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望天下，誰與同（十六）
方小芹回去了主心殿，她感覺身上的衣物有些刺人，便急忙地脫下來，原來是有一根的枝葉掉到了衣裙內。
“荷包？”方小芹小聲地驚呼，她居然拿錯了荷包，一個是有寫著芹字的荷包，一個是沒有繡芹字的荷包，她留給他的信給當做平安送送給他了。她怎麽可以如此的大意呢？
此刻她隻能希望順鈺不會發現了，上天保佑了，希望一切都不會被他看到。
她稍作休息之後，專門在庭院處為方小琴以及贇王爺擺好了茶水，糕點。
日漸漸地升到了半空中，他們二人遲遲還沒出現，眼看她設置好的位子就快被陽光照射到了，方小芹讓那些宮娥再移動了位子。
須臾之後
他們二人終於過來，看到他們二人臉上神色有些異樣，方小芹感覺有些不妥。心中猜測著難道皇上已經開口了嗎？
“怎麽了？你們兩個人的臉怎麽沉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方小琴看了方小芹左右的宮娥，欲言又止。
方小芹明白，直接屏退了她們。
“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說啊。”方小芹很是焦急地問道。隻是怕她真的擔心神秘穀不會真的蠢蠢欲動吧？
方小琴見四下無人，便附到方小芹的耳際邊上說道：“皇上是要讓他去帶兵打仗，直接從側方攻打西蠻。”
“啊……”方小芹聞言，直接張大了小嘴，很難以相信會是這樣，皇上不是為了和平才讓順鈺去抗擊西蠻，沒有想到他的下一個步驟就是直接讓贇王爺去打戰？
方小琴做出噓噓的動作聲，她示意方小芹不要表現奇怪
“他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主動請出了自家的兵力，直接去攻打西蠻。你都知道他們一向想要一個隱居的生活。皇上這麽做，是逼著……”方小琴沒有繼續說下去。
隻是方小芹看到方小琴眼底的那一抹濃烈的擔憂，她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輕聲w地安慰道：“也許這也是一件好事呢？凡是不要看的太悲觀了，是不是皇上因為說打探到了神秘穀有些不安分啊？”方小芹說話完的時刻，抬起了眼眸想贇王爺看去，她看到剛才沉黑臉色的齊贇早已經是一種淡然的神態了。
齊贇直接坐到了她們姐妹二人的對麵，他發出輕微的歎氣聲，“其實我這些日子都在京都，根本沒有回去神秘穀，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有不安分的動作。他們一直默默的生活了幾百年，難道會在此時宣泄了她們的不滿呢？我不怕死，可是我怕我的族人因此而家破人亡了。不答應是死，答應也是你。”
齊贇直接宣泄了自己的不滿，他的眉頭的淡然因為激動的語氣變得不自然了。
“可否聽我說一句呢？”方小芹認真地思考了幾分，才開口說道。
方小琴的俏臉不禁一喜，急忙地問道：“難道姐姐有什麽良策不成嗎？”
方小芹隻是嗬嗬一笑，“我沒有什麽良策，但是我對這件事有不同的看法。”
聽聞方小芹這麽一說，方小琴的眼中的希冀頓時消失的無影無形了。
“妹妹，你可不要太過於悲觀了，這一次不隻是神秘穀，還有我們方家。曆代的皇帝他們不得不小心這些可以威脅到他的力量，他要不就鏟除，要不就收為己用。目前上皇上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他並不是想讓你們卷入了戰爭，隻是想把你們收為己用而已。”
齊贇沒有半點的驚訝，這一點他豈會是看不懂呢？收為己用也要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的。攻打西蠻這個出發點本來就是一個會被唾棄，怕是皇上做了兩手的準備。若是贏了那就是收為己用，若是輸了的話，那麽就是他們消失了。
“姐姐，你現在變得這麽透徹了，我之前在們沒有發現呢？隻不過戰爭太可怕了？”方小琴一提到戰爭二字，心裏開始抽搐，齊贇會上戰場，那麽代表著同樣也會有可能犧牲了？
方小芹吐了吐舌頭，有些難為情地幹笑了幾聲。
“你別這麽誇我了，我隻是說說我的想法而已。我隻想問一句，到底神秘穀有沒有與朝廷作對呢？若是有，那怕是一個不好的結局了。若是沒有，皇上單純地防備你們，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齊贇沒有思考，斬釘截鐵地一口否定了：“肯定沒有了，皇上肯定誤會了我們了，我們幾百年來都是這麽過了，我們豈會在這個時候？哎……我已經被軟禁在京都了，我怎麽會計劃呢？”
方小琴也幫忙澄清道：“我與他朝夕相伴，我們怎麽可能會做謀反之事呢？可能前天的宮廷政變之後，皇上……”她不想過多的猜測，畢竟這裏皇宮，每一處都是他的人。
齊贇的鼻子間發出了一聲濃重的鼻息聲，心中有太多的壓力，從他的出生被安排在皇宮，隻有成年之後的這些年份在靖州。
他知曉他是神秘穀的領導者，皇上會忌憚這股的力量，雖然這股的力量不能足夠摧毀一個天府，但是怎麽說如果真的有心反抗的話，那至少也會讓天府國重創的。
“也許吧，他是一個皇上注定要這麽做，也許他不是專門針對我們，他也隻想讓他的天府能夠千秋萬代罷了。”
這股算是齊贇的領悟嗎？可是她分明看到他平靜的眸底有漾出一抹的不甘心。
方小芹隻能微微一笑，“贇王爺說的極是了，皇上也有皇上的難處。你能夠理解，那也是作為臣子的一分心了。對了，你是不是很快就要出發了？”
齊贇微微地頷首，他看了身邊的方小琴，輕聲地歎氣道：“是啊，很快就要出發了。這種事情豈會被耽誤了，隻是小琴則被需要留在皇宮內了。我倒是放心不下她，你知道你妹妹之前因為長得與宸貴妃極為相似。”
方小琴急忙地搖搖頭，“我不要留在皇宮，我要與你一起出征。”她的聲音很輕柔，卻透露出她的堅定。
齊贇瞪大了眼眸，難以置信地轉了轉眼眸，一個柔軟的女子怎麽可能可以與他一起上戰場呢？他就算是同意了，可是皇上與太皇太後不允許吧？
“隻怕你的意願他們不允許了，我上戰場，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是你。其實帶你上戰場的話，反而讓他們擔心，還不如把你留在皇宮內，雖然之前有過不愉快，但是現在還是有著身份有別。”
齊贇一麵說話，一麵拍拍方小琴的手背，安撫她的情緒。
“王爺，小琴真的是想與你一起。我知道你上戰場，皇上擔心你有變故，所以我這個人質就要跟姐姐一樣，長居宮中，直到你們凱旋歸來。”這個道理，她都懂得，可是這一刻她不忍心讓他離去。
“妹妹，其實這些道理你都懂得，何必讓贇王爺為難呢？畢竟他是神秘穀的領頭人，你安心地待在宮內，你如果覺得悶的話，你可以過來陪我，我也要想找一個人說說話。”
隻是之前看到的方小琴未必對齊贇有著不舍得，沒有想到轉瞬間，他們就如此的恩愛，也許吧水到渠成的戀愛才是最讓人覺得可以一直維持下去。
方小琴有些難過地嘟起了粉唇，還是不放棄地看了齊贇以及方小芹一眼。
“是不是真的要這樣子啊？我就必須要留在皇宮啊？”
“嗯，其實皇宮也好，至少能夠保護你的安全，如果你在王府，我倒是覺得擔心你。你在皇宮內我唯一擔心的是皇上怕是對你存在一絲的念想。”
“噓噓……”方小芹環顧著四周，示意他們壓低了聲音。她可不想這些話被傳入皇上的耳內，若不然皇上一個不高興，直接殺了他們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方小琴很是失望地低頭下去，粉唇翹得老高。
方小芹撫摸著方小芹的額頭，真心地疼愛方小琴。“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好計策，不知道贇王爺願不願意一聽呢？”方小芹當然也希望看到方小琴幸福了。
“你從崖州穿越去西蠻，因為那裏地勢險要，再加上大部分的兵力集中在東麵，所以你完全可以虛張聲勢，還有一點，最好散播謠言，因為守將正是一個貪財之人，散播他是一個見財忘義之人，然後直接說服士兵投降，最好給他們一絲的甜頭，我想這場戰不會不好打。”
“這些消息，你怎麽知曉啊？”齊贇張大了薄唇，驚訝地瞥了過去。
方小芹嗬嗬一笑，“你可別忘記了，我是崖州人啊。我自然知曉了一些了，其實我這些日子都在看地圖，研究地勢，我本來就會那麽一點點的皮毛。不用一兵一卒讓他們投降是最好的辦法。我另外有一個要求。”
齊贇看到方小芹眼中的那抹哀傷，似乎有所洞悉，“是不是要做到不傷害百姓啊？”
方小芹奮力地點點頭，解釋道：“百姓是無辜的，能夠做到就不要傷害了。”