
順鈺投過一道很是鄙夷的目光到她的身上，他沒有出聲，淡漠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她隻是很很平靜地笑著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可能坐久了，手腳有些麻木了。”
她的手腳確實有些不靈活，可是這種解釋他怎麽可能接受呢？別人又怎麽會相信呢？
也許場上的每一個人都把她視為嫉妒的女子吧，可是一切已經不重要，她懶得解釋，她掏出了一個紅包，遞給了鈴兒。
“今日鈴兒你嫁入我們順鈺王府，那便要摒棄身份，從此以後你便在府中守家規，侍奉好王府，早日為王爺開枝散葉。”這隻是客套話，想必此刻從她的嘴裏吐出，大家都會覺得有些刺耳吧。
隻有一旁的莫離似笑非笑地盯著方小芹，他似乎早已經意料到一樣，他的心中暗暗地念著：方小芹，你依舊傻，明明知曉他不愛你，卻不選擇離開。
婚禮依然繼續，鈴兒公主被送入了新房，而她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客氣地寒暄，“招待不周，大家多喝幾杯啊。”
她是順鈺王府的女主人，可是這個女主人的頭銜也不是一種虛假，她趁著大夥不備的時刻，她換了一身的男裝，悄然地溜出了順鈺王府。原本以為會被順鈺發現，沒有想到卻如此的順利。
此時已經過了正午了，她百般無聊地在街道上亂逛。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悄然而至的莫離，當莫離站在她的跟前的時刻，她很是詫異地瞪大了雙眸。
“啊……莫離，你怎麽也出來了啊？你習慣自由的生活，想必你也不喜歡那種氛圍了。”她勉強地扯起了一抹微笑，笑的有些酸澀。
莫離眉心緊皺，他垂下了眼睫，瞥了她一眼，“你明明不喜歡這種生活，為何要勉強自己呢？王爺的心不在你的身上，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呢？你難道就不明白，為何要作踐了你自己，我真的無法看下去，你既然已經出來，我帶你走吧。”
她有些惶恐，有些害怕地向後退去，心裏想著莫離倒是何意思呢？
她拚命地搖搖頭，表示拒絕。
莫離則是上前，把她拉到了小巷子中，“方小琴，你就這麽對待你自己，你明明笑不出了，卻要笑的很燦爛。你喜歡他，可是你喜歡的那個人根本不喜歡你，他甚至想要利用你，你就這麽甘願地被他利用嗎？你太傻了，若是我，我早已經離開了他。”
她轉過身子去，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莫離批地體無完膚，可是這一次她居然無法控製自己，她的眼角已經蓄滿了淚水，她急忙地擦拭，卻被莫離狠狠地甩開。
“你不是很開朗的嘛，為何這般委屈了自己，明明不快樂，我看你這樣子，我也很痛苦，方小芹，你該為你自己做一次選擇。你要不選擇我，我們一起闖蕩天涯。你要不與贇王爺在一起，一起回神秘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